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烛:系统,你知道上一个给我下药的人后来怎么样了吗?
系统:嗯?
游烛抿起唇,幅度极小的笑了一下,像回忆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游烛:我给他吃了十倍的药,等他因为一阵风刮过皮肤就情难自禁时,让他跳进发情的蛇堆了。
系统不太懂为什么要这么做,它只是问道:您没有受到伤害吧?
少年舔了舔齿尖,低头浅浅地抿了一口。
好难喝。
不悦的皱起眉,将杯子拿远:我不喝了。
他总有娇纵任性的资本,还没有人可以望着他,拒绝他。
许严盯着少年唇上淋漓水光,赔笑着接了过来。
一口,也够了。
游烛:药下太多了,果酒的味道都被破坏了,真是蠢货。
系统:宿主先生,您没有事情吧?
游烛笑了:当然了,我呢,可是被神宠爱的人。
许严将杯中剩余的酒随手倒在地上,发痴的望着游烛:你看、外面夜色这么美,我们边走,边聊你哥哥。
花园无人的角落,巨大灯光自头顶向下照亮这一隅,四周却又被高大树木遮挡,仅在面向不远处小池塘的地方视野开阔。
游烛正坐在池塘不远处的褐色木椅上,眼睛困极般眯起,手肘抵着铁质扶手来支撑住潮红脸颊。
小烛,小烛终于没有人可以打扰了。
许严眼睛发亮的盯着少年垂下的白皙脖颈,声音喃喃重复着,痴迷近癫狂。
是啊,确实没有人了。
突然,那少年轻声问道:你喜欢我吗?
左腿翘起轻轻压住了右腿,少年的下巴已放在了掌心,声音如粘稠的糖浆丝丝拉扯缠绕。
许严正站在少年面前,他突兀地顿住。
喜欢吗?这个人这么问他。
当然!!
喜欢他、喜欢喜欢喜欢!!
像是不断回响的尖叫在思维中霸道地横冲直撞,脑子被人用力搅过,破碎的理智只剩下这几个字。
许严缓缓蹲下了身,他一只膝盖跪在地上,左手颤颤巍巍的抓住了游烛小腿。
喜欢!
毫不犹豫的,那只翘起的脚重重踩在了他的脸上。
硬质皮鞋底难受的硌着肉,又用力碾压过鼻子、额头、脸颊,将他一脚踢翻在地。
真恶心。
少年突然笑了出来,明亮双眸如月牙般微微弯起,他像是看到马戏团的猴子钻过火圈后不慎摔在地上,尾巴也被火点着,充满恶意的取笑。
可是不觉痛苦。
反倒如催情剂般令人兴奋。
许严视线贪婪地粘着木椅上的少年,又像狗一样手脚并用地跪爬到了他的脚边。男人低下头,用唇深深地亲吻游烛皮鞋脚尖。
你相信我,我真的、很爱你。
是吗?
少年白皙漂亮的脸微微扬起,明白灯光照着他唇角浅淡的笑,眼睑下那双红色小痣愈发明亮动人。
你想不想我喜欢你?
眼睛在耳朵听到的瞬间已经开始泛酸,他匍匐着仰高头,以无限卑微的声音问道:可以吗?
当然可以。
像天神因怜悯而赐下的美妙福音。
听说,人被水泡过后会变得浮肿难看。可是,那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一直都没有人能告诉我。
所有的光都照在他身上,是笼罩着一层朦胧的幻梦。
游烛像最单纯好奇的稚子,用期待的眼神望着许严:我很好奇,所以你跳进那个池塘里,让我看看好不好?
放心,我一定会亲手将你打捞起来,好好的仔细的研究,永远的,永远的记着你。
就像记着那个跳入蛇堆的人。
作者有话说:
修了一下
第10章假少爷10
我们回家
许严愣愣地望着微笑的少年。
求生的意志与现世的留恋仅在脑中一闪而过,随即被挤压至脑海角落狠狠碾碎,如夏日的风拂过麦田,不曾留下痕迹。
唯余颤抖的双唇,眼眶中汩汩流下的热泪,欣喜至狂的声音。
真的吗、我爱你,我爱你啊
幸福。好幸福。
他会被这个人记住!会得到他的爱!
地面尖锐的枯树枝刮破了他的脸,疼痛是最好的兴奋剂。许严迫不及待站了起来,走向不远处的浅浅池塘。
系统:宿主先生,原来您都是这样杀掉任务者的。
游烛无辜:不是我呀,是他自己要跳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噗通」一声。
游烛伸了个舒服的懒腰。
接下来干什么呢还是继续吃东西吧!
他低声自语着,刚要起身,不远处突然传来窸窣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游烛抬头望了过去,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率先看见了对方。
是沈景赐。
男人眉头紧皱,视线不停扫过左右,像寻找着什么。
游烛眨了眨眼睛,缓缓露出一个愉悦的笑容。
从极高处落下的明白灯光照耀着少年的身影,他像垂下羽翼遗落人间的天使,又如极尽引诱呼唤堕落的恶魔。
【新玩具来了。】
花荫小道上,沈景赐动作烦躁,内心有几分恼火。
从父亲身边离开后,部下告诉他,沈游烛不久前消失在了纱帘后。没多久,许严那脑满肥肠的花花公子端着两杯酒,也去了他离开的方向。
许严。
与他有过摩擦的许严。
这是沈游烛因他而起的无妄之灾,而现在,他找不到他了。
直到走过一个拐弯,沈景赐终于听见若有似无的抽泣。
透过高大月桂交错的枝杈,他看见了那个坐在褐色木椅上的少年。
游烛灰蓝色的外套不见了,只剩皱巴巴的白色衬衣。最下的几颗扣子被解开,露出一点若隐若现的白皙腰肢。
少年头发凌乱,脸颊是不正常的潮红,飘忽游离的眼中还氤氲着潮湿水汽,微微张开的饱满双唇像是渴望被人掠夺采撷。
想要
不自觉向他走近,鞋底踩碎草丛中隐匿的细碎枯枝。
「啪嗒」一声。
少年终于抬起头,望了过来。
哥
极轻的暗哑而暧昧的声音,混合着难以抑制的害怕、委屈,与望见他那一瞬的如负释重。
少年扶住铁质扶手尝试着站起身,却又无力地跌了回去。
哥哥我好像
沈景赐如梦初醒。
而后愤怒齐齐冲涌至大脑头皮,男人极力压抑住起伏的胸腔,他走到游烛身旁,将他打横抱起。
怎么回事。
少年的手乖顺地环绕着沈景赐的脖子,脑袋无力靠在脖颈处。沁出薄汗的额头与侧脸相贴,一阵滚烫的热意。
有一个人,给了我一杯酒。他说是哥哥的朋友可以告诉我、哥哥的事情
许严。
抱住少年腿窝的手狠狠握紧,懊恼与酸涩像是怒火的催化剂,直噼里啪啦将其烧至最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