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成为万人之颠。
CP粉重望明小朋友:居然不是要合欢蛊我太失望了(≧д≦ヾ)
羊羊:就算不用合欢蛊我也可以让主人欲仙欲死_(w;)
芋圆:
第四十六章
苍山栖霞峰
喻劭再度坐在琉璃镜前,以胭脂按着自己苍白的容颜。桌上又是一幅画,画中之人,仍是那个风华绝代的郁远。他瞥过一眼,静静地开始以黛画眉,仔仔细细地画好,最后抹上口脂,看着自己再度愈来愈像画中之人。
妆容都化好后,他如以往的每一天一般,细细碎碎地毁掉画作。随后拿起口脂,在镜上写下两字,淡淡地看着那两字,他凝视了许久许久,彷佛能透过那两个字看那个人。
他唇角缓缓扬起一抹笑,镜中那抹笑容,亦跟画里的郁远有三分相似。
这回他砸破了镜子,却没有用法术,只一手一手地捡起那碎片,任碎片将他的手指割破,待全部收拾好,才以染血的指头,在地板上写下两个字。
艳红的字迹彷佛发着惨亮的光芒。
轻轻地,他笑了起来,用手掌糊去那两字,着魔似的,用舌头舔了舔掌心的血迹,随后恶心地呕吐起来。
「白费心思。」他淡淡说道,也不知究竟是在说谁。
他花了一些时间,整理好秽物,重新打理好散乱的仪容,再度于深夜中,离开栖霞峰,在夜色的掩映中,御剑飞至另一峰,进到一间居所。
喻劭走进屋内时,一个男人站在桌案旁,正将灵鸽握在手里,灵鸽在他手里不断颤抖着,男人的手却愈握愈紧,看似温和地笑着:「我很轻。」另只手却直接塞一颗药进灵鸽嘴里,灵鸽很快地死得无声无息,迅速化为一滩血水,他又掐了一个法诀,那滩血水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喻劭看着男人的举动,眉头皱也不皱,反而灿开一抹笑容,掏出手帕,仔仔细细地将男人的手指,一根根地擦拭而过。
「郁远复活一事,也许是真的。」男人轻轻说道。
「喔?」喻劭微笑,眉眼倒映着烛光,「那明天还去魔道吗?」
男人说道:「怎么不去,总得去看看郁远他到底是真的或假的?」
喻劭低垂着眉眼,看起来异常乖顺,「这样啊,那我便代您去一探究竟了。」
「乖,你较之郁远一点都不逊色,说不定肖扬就看上你了,也说不定。」男人笑笑地抚着喻劭的发,笑笑地哄道。
喻劭轻轻一笑,手指浅浅嵌进掌心之中,细碎的伤口微微发着疼,他却笑得更灿烂,说:「是啊,他指不定就看上我了呢。但我内心还是只钟情一人。」
「知道你的心意,我这不是最疼你了吗?」男人笑吻上喻劭的唇。
两个身影迅速交迭在一起,所有的爱爱恨恨,都融在低低的喘息声中。
*
夜更深沉。男人出了门,来到苍山主峰,进到主居所。他故意将脚步声放得很沉。
老人听到脚步声,从床上坐起来,看到是男人,表情略为放松下来,唤了个名字,「你怎么来了?」此时毕竟是私下相处,他显得较为轻松,说话较之平日在外白话许多。
男人在桌案旁坐下来,看向床上那个长者。那人已老态龙钟,再看不清当年名盛仙门时那种威严,面色铁青,已有将死之人的气味。
男人轻笑,「来跟您叙叙旧啊,师父。」
老人从未听过他这名弟子用这种态度与他说过话,立刻感到不对劲,他微微皱起那两道发白的眉毛,「你这是?」
「师父,我们就别这么装来装去,像是我们师徒情深似的,我不相信你没疑过我。」男人又笑,「我啊,如今可是懒得再演了呢。」
「我没听懂。」老人低道。
「那便说清楚一点,你的好徒弟不知道是没死,还是复活了。现在人在魔道总坛里头。」男人轻轻说道,「你说,你当年怎么没让他死透呢?」男人撇撇唇,「连杀个人都杀失败,师父啊,你这师父当得可真不怎的。」
「当年明明就是他想杀我,我竭力反抗,终于制伏他。」老人说道。
「你别瞒我了,别人或许不知道,你以为我不清楚?」男人轻笑,「你早就杀他双亲,留下筋骨和血水,保存多年。后来闭关,便是用这骨血做成法器,当时,唯有这直系血亲的法器,还能杀得成他了,不然你当时的修为及剑术,哪可能赢得过他?」
老人眼神一滞,随后眼睛突然放出精光,「是你,从一开始就是你。」
苍山会定时搜罗购入书册,书册进藏书阁之前,总会有人审过,再到藏书阁去,当年他因为一目十行,便是那位审书者,他会去杀郁远双亲,便是从一本书上看来的,血亲骨血若制成法器,将是对该人威力最大的法器。
但他杀了郁远双亲之后还是迟迟没有动作,毕竟当年的郁远还不够强大,他随时就能捏死郁远,他还需要郁远名声,他要郁远发光发热。
于是便一拖再拖,直到他发觉他再也不可能打倒郁远时,他闭关了。
但如今想想,那本书究竟是如何来到苍山的?
「这事我真不曾疑你。」老人说道:「我确实曾疑你知道实情,但是从没想过,那本书会送到我手里,从一开始就有你的手笔。你那时候才多大。」
男人笑笑,「那也懂得恨了。」
老人差点没顺过气来,「你」
「好了,就此打住,我怕你一气真把自己给气死,我还没现在要你死呢。」男人低笑,「你若是没那心思,又怎会落我的套?你就是想毁了他。话说回来,你当年到底杀没杀成?总不会演了那么大一出,最后被骗的,是我?」
「我确实杀死他了,但未毁他尸身。不过,当时劈那么大的雷,雷怎可能没劈透他尸身。」老人不能理解。
「谁知道?但我确实收到他未死的消息。你想留一世声名,说不定他根本不给你呢。」男人轻笑,「不过也无妨,反正人是你起恶心杀的,你毁的,与我何干。」
「你!」老人气急败坏地喊了一声。
「别气,你得好好活着,活着才能等他回到苍山来向你复仇。」男人笑了笑,站起身来,连声道别都没说就走了。
老人凝视着他,眸光一沉。
*
重望明乐不思蜀,完全不欲回蛊门,他沉溺于胡蝶、白桐塞给他的各式文本、图画之中,看得可开心了,郁远早上陪白桐去操兵,他也就跟着去,日子过得有趣得很,他一点都不想管蛊门其他的修士,还打算写个信回去直接解散蛊门算了。
「不能乱解散,你一解散,势力就不如卜堂主了不是吗?」郁远笑着跟重望明提醒道。
「这么说也对。」重望明一想到卜烈植,就气鼓鼓的。
卜烈植是重望明在魔道总坛唯一的不开心之事,他想到卜烈植就各种不悦,求了肖扬几回,肖扬说什么都找不出别的居所给他,他就去求了胡蝶和白桐收留他,毕竟他也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概念。
但他被拒绝了!他实在不懂,为么胡蝶和白桐会拒绝他?他们不是同好吗?
他找了个跟郁远相处的时间,跟郁远抱怨。肖扬跟郁远说开后,便真不吃重望明之醋了,郁远要跟重望明私下聊天说话,他也从不拦着。当然,他还是会装模作样地吃吃醋,不过,两人都知道,那便是情趣了。
郁远现在也开窍不少,他与重望明相处时,大多是重望明玩蛊虫,他则在旁画图,两个人偶尔说个几句话,大多时间还是各玩各的,郁远自然不觉得负担,再多画一两张图给肖扬,还是把他新晋男友哄得好好的。
有了跟肖扬在一起的经验,郁远没先前那么少根筋了,他听到重望明说胡蝶和白桐都拒绝他同住,内心忍不住笑。
小朋友,你跟那两个腐女说你要跟她们住,她们哪会肯?你跟她们相处这几天,还不明白吗?她们的魔掌就是等着伸向你啊。
郁远自己跟肖扬交往后,也有了看好戏的心思,「卜堂主人不错,就是比较爱吃虫子,他不理你是因为」听说重望明原身不是那种如蝎子般黑黑可怕的虫子,而是跟蚕宝宝一样白白胖胖走可爱风的那种虫子,跟一般人审美观不太一样的卜烈植觉得丑,「你那些虫子如果分一点给他吃,他说不定哪天就愿意跟你比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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