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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他没坐在镜前描绘容颜,让自己更像郁远。因为他知道傅安宁暂时除不去郁远,又怕郁远内心有疙瘩,不需要他像郁远了。

喻劭正要夜会去见傅安宁,却听见门开的声音,是傅安宁走了进来。他进苍山之后,傅安宁极少主动来寻他,他心里冷笑,却是跪了下来。

「劭儿没用,没能更快回来,对不起。」

喻劭产后虽亏损许多,然而郁远想方设法帮他进补,卜烈植的灵丹妙药跟不用钱一样地下,养得竟比当时在苍山好,此时跪在地上,白皙的颈项露了出来,脆弱请罪的模样,还是让生性多疑的傅安宁心生不舍。

「你做什么?」傅安宁将人拉了起来,温声软语地哄,「你是我的人,我岂会怪你。」

「劭儿不愿同魔尊往来没能完成您的嘱托。」喻劭彷佛还认为错在自己,微微拉开与傅安宁的距离。

「你这不是说动郁远了吗?你如何说动的?」傅安宁笑笑地说道,「郁远竟然能够听你之言。」

喻劭一听他这么问,便知他有疑惑,低头说道:「劭儿不过就是让他知道,您有多少苦衷。他信不信,劭儿不知。」他手微微绞着衣袖,看来有些紧张。

傅安宁并不信事情能如此简单,但是要哄喻劭对他说实话倒也没那么难,「我的好劭儿,你是受尽苦楚才把郁远带来的吧?我得好好赏赏你。」

他正想宽了喻劭的衣服,喻劭却揪着自己的衣襟,看来楚楚可怜、惹人疼爱,「劭儿已经脏了,不能让您碰。」

「没有的事。」傅安宁根本就不在意一颗棋子到底有没有被谁碰过,「你方才说不是肖扬,总不会是郁远吧?」边将人往床上带。

喻劭坐在床沿,沉默无言,眼泪一滴滴落下,看起来更加令人心疼。

「喔?」傅安宁见喻劭看来像默认,与其说是不信,更像是惊讶,「他若是有那癖好,那白虎与杜氏双胞胎,该不会也」

喻劭却不想再跟傅安宁有任何肉体上的关系,他左思右想,想出了这个方法,他不过是要让傅安宁失神,争取自己的时间,如今他抓着傅安宁惊愕的这瞬间,掏出早就预藏在袖袋的匕首,往傅安宁的胸口刺。

他这动作又快又狠,确确实实地往傅安宁胸口戳,正中心房的位置。

傅安宁瞪大了眼睛,笑了出来,「你?!」他修为已深,自然不会被此所伤不对,他全身所有力量都快速地流失。

「这是什么?」傅安宁问着的同时,反应却极快,他单手拿出芝兰剑吓退喻劭,趁喻劭松手的同时,另一手飞快握住并拔出匕首,且反手往喻劭胸口插。

他此时虽刚受重挫,力气还是相对喻劭大上许多,眼看喻劭便要逃不过,一颗玉石却从窗外准确无误地射了进来,正中傅安宁的手,他持着匕首的手生疼,微微松了一下,匕首却被喻劭抢了过去。

「谁想杀我小师侄?」郁远的声音笑笑从窗外传了进来。

傅安宁感觉全身修为被化去了大半,发觉此匕首妖异之处了,这简直就像是血缘法器?!

他无空管郁远是怎么跟喻劭勾搭上的,也没心思问喻劭为什么背叛他,对他来说,背叛便是死,他持芝兰剑那手手速不停,对着喻劭,招招杀招,逼得只持匕首的喻劭只能不断闪躲。

「小师侄,记得我教你的吗?电掣借你一用。」郁远走进房里,身边还跟着白虎,利落地将电掣一抛,划出一道漂亮的拋物线飞向喻劭。

傅安宁自然不能让喻劭接到电掣,他以芝兰去格开,然而电掣却像是有自我意识般,非但闪躲开来,还准确无误地落在喻劭手里。

喻劭近日勤于剑法,确实小有成果,他此时用剑还是不如傅安宁,然而傅安宁已被他血缘法器大伤,使剑破绽自然更明显,没过太多招,胸口便被电掣刺入。

傅安宁非但未倒下,反而趁势拉扯住喻劭的手,将人困入怀,把芝兰剑抵在喻劭脖子上,就算在这时候,他还是能评估出郁远最易心软。若郁远在意喻劭死活,他能凭此为自己挣得活路。

「扬扬,我懒得动手,嫌脏,你来吧。」郁远笑道。

事实上他扬扬两声刚叫出来,白虎早已往傅安宁飞扑而去,他动作快如闪电,此时的傅安宁全然招架不住。

喻劭也不是被绑着玩的料,他并未受伤,也不怕受伤,还拿着匕首那只手反手一插,正中傅安宁元婴。

同时间,白虎虎口一张,开口便撕咬下傅安宁的灵魂,将傅安宁灵魂衔在嘴里,傅安宁还在扭曲挣扎。

「小师侄不过是想杀你,我却觉得杀你太便宜你,小师侄果然还是对你太仁慈。」郁远拿出那砺雷塔,开始持咒,砺雷塔瞬间散出吸力,将傅安宁的灵魂卷过去,傅安宁开始尖叫,发狂似地逃走,却敌不过砺雷塔的吸力,灵魂全被吸了过去。

失去灵魂的傅安宁身体终于重重脱力,疲软倒下。

喻劭面色看来平静,甚至唇边还带着微笑。然而他内心的恨却未解。事实上他曾经最恨自己,恨自己太过软弱、恨自己识人不清,才会错付真心在这伪君子身上如此多年。

是他曾以为的仇敌,如今最信任的长辈,将他从如此自厌自弃的深渊中拉出来。他淡淡望向郁远,郁远看着他的目光一如平时那样充满暖意。

他又回去看那让他曾经爱之入骨,此时却仅剩滔天恨意的人。

「你知道你为什么死?便是血缘法器!你与我曾有过一个孩儿,你不会要他的,所以他也不来了,我拿他做成血缘法器了。当初你怎么害死师叔,我便要你也那么死。」拿着匕首,发了狂似地猛刺,像是要把他所有的恨都发泄完,「被自己的亲子所做的血缘法器所杀,痛快吗?不,我忘了你还没死透,被师叔关进砺雷塔里了也好,一辈子都别再出来害人了」

他又哭又笑,在傅安宁肉身插上无数个窟窿,直到稍稍解气,心情平复许多,他才望向郁远和白虎,「对不起,让师叔师婶见笑了。」

郁远自然没有走,他就坐在地上撸着他家白虎,陪着喻劭。白虎冰蓝色的眼睛微微瞇起,看起来很舒服的模样。

他桃花眼微弯,勾起唇角,「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你要是真去死,才得跟我道歉。」

喻劭摇摇头,「不会的。我这条命,是师叔再给我的,我哪能随随便便去死。」他说完看着自己的手,上头都是傅安宁的血迹,微微皱起眉,方才沉浸在错综复杂的恨意里没能发觉,如今看到,还是有些嫌弃。

郁远半信半疑,「真的?」

喻劭没有骗他,「真的,师叔跟师婶先去歇息罢,这里我来打理。」

「那好吧。」郁远看向自己方才扔进来的那颗玉球,那玉球可以让他知道这里的状况,有什么事他都还能及时赶回来。

这里毕竟是他曾经最熟悉的栖霞峰,他人生待过最长久的地方。

郁远发觉,自己虽然有后来现代人的经验,然而骨子里很大部份,果然还是曾在这里生活过长长久久的人,现代社会的他,跟人少有仇恨,就算有仇恨也不会弄得你死我活,但连续收了程定山和傅安宁,也见到喻劭崩溃似猛戳尸身的行为,他却一点也没有不适,反而非常平静。

程定山是当初伤他最重的人,而傅安宁跟他的关系比较间接。毕竟程定山若没有杀他之意,傅安宁放多少本血缘法器相关的书籍在程定山面前,程定山都不会去杀他父母的。

然而最末他也不知道这两人谁让他比较恶心,似乎是不分轩轾。

当初肖扬希望他们能自相残杀,也确实做到让傅安宁杀程定山了,只不过当时没预想到,程定山还有夺舍的法器,搅得双胞胎那边乱上了一阵,幸好解决,也让喻劭亲手报了仇。

他身为曾经的现代人,对于灵魂就这么被收,甚至曾经芝兰玉树的傅安宁死相如此难看,却一点点恻隐之心也没有,只觉得一切终于过去,再也不需要看到让他恶心的这两个人了。

「扬扬,我觉得好轻松,也不是痛快就是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一出屋外,郁远立刻把他的心事说出来。

他轻松,却不愉悦,因为在他们任何一个人身上发生过的苦难,都不是把这两人收进砺雷塔里就能消弥的。他甚至不以为程定山和傅安宁会因为被天雷夜夜劈打而后悔,但是让他们就如此死去,他真觉得太便宜这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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