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和嫌犯都受了伤,我就去手术室外想看看他来着,这不误了看病的时间吗,哎呦喂好嘛,被一护士大姐逮着数落了我一路,幸好韩医生来了,这才把我解救出来。啧,那场景,活脱脱白衣天使下凡尘啊
张靖弛想到那天的场景,对着楚燃说的高兴,韩颂这才回忆起自己解的什么围。松了口气略一扬眉,韩颂视线不经意扫过身旁,就见顾希希撇撇嘴,冲着对面两个人翻了个无声的白眼,下一秒,目光转到了自己这面。韩颂看她那丰富的表情有些想笑,面上自然就带了笑意,顾希希这一眼看过去,只觉春光乍起心头一跳。如果不是对面那俩电灯泡在,顾大小姐此刻一定起身上前抱抱自己的韩医生了。
楚燃耳朵听着张靖弛的话,眼神却不忘瞟向对面。灯泡们毕竟都是搞侦查的出身,面前这相视一笑的场景自然逃不过她们的眼睛。
楚燃当下心里一咯噔:坏了,姐姐这不会是喜欢上顾希希了吧?
张靖弛的眼睛基本全程游动锁定了韩颂,这场景一出,心下也是一惊。她以前是真没看出来韩颂是弯的,想要追她也是因为自己喜欢。可今天这么一瞧,韩医生不会是好那一口吧?
姐。
给韩颂碗里夹了块锅包肉,楚燃知道她其实不太喜欢吃油腻的,这菜是自己最爱吃的。
你尝尝这肉,我刚吃着虽然也还行吧,但这地道锅包肉哪有用番茄汁的。到底是一方水土一方人,南方做这菜还是不如咱老家地道,啧,吃不惯。
韩颂看了眼楚燃,没说什么,低头咬了一口肉。
这菜也就你打小爱吃。
她没点评菜味,咬过一口便放下,转而喝起了旁边的汤。
在透着些许怪异的氛围中,四个人结束了这一餐饭。韩颂没让她们送自己,楚燃的车还在医院停着,也没坐张靖弛的便车回局里,而是和韩颂一起溜达向医院。
天热的烫人,两个人沿着树根低下的阴凉处慢慢走着。一路上彼此皆都无话,只是在快到医院的时候,楚燃才出声。
姐,你和顾希希你对她什么感觉?
韩颂像是早料到她会这样问一般,转过头对上楚燃的眼睛。
你觉得呢?
姐,顾希希她们家和我们不一样,她对待感情和我们也不一样,你们不合适。
韩颂听了没反驳,轻笑一声:唉,燃燃啊
你也知道她们和我们不一样,那童浴沂呢,她和你是一个世界里的人吗?她和你合适吗?
楚燃一时语塞,没想到韩颂会说起童浴沂。心下略一思忖,有些不确定地开口,姐,你不会是想说你爱上顾希希了吧?
这次换韩颂沉默了。她没回答楚燃的话,而是继续向前走了几步,楚燃跟在她身后,眉头紧锁着。
所以说,你是爱上童浴沂了。
医院门口,韩颂望着楚燃的眼睛。阳光刺目,午后毒辣的日光烤的楚燃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难受。
我
对视的时间并不长,韩颂问的突然,走的也突然。
她拍拍楚燃的手臂,回去吧,路上骑车注意安全。
姐
韩颂背对着她,摆摆手,没再说什么,独自一人继续走向冰冷苍白的医院大楼。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稍晚了点~今天去做核酸,感受到了传说中孕吐的滋味,妈妈不容易啊~~~
第62章
M国庄园。
阿及哥,查过了,警方那里没有动静,他们应该没有查到。
阿及坐在窗边的藤椅上,桌上摆着套精致的白瓷茶具,桌边放着个老旧的皮质枪套,助手说话的时候,他一边听一边擦拭着手里的左轮枪。
小沂她们怎么样了?
大小姐已经差不多完成了股权重整,现在是重石的实际掌权者,最近和蒋家的蒋翰走的比较近。二小姐一切如常,已经顺利升入高中。
蒋翰?
阿及看了助手一眼,将擦拭过的枪装入皮套中。
那个楚燃,最近在做什么?
除了正常上下班,我们查不到她有什么别的动作,您也知道,现在不好跟的太紧。
阿及没再说什么,只起身离开时扔下句:盯好蒋家,随时向我汇报。
重石集团。
童总,这是您要的资料。还有张律师已经到了,现在要见一下他吗?
从文件海中抬起头的人,按按眉心,拿过报告打开翻看,五分钟后我过去。
好的。
开庭的时间迫在眉睫,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尽全力替父亲减轻量刑。
童总。
会客室中,张律师见到童浴沂起身问候。
张律师,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不太乐观,老董事长的罪名已成事实,现在能做的就是找其他诱因,比如公职权力施压说到这,他瞥了眼旁边的颜知微,压低声音道:如果能出具童董身体状况方面的健康证明,我们还可以争取到缓刑或者短长期的保外就医。
童浴沂没说话,全程一直在看他拿来的案件报告书。
我父亲身体现在怎么样?
自从那日童伯远和阿及离开起,她就没再见过父亲。不是没想过办法,案子还没开庭审理之前,除了律师外,其他人本就不能见,况且又是严打的当口。而父亲的意思,居然是让自己不要再管他,专心于公司就好。
董事长的精神状态还可以,不过他不是一直有高血压吗,年纪又大了,监狱的环境毕竟太恶劣,所以我才说如果能保外就医
就按你说的办吧。
是,童总。
待人离开,童浴沂再次一个人窝回自己的办公室里。公司的股价暂时稳定了下来,虽然还是走低状态,但也不像前段时间那样一落到底再到底。
唉~
深吸口气,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昨晚几乎又是一夜难眠,上次睡了安稳觉的时候还是楚燃在的那天晚上
想到那天晚上,童浴沂便不由自主的开始出神
这还是她第一次,要一个女孩子。
手指残余的温度,仿佛停刻于记忆深处,只要想起,那种感觉还清晰到让她忍不住蜷起手指。
那夜之后,她便没再见过楚燃。自己自然是不会去找她的,可楚燃,竟也像蒸发了一般消失在她的世界里。没人会在她面前提起那个人的名字,除了第二天和妹妹争论时的三言两语,这个人消失的如同从没有来过一般。而妹妹,也在那天之后不再对她的事情多问一句。
她自以为的以发泄为目的,报复在楚燃身上的种种,现在想来却更像是在惩罚自己。
楚燃现在,应该已经心安理得了吧。人在极端低谷压抑时,总忍不住想要将世界放在自己的对立面。正如此时的童浴沂,她忍不住想念更恨这种想念,仿佛是对父亲甚至对自己的一种背叛。楚燃背叛了她欺骗了她,而她现在的所作所为,又像是连自己也背叛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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