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东西还在山上,我去拿回来。
谢常殊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虞枭语气矮下来,道:我上山的时候还没下雨我准备把这边的豁口堵一下,被风吹开了,晚上冷。
你去了很久。
回来的时候下了雨本来是小雨,陷阱里有一只野猪天气热,我怕它被水泡坏。
紧接着又是一阵让人窒息的沉默,雨点拍打在棚屋上,噼里啪啦,像跳在油锅上。
虞枭心里愈发焦灼,怕谢常殊生气,抹黑抓住谢常殊的脚踝,那我去把丢在那的树枝捡回来,把缺口堵了就睡觉好不好?
呃谢常殊:我跟你一起。
虞枭:你的手不能再沾水了。
黑暗里两人都看不清对方的神情,谢常殊探手摸到虞枭的脑袋,良久才说:可是我也怕,怕你
这句话仿佛戳到了虞枭心里,虞枭突然一个探身,挤进谢常殊腿间紧紧抱住他的腰,在他身上埋了下,才说:哥,很近的,我保证五分钟就回来。我在西南方那条小路。
他是在下山的路上听到他哥的声音,急得发颤,吓得他他丢下东西就朝声源地跑去了。
他说完就冲进雨幕里。
谢常殊郁闷地蹲在木棚上,守在门口,还真认真地数起秒来。
好在虞枭言而有信。
不过他还是把那只小野猪拖了回来,一路上都是用冲的。
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一盏煤油灯,是他们白天在废弃物里淘到的。
他带着一身水汽,三两下堵了缺口,把油灯放好后没靠近谢常殊,道:睡吧,我守着灯。
谢常殊隔着昏暗的光,看他湿漉漉坐在一角,说:过来。
过来就弄湿了。
于是谢常殊拿着之前自己擦水的衬衫,主动过去。
虞枭:有水。
我给你擦。
身上的水容易干,头发却不容易。
谢常殊跪坐在虞枭身前,细细擦拭,拎了一把又一把的水。
一向心疼谢常殊的虞枭也没伸手帮忙。
腿麻吗?
有点。
我腿,可以坐。
谢常殊没有客气。
煤油灯被玻璃罩着放在一边,两人的影子在草棚上纠缠得浑然一体。
虞枭看着影子渐渐发愣。
额头突然感到一阵温度,是他哥贴上了他的。
虞枭不敢动。
我好累。他哥声音轻轻的,大概是真的累了。
虞枭刚要说「那赶紧睡吧」,就感觉肩膀上搭了一只手臂,是他哥为他擦头发的那只。
虞枭愈发不敢动了。
额头相抵,呼吸交缠他哥主动靠近虞枭喉结不受控制地滑动,心脏疯狂跳动,面上却要控制着自己的呼吸。
咔哒
虞枭僵直的手臂微颤,不注意间竟捏断了一截树枝。
天空一道闷雷。
虞枭感觉他哥因为雷声而收紧了手臂,等声音彻底过去,又软了身子,额头滑到他肩膀,整个身体的力道都放到他身上了。
他哥,想必真的很累了。
直到肩胛传来刺痛,身体猛的紧绷又放软,抬手抱住他哥,任他咬着。
他哥的虎牙很尖,这力道大概会流血。
可咬住自己都双齿似乎在颤,力道忽松忽紧,下一刻,湿滑软糯的触感滑过被犬齿咬过的地方。
虞枭身体微颤,他不怕他哥凶恶地咬他,却怕他温柔的舔舐。
哥别
谢常殊抬起头,掐着虞枭的下巴,威胁道:下次再敢不拿自己的命当
虞枭其实没太听清他哥在说什么,只看见他哥嘴唇一张一合,唇很红,像染了血。
谢常殊语气凶恶:听见了吗?
哪有坐在别人腿上威胁教训别人的呢?
也就他哥这种时候还摆得起架子。
可是
虞枭,你还敢走神?
虞枭不敢走神,于是迎头而上,鼻尖若即若离地点了点他哥的,他哥没退开。
虞枭看着谢常殊的眼睛,脸微微一偏,鼻尖让开位置,唇尖感受到一丝温热的皮肤。
近得洒在对方脸上的呼吸还是灼热的。
谢常殊睫毛狠狠颤了颤。
他依旧没退开,如虞枭看他那般看着虞枭。
气氛逐渐胶着,时间空间像是同时凝滞了。
谢常殊有些受不住,似乎想张嘴说话,只是刚露出一条缝,便被堵住。
虞枭把若即若离的唇距缩到零,一股淡淡的腥甜味,原来唇上是真的血。
好甜。
他哥刚刚把他的血咽下去了吗?
他好开心。
于是吻愈深,察觉到腿上人在向后躲,虞枭一手拦腰,一手轻轻按头,力道很温柔,带着人俯首配合亲吻。
好甜。
要是能一辈子住在岛上多好,要是他哥永远都记不起来多好,他和他哥就这样生活多好。
他若是个普通人,若没那些前尘往事,多好。
他哥没有抵触亲吻,甚至在最初都怔愣过后,竟给了他回应。
他哥在回应他?
虞枭讷讷停下,想看清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却见他哥红唇湿亮,耳朵绯红,明明羞赧,眼中却尽是不耐,见他停下了,蹙眉看他。
沉默片刻虞枭还是没动,他起身就要离开。
虞枭却一把禁锢住谢常殊的腰,看着谢常殊的眼睛,说:哥,你明白的吧。
谢常殊嗓音喑哑,看他一眼就移开视线,不耐道:你废话真多。
第62章什么鬼姿势
话音未落,后半段被吞进喉咙里。
这会虞枭可以确认,他哥的确在回应他,逐渐地他觉查出,他哥或许是哥哥当惯了,连吻都想要压他弟弟一筹。
奈何他吻技生疏,与弟弟较劲没一分钟就被压下,连换气都困难,最后只剩下求饶闪躲的份。
鉴于哥哥因呼吸不畅而落了下风,恼羞成怒下拒绝接吻,虞枭便放过双唇,含住他最爱的哥哥的喉结。
每次他一咬住这里,哥就会身体紧绷,继而浑身发颤。
唔别咬
虞枭吻了吻谢常殊唇角,从他耳畔流连往下,埋首,细细品尝。
闷雷滚动,谢常殊抱着虞枭的脑袋,仰起头露出修长的脖颈。
虞枭扶着谢常殊,高下异位。
虞枭一边细细啄吻谢常殊的嘴唇,一边软声:哥,我想要你
谢常殊喉结鼓动,眼睛不自然地避开。
哥虞枭舔了口谢常殊喉结,声音越发软了,哥给我好吗?
谢常殊手还放在虞枭脖颈上,闻言终是忍不住开口问他,声音又气又恼:这里怎么做?你又什么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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