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他感觉浑身都有些不对劲,身上格外热,还有那处难受极了
第15章原是死我之户(六)
合欢宗里或许别的东西不多,催情助兴之物却随处可见。
有些药物对修士来说都难以承受,需要数日才能化解,而燕归是个普通人,且他中的还是烈性的媚毒。
燕归根本受不住,还没彻底失去意识的时候,他就格外想浑身冰凉的陆拾午。
想着合欢殿离这里不远,他打算去找陆拾午。
燕归把衣领扯开了些,踉跄着往外面走去,才走到门口,他就差点扑倒在地。
他撑着门框,只觉得视野中一片猩红,脑子也越来越不清醒,只想
还没想明白自己要什么,燕归腿一软,倒进一个冰冷的怀抱。
热。燕归哼道,一个劲儿往让自己感到舒服的地方贴。
陆拾午算是感受到什么叫做热情似火,他心中没有丝毫抗拒,甚至还有些贪恋这温度。
眼见着自己的衣服快被扒掉,陆拾午把燕归打横抱起,用灵力帮燕归疏导着,一个闪身便到了合欢殿的内室。
他以口喂了颗解毒的灵丹,又除去燕归身上已经松垮的衣物
解毒的方式当然不止这一种,可别的法子只能解毒,不能让燕归的身体反应消失,更不能让燕归感有愉悦的体验。
被那处柔软的温暖裹住的时候,陆拾午发出轻轻的喟叹。
难怪合欢宗弟子都爱做这档子事,原来竟是如此美妙。
*
燕归醒来的时候,有些不知道今夕何夕。
他正趴着,想翻个身,却发现连抬手都有些困难。
他只好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回想发生了什么他正看着书,忽然觉得身体发烫,还没有走出房间,就失去了意识,再之后
燕归脑子中只有些模糊的片段。
似乎,他与陆拾午
看他身下这张床,确实是合欢殿的。现在时辰也不对,那时是下午,而现在天都黑了。
燕归缓了片刻,撑起上身,寻找陆拾午的身影。
不见到人,他总有些不放心;
燕归转动着脑袋,就看到陆拾午躺在离他有四五个人宽的地方,他一头墨发披散着,本来莹白如玉的脖颈,却有着一片红痕。
燕归有些心虚,他应当不会那么过分吧。
他想起身去看看陆拾午的情况,结果刚坐起来,就忍不住痛呼一声。
被子从身上滑落,燕归发现自己未着片缕。
好歹也给我穿件衣服啊。燕归嘟囔道。
察觉到他的动静后,醒过来的陆拾午解释道:身体直接挨着这暖玉床,能化解你体内的寒毒。
陆拾午自己倒是穿着里衣,他移到燕归身边,用灵力帮燕归疏导了身体。
燕归有些疑惑:寒毒?我之前明明觉得很热啊。
是我身体带的寒毒,不甚溢入你体内。
至于怎么溢入,就不需要细说了。
燕归又觉得身体有点发烫,他问道:方才我到底怎么了?你怎么会
方才?你中媚药是昨日的事。
昨日?媚药?燕归惊讶极了,是我中了药的缘故?
陆拾午点头,并没有解释还有其余的解毒方式,更没说,若不是怕燕归身体受不住,这一天根本结束不了。
燕归又想起陆拾午之前提过的计划,问道:那我昨日岂不是耽误你的事了?
其实他真正想问的是,昨夜陆拾午是不是去找了某个弟子,但这话会显得他过于小气。
陆拾午:没有。
没有是什么意思?燕归皱着眉,语气有些不好。
没有耽误事,那是在与他欢好之后,去寻了别人,然后今日又回来,两边都不耽搁吗?
陆拾午平静道:那些事,不急于一时,更不如你重要,所以谈不上耽误。
燕归的怒气瞬间散了,哼道:你是不是和人学过,怎么这么会说情话?
分明是不苟言笑、只言片语就能让人不寒而栗的合欢宗主,说起这些讨人欢心的话,竟是顺手拈来。
陆拾午:实话而已。
燕归的身体还有点不舒服,在了解事情的原委后又趴着休息了。
陆拾午去药池中泡了一刻钟,就去处理后续的事。
对燕归下药的人,肯定要揪出来,陆拾午不会觉得那人下手是为了把燕归送到他床上。
若不是有同心蛊,他没能及时赶到,等燕归出了长乐殿,就被人带走了;或者,以燕归的体质,根本出不了长乐殿,那样的话,大概一刻钟内燕归就会因受不住药性爆体而亡。
是姚丹青、木闻澈、还是醒来的弟子中的一个,亦或是,还有别人?
陆拾午做这个宗主,只是为了不任人宰割,能便利行事,实际上,他完全不把合欢宗放在眼中。
哪怕整个合欢宗被人灭了,他也不会有丝毫波澜。
合欢宗的日常事宜,他大多交与木闻澈与黎魅儿处理。
可这并不意味着他信任木闻澈。
昨日燕归出事之时,正是木闻溪在找他议事。
陆拾午穿着妥当,见身上还留下些浅痕,便抬手用灵力抹了。
通常来说,若是修士有他这样的修为,普通人是不可能在修士身上留下痕迹的,不过他体质特殊,便是平时磕碰,也要用灵力灵药修复。
虽然陆拾午身上看不出端倪,但他和燕归的事,合欢宗大多数弟子都已经知情了。
这打乱了陆拾午的计划,不过,他丝毫不觉得厌烦。
陆拾午出现在议事厅的时候,左护法木闻澈和右护法黎魅儿已经在等着了。
两个人反应各异
黎魅儿是一脸事不关己看热闹的趣味盎然,还有些幸灾乐祸;而木闻澈则是怒不可遏,尤其是看到陆拾午一身红衣时,眼中更是流露出嫉恨和痛心,不过他很快遮掩住。
陆拾午并没有看向两人,他抱着一个燃着火晶石的手炉,问道:昨日的事,可查明白了?
木闻澈:昨日的事,还值得查吗?这种事发生在合欢宗再寻常不过,宗主这样大动干戈,是要人尽皆知,宗主看重燕归吗?
陆拾午这才抬眸,斜睨着木闻澈:本宗主做事,还要木护法同意吗?
木闻澈的脸色更阴沉了,咬牙切齿道:属下不敢。
陆拾午没有再理会木闻澈,转头道:黎魅儿,此事交与你。
黎魅儿故作为难:宗主,此事
嗯?
宗主将此事交与魅儿,魅儿自是不敢推脱,只是若查到黎魅儿怯怯地看了木闻澈一眼,眼神意味深长,那些新弟子都是宗主的人,若是牵扯到他们,魅儿万一下手没个轻重,怕惹了宗主不快。
陆拾午:无论何人,只管查就是。
是。黎魅儿盈盈施了一礼,那魅儿告退了。
等黎魅儿离开后,木闻澈才质问陆拾午:你让她去查,是觉得我也有嫌疑,还是已经认定是我做的?
陆拾午:不是木护法声称此事没有必要查?
不愿意查的人对此事怎么可能上心,那他交给别人又有和不妥?
他的确怀疑木闻澈,但他也知道即便有木闻澈动手脚,也不会留下痕迹。
至于黎魅儿,她是个聪明人,不会借此机会给木闻澈泼脏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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