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朋友的纸包散了,里面地小药包滚得到处都是,谢常殊怕放书包里压坏了,正好那天即将上台开赛,时间匆忙,就放自己茶杯里了。
所以开赛那天他没带茶杯。
谢常殊呆坐在地上,用力把头发抹上去,露出额头透气。
中午虞枭似乎就用它喝过水。
他就记得自己刚开始见到虞枭的时候,对方只是有些困倦,身上有些小伤,但都不严重,怎么会突然又是发烧又是流鼻血的。
谢常殊给那朋友打电话。
那边很久才通,大晚上睡特么这么缺德!
程林!
嗷,谢常殊,好哥哥,你这样我会短命的。
谢常殊飞快道:是这样,你还记得你给我地那个药吗?
昂,咋了。
我朋友吃了之后发烧流鼻血怎么办?很严重。
那边来了精神,卧槽,就是你那遍寻良方还是不行的朋友?他行了!!这药这么吊!!
我怕是副作用。
副啥作用
你不是跟我说一次泡一小包,兑水喝疗养一个月吗?谢常殊沉重道:他不小心把二十包一起泡了,而且没兑水浓度,估计有些高,而且喝得有点多。
那边麻了,你要搞死他吗?
说了是失误!我没想到谢常殊心累到不想说话。
那边:那个,一起喝也太恐怖了那边语气迟疑:你不是说你这朋友情况复杂,一般药都没用或许没事吧要不你还是进去看看?我怕万一出事万一哈
谢常殊:看什么?他症状就是在发烧,很烫,流了很多鼻血。
那边:看他有没有反应啊!有的话发泄出来应该就没事了
谢常殊恼火:你语气能不能不要这么不确定。
那边苦哈哈道:我也没试过啊。
行,后面有事再联系你,你先睡。
谢常殊挂了电话就去了浴室,却见虞枭坐在地板上,头顶花洒冲的全是冷水。
他朝谢常殊看了眼,很快又低下头。
谢常殊靠近,虞枭却往后退了退。
谢常殊安抚他:别怕,不会有事的。哥给你看看,有事我们就去医院,医生都能解决的。
虞枭声音哑到几乎发不出声音,道:别过来,你出去,我一个人待会。
等虞枭后背抵到冰冷地墙壁,退无可退,他便防备地看着谢常殊,半点不让人靠近。
谢常殊就没这么难受过,他跪坐在虞枭面前,刚伸手,便听虞枭道:求你了哥,你先出去吧。
虞枭甚至不敢看他。
谢常殊关了花洒,干脆欺身上前,轻轻环住虞枭的脑袋,嘴里说着安抚的话,谁知人不仅没被安抚到,反而剧烈地发起抖来。
谢常殊也慌了,怕影响影响心态,急忙解释他出现这些症状的原因。
谢常殊找稀奇古怪地东西喂虞枭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这对二人来说并不稀奇。
谢常殊轻轻道:给哥看一眼,看有没有用。
他手刚刚想下探,中途却被一只手大力截住手腕。
虞枭沉沉看着谢常殊,两人距离极尽,虞枭极力克制,声音却依旧有一丝颤抖。
哥,出去。你重新找个地方住吧。
谢常殊只觉得这眼神不该出现在枭儿脸上,像野兽盯着猎物似的。
他犹疑着抽了抽手,却抽不出,试探着用另一只手准备推开虞枭钳制他的那只手,眼前突然一黑,虞枭欺身而上,谢常殊被掀翻在湿漉漉地地板上。
他满眼惊愕,手上发力挣扎,枭儿?
虞枭慢慢把他手压到头顶,力气大到让谢常殊震惊。
虞枭弯腰吻住了他。
谢常殊呼吸停滞,心跳停滞。
后来,他被人抱起来扔床上。
虞枭压着他的身体,在他耳边道:哥,你犯的错,你要负责啊。
谢常殊抗拒的肢体僵硬了片刻,看着彷如换了个人的虞枭,闭了眼睛。
大汗淋漓之际,谢常殊的电话响起来。
没人管它。
可手机一直响,谢常殊拍拍虞枭地脑袋:是队里的人,我先跟他们说一声。
奈何身上人除了把怀里的人圈在领地,什么都思考不了。
谢常殊去拿手机,被人一猛子扑在地上。
索性地毯够厚。
嘘虞枭像头驯服不完全但偶尔有神智的野兽,在谢常殊眼神下,动作渐渐停了。
谢常殊这才安心接起电话。
小畅,怎么了?
我们都到酒吧了,你怎么还没来?
我今天有急事恐怕来不了。
不是吧,你可是小队长诶!你不来像个什么话?
抱歉唔,谢常殊一巴掌把人拍开,道:事发突然,我真不是故意的。
女生很不满,可今天有人还准备跟你告白呢,结果你人都不在你回去肯定要
她没听到对方的回答,只听刺啦一声,通话已经挂断了。
另一头,谢常殊生气地拧住虞枭的耳朵,咬牙切齿:王八蛋,你砸我手机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
虽然但是,没做。
第50章哭唧唧
两谢常殊翌日下午才醒,还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谢常殊惊叹于它的身残志坚。
他去拿电话的时候悬空的小手指还在颤。
老师?
常殊啊,没事吧?声音怎么哑了。
谢常殊咳了下,道:没,感冒了。
听说你昨晚没去庆祝,你那边事情严重吗?
啊?不,已经解决了。
那就好,赶得上中午的飞机不?
谢常殊看了眼身旁,轻手轻脚地往边上挪了挪,无奈道:我弟弟国庆过来玩,我恐怕不能跟你们一起回去了。
老师没说什么,只道:要确保安全啊,回去后给我打电话。
谢谢老师。
挂电话后,谢常殊摸着发疼的大腿,阴沉地盯着熟睡中的某人。
猛的掀开被子,看一眼就移开。
很好,踏马的一晚上了还龙精虎猛,不过看来是恢复了。
虞枭被这动静吵醒,看见谢常殊,下意识抿出笑,待看清他脖子手上密集的痕迹后,震惊疑惑担心愤怒等等复杂的情绪酝酿成风暴。
然而几息过后,大概是想起了什么,猛然回神,飓风刹那间卷走他脸上血色,脸色骤然惨白。
他声音颤巍巍地,哥
谢常殊本来很不爽,但看见虞枭比他剧烈无数倍的反应,心态平衡了许多。
他穿衣服,道:还不赶紧起来,再睡赶不上开学了。
虞枭彷如一个被强暴的黄花大闺女,看到谢常殊的时候竟然怕得发抖,抹了把眼睛,不敢多说话,默默蹲一边穿衣服去了。
谢常殊嘴唇动了动,突然好想揍人。
昨天虽然没那什么,可被压到一动不能动的人是他吧??
殊不知弯腰穿鞋的虞枭隐藏在暗处的那张脸上已经泌出冷汗,此刻眯着眼睛,正在思考对策。
他太了解他哥,这个时候如果他表现出愧疚和后悔,他哥肯定会二话不说原谅他。
但同时他自己心里会生出疙瘩,会很苛刻地反省他们的关系,估计会把距离条拉成近乎陌生人的社交距离。
他不能允许这种事发生。
这次的事是意外,严重打乱了他的筹划,但他必须把损失降到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