于是,他便躲到自己屋里,褪去衣裳,化出原形,伸出自己的爪子去拔身上鳞片。
他想,龙角即然不能砍,他便多拔几个鳞片,到时候沈笙知道了,迷不死他。
他拔鳞片的时候,脑海里想到全是沈笙那张脸,一时间竟然想入非非。龙爪只在那几个用鬃毛串起的鳞片上写了一个笙字,身子便有些不受自己控制。
师师叔我是不是要死了!
沈笙咳了一下,说话也结巴起来。
你你不是要死。你只是长大了,长大成人总是要经历这一步的。
那师叔有没有经历过这一步。江源致的声音蓦然响在沈笙耳朵,灼热的呼吸喷在沈笙的颈边。
沈笙呼吸了好几口气才道:没有。我们羽族和你们龙族毕竟是有些出入的。
那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沈笙道:你用手吧!
江源致道:手?
沈笙看着江源致一脸懵懂无知的神情,不知道他是真的不明白,还是装作不明白。明明那天在望月洞,他就看到江源致在
可他不好开口,只好用手加比划道:就是握住嗯再嗯
沈笙一心想帮着江源致解决眼前的困境,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尴尬之时所了出的「嗯嗯」之声,听在江源致的耳中全都变了味道。
师叔,你多「嗯嗯」两声,我好像舒服一些了。
沈笙脸都黑了。
师叔,你怎么不叫了?
沈笙此时恨不得一巴掌拍在对方的脑袋上面。
师师叔,这里好热,我能不能出去透透风。
不能。
现在可不是只住他们几个人的长守山,今天住了那么女弟子。沈笙功力深厚,虽然离江源致这么近,闻到这股味道,还能勉强稳住心神。那些修浅薄的女修们就没有沈笙这份定力了。此时,沈笙绝对是不能放一个快要被本性控制的龙族出去。眼见江源致就要从被子里挣脱,往外面冲了出去。沈笙立时便又贴了几道符,加固了结界。
看到沈笙的动作,江源致的双眼一亮,嘴角忍不住的弯起,发出的声音却是极其痛苦的声。拉着沈笙的手向下摸去。
师叔,你帮帮我,我快控制不住了。
沈笙的手在还未触及到时,像缩了回去。他猛然站起身,在屋子里急得转圈圈。最后,仿佛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咬了咬牙。
阿致,你房间里有没有酒?
有的,上次我没有喝完,剩下的就在我床底地下。
沈笙听罢,弯腰把藏在床底下的酒拿了出来,对着瓶嘴像喝凉水一样猛灌了几口,红着脸坐在江源致的面前。
你你躺好。
江源致听话的躺在床上。沈笙颤抖着手伸向江源致的被子里,被子里的人不着寸缕。沈笙起先碰到的是滑腻腻的肌肤。沈笙顿时觉得有些面红耳赤,空气中只有断断的声传来。或许就是因为太过安静,手上的触觉被无限放大,沈笙便想说一些话,来转移注意力。
以后,你再遇到这种情况,尽量跑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蹭蹭石头也就解决了。
后来,沈笙又说了一些话,江源致便也没再听清。
他是龙族,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本性。以前在长守街的时候,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但那时他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更顾不上这些。如今,果真是饱暖思吗。
以前便有传说龙性本淫,他还不信这些,但今日他终于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欢娱。沈笙就坐在他的床头。因为过于害羞,沈笙一直是闭着眼睛的。可江源致却不肯漏看沈笙脸上每一分表情。
师叔你你要用两只手?
沈笙:「」。
这一夜,江源致后来只能用高歌猛进来形容的,但对沈笙来说,却是苦不堪言。他的定力虽好,却不是石头长的心肠,有好几次他都忍不住要睁开眼,却又生生忍住了。嗓子也变得干哑无比。他虽然闭着眼,但江源致的脸却无端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在他脑里一个劲儿得喊师叔,师叔。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源致昏昏的睡了过去。沈笙用小臂撑着床檐站起来,又给江源致抱了一桌新被子给他换上。
江源致不知道在做着什么美梦,嘴角一直弯起。被沈笙挪动位置也没惊醒,只是从嘴唇里发出两声舒服的哼哼唧唧的声响。突然,沈笙动作一滞,看到了江源致手里头紧攥的那个东西。
那是几片又鬃毛穿成的鳞片,其中一片鳞片上赫然刻一个大大的笙字。沈笙手上的被子忽得掉到了地上,沈笙弯腰去捡的时候,又不小心碰到了自己手腕,一股酸胀感从手腕处传了过来。
沈笙情不自禁倒抽了一口冷气。动静惊醒了床上的人,待沈笙捡起被了的时候,正看到江源致目光幽幽地看着他。
沈笙只得把眼睛往旁边挪开,把被子盖到江源致身上。
你你先好好休息。
江源致的目光却始终不肯从沈笙身上挪开。
师叔,你明明都看到了,为什么要躲开。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瞒你了,我心中喜欢的那个人,藏着那个人是你。
沈笙此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江源致,他如果脑子够聪明的话,从江源致之前透露出的种种信息,也能察觉出来一些端倪。江源致说他喜欢的是个男人,和他还差着一个辈分,如此种种都能一一对应在自己身上。
可可我毕竟是你师叔。
江源致笑了,一把攥住沈笙的手。
你现在是无相宗的弟子,而江东流已经被无相宗赶出来了。我们即非同姓,更非同族,怎么不能在一起?师叔,你和我一起留在长守山吧。
鬼使神差的,沈笙轻轻「嗯」了一声。
沈笙打开结界,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铺到脚下。
月闲顶着两个熊猫眼,一脸阴沉从沈笙身上扫了过去。说话也有些结巴。
公公子,那个小兔崽子的事情解决了?
沈笙在月闲逼人的目光下,情不自禁便有些紧张,用手理了理自己胸前的衣襟。一个没注意,又碰到酸涨的腕子,微微咧开嘴角,倒抽了一口冷气。
他他才刚刚睡下,不要再过去打扰他。
接着沈笙便逃似的想离开此地,冷不防却听到身后月闲嘿嘿冷笑两声。
那小子折腾了一天两夜,可不得要好好睡上一觉吗?
沈笙步子一滞。
两天一夜?有那么长的时间吗?
月闲用手指着自己的黑眼圈,阴阳怪气道:就是因为你们在里面忘记了时辰,昨日里长守山又来了不少宗门世家,我又要应付他们,又要担心你们。才搞成这样一副模样。
接着,他的语气有些阴阳怪气。
昨天,你大哥和无相宗的族长也来了。月闲朝神色不定的沈笙挤挤眼睛。
而且,你大哥也知道你在那小子的房间里。
大哥?他有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