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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该夸陆拾午守礼好,还是气他不解风情。

燕归看着昨日和陆拾午互诉衷肠的地方,发现只除了最后一锅粥被盛了出来,放在一旁外,其余的东西都没有变化,粥还放在原处,连那张椅子都不见了。

他叹了一口气,去收拾这一摊子。

今日是八月十五,若是往年,他就和母亲一起庆祝中秋节,可今年,他没有母亲了。

有陆拾午,他也不算是孤单一人。然而,今日是陆拾午的生辰,也是陆拾午家人的忌日。

他不确定今日陆拾午是更想要人陪着,还是一个人待着。

他们两个,竟然都是孤家寡人。

燕归把梨羹倒给长乐殿的灵宠梨与离谐音,寓意不好,他今天不想吃。

收拾妥当后,燕归还是往合欢殿走去。

死者长已矣,他想念母亲,可关键是还要过好自己的日子。

他不希望陆拾午活在仇恨里。

而且,前一夜才确定心意,今日他想见陆拾午。

合欢殿的内室中,陆拾午正坐在床上拿着玉简在读。

他体质特殊,又身中寒毒,格外怕冷,尤其是临近月圆的时候,他连骨头都是冰的。

合欢殿有着特殊的阵法,能让他感觉不那么冷,这里的床榻都是火晶暖玉所制,浴池里泡着的都是灵药。在月圆这几日,他轻易不会出合欢殿。

可这次,陆拾午连着两夜在外面待了一两个时辰,他身子实在受不住。

昨夜,陆拾午从长乐殿回来后,就在药池中泡了半宿,之后便躺在床上。

但他整个人看起来,仍像是才冰雕玉琢的,宛如没有热气的假人。

燕归走进屋子,就觉得此处如同冰窖,看到面无血色的陆拾午,他有些担忧。

你怎么了?

陆拾午没有答话,只一道灵力将燕归揽上床,却将燕归放在另一角。

足有两丈长宽的大床,燕归坐在一角,觉得他们两人像是牛郎织女,之间隔了银河。

陆拾午解释:我身上凉。

燕归闻言,把鞋子丢下床,慢慢走过去,离得越近,他越觉得冷,可他没有停下。

陆拾午亦没有阻止,掐了一个诀护住燕归。

燕归总算走过去,扑到陆拾午怀里,问道:你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吗?

只是有些控制不住体内的灵力。陆拾午答得轻描淡写,丝毫看不出他正受着怎样的罪。

燕归依旧有些不放心:你若不双修,你身上的毒怎么办?

无妨。

真的会有别的法子吗?

陆拾午抬起燕归的下巴,垂眸看向他,问道:若是没有,你会许我与他人双修吗?

当然不行!

那你何须问这些?

燕归捉住那只比冰还凉的手,放在手心暖着,泄气道:这不是关心你么?

我,我就不可以吗?燕归说出这样的话,还是有些难为情的,他真的只是在为陆拾午的身体揪心,而不是意图求欢。

听到这样的问题,陆拾午没有直接给出否定的答案,而是将合欢九势的心法和修行要求简单解释了几句。

燕归一听,便知自己既不符合条件,更没有修行天分。

既然不行,他也不再纠结此事,转而好奇道:你在看什么?

陆拾午答:合欢九势。

你不是说不练了么?还看它做什么?

陆拾午的语气十分平静,说出来的话却有些意味深长:修行用不上,但这姿势尚有几分参考价值。

燕归一时没有明白,不解道:什么姿势?

陆拾午的手在燕归眼前轻轻一抹,燕归便能看到玉简上的内容,映入眼帘的是第六势,名曰瑞凤扶摇。

燕归看得面红耳赤,却没有移开目光,许久,他才嗫嚅道:我不行的,这一招太难了。

嗯,还有别的。陆拾午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出令人遐想的话。

别,别看了!燕归急忙阻止,如今就研究这些招式有些为时过早吧。

陆拾午:先学着,有备无患。

听到陆拾午的解释,燕归才发觉自己把心中的腹诽说了出口。

他遮住自己的眼睛,小声道:你自己研究就行了,我不想看。

陆拾午从善如流地把玉简收起来,反正他已经记下了。

燕归拿着陆拾午的手背给自己滚烫的脸颊降温,还故作漫不经心地问:你是不是整日都想着这些事?

这可是合欢宗,说不定陆拾午曾经对不少人生过这样的念头;或许陆拾午只是想与他欢好,并非真的心悦他

心中装着那人,总是忍不住患得患失。

陆拾午:以前有些厌恶,现在遇见了你,倒是愿意一试。况且,我觉得,行此事,你会欢喜。

若不是在意此事,为何不愿意他同别人双修呢?

第13章原是死我之户(四)

陆拾午就像是一潭平静的水,即使在说情话时,也是不起一丝波澜。

他的语气完全不见深情,平静得宛如在讲述一个人尽皆知的常识。

可正是如此,他说出的话带着莫大的信服力。

燕归总觉得陆拾午是不会,也不屑于撒谎的。

他因陆拾午的这句话,心里像浸了蜜似的,甚至忘了反驳自己欢喜做那档子事。

他之前其实并没有念着那事,就像现在只是躺在床上谈心,他已经觉得很亲密了。

若是陆拾午同别人做了更亲密的事,他会觉得膈应。

合欢宗的弟子大多都不把与人欢好当做一回事,似乎对他们来说,这就和吃饭喝水一般平常,不时换换口味更不是什么大事。

燕归觉得,在这样的环境下,陆拾午能有这样的觉悟,是极为难能可贵的。

他送上自己的双唇,以示奖励。

陆拾午的体温很低,那一双唇虽柔软,却冰凉得如玉石一般,只有舌尖带了些温度。

燕归感觉自己的热度和口内的空气都被攫取了去,他唇舌发麻,呼吸亦有些困难,忙把陆拾午推开。

见那双本来毫无血色的唇变得红润了些,燕归心中竟莫名生了几分成就感。

他倚在陆拾午的怀中休息了片刻,视线落在被随意丢在一旁的玉简上,他好奇地问道:合欢宗的修行之法当真有奇效吗?

陆拾午:奇效谈不上,不过是更简单舒适些。

是何原理?燕归很不解,欢好之事,竟也能有助于修行。

在合欢宗弟子眼中性子阴晴不定、出手狠厉的宗主,面对这样的问题,却是耐心地用浅显的语言解释道:宇宙分阴阳,阳衰而归阴,阴盛而转阳

燕归宛如在听天书,很快打了个哈欠,眼皮也越来越沉,他含糊说一句我听不懂就闭上眼睛。

陆拾午见状,眼中浮现一抹笑意,把燕归摆好,扯过被子正准备盖上,却见燕归颈间露出玉坠的一角。

方才两人亲热,燕归把衣领挣开了。

陆拾午把那玉坠抽出来,见到上面刻着半个燕字。

这玉虽无灵力,但品质不错,就算是在修真界也算是上品。

陆拾午把玉坠塞回去。

玉坠经了他的手,变得冰凉,一挨到燕归的皮肤,就把他冰得一个激灵,困意也消了。

嗯?燕归揉揉眼睛,我怎么睡着了?

燕归感觉到心口的凉意,把那玉坠又取了出来。

这是我的生父留给我母亲的燕归了解不少陆拾午的事,就想和陆拾午讲述自己相关的事。

我不知道小时候有没有父亲的陪伴,也不知道我父亲是谁、姓什么叫什么名字。因为他留下这枚玉坠,上面有半个燕字,母亲便为我取名燕归,大约母亲是盼着他能回来找我们吧。

十五年前,我失了忆,母亲也变得神志不清,完全没有父亲的线索。我母亲去世前,只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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