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马赛克从脑子里跑了过去,他自己都不好意思看。
帅到掉渣:那你可得做好被我颠散架的准备,毕竟我很年轻,非常年轻~
宋晚亭哼了声,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阴阳怪气的语气,很想说你昨晚差点被我颠了,傻狗,还不是我放过了你,不然今天有你哭的,还嚣张!
宋:那只能说明你活儿不好,别贫了,把钱收了。
任尔气的叫了一声。
帅到掉渣:你再敢说这个,我就让你亲身体验一下,所以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帅到掉渣:钱我不要,我要你钱干什么,修摩托车的钱我暂时还不了你,等我有钱了我就还你。
任尔怕他和自己墨迹钱的事,岔开话题:你干什么呢?
宋晚亭刚打出一个我字,猛地想起自己在干什么,转眼看向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口,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的员工。
他正在会议室开会啊!
宋晚亭如遭雷击,他居然在开会的时候开小差,占用宝贵的工作时间和任尔说一些没有用的东西,这简直是从前的他最讨厌的事情。
虽然心中惊涛骇浪,但仍是面不改色的回了任尔一句:正准备去见客户。
帅到掉渣:哦,那我也去忙了。
宋晚亭放下手机,气定神闲的抬手示意了下会议继续。
任尔回到客房把床铺的板板正正,又去到他刚才用过的客用卫生间,把洗脸台和镜子上的水都擦干净。
虽然他自己家是一个狗窝,但是住在别人家里一定要给人家收拾干净。
把纸扔进垃圾桶时被手上的光晃了眼,看着无名指上的宝石戒指,这块宝石不算太大,他琢磨了下,好吧他一时半会还是买不起。
回到客厅摘下戒指放到茶几上,摩挲着手指上的戒痕,莫名难受。
帅到掉渣:这个戒指你可不可以给我留着,我有钱了,我找你买。
这次宋晚亭没有立即回复他。
他也没像上次一样一直让他回消息,刚才宋晚亭说了他要去见客户,挺忙的。
戒指放下后就是手腕上的手表了。
研究了半天才弄明白这手表是怎么摘的,小心的把看着就金贵的手表放到茶几上,转身刚要走,一声轻响,转头再一看手表倒了。
他觉得表面朝茶几不大好有可能磨出划痕,就要把手表翻回来,抓住表链时动作突然停下,嗖的一下把手表拿了回来。
狗狗眼盯着表底的T字刻纹。
懵逼的眨了两下眼睛,这个和他那只手表的刻纹一样,宋晚亭说这并不是品牌手表而是定制。
有一种可能,这是那家订制厂的牌子,每一块他们制作的手表都会刻上,但他们制作的是这种价格的手表,不可能没名气搜不到的。
所以这个T代表的一定不是这家订制厂,而是客户。
T
宋晚亭的手表
宋晚亭?
亭?
ting!
任尔震惊的张大嘴巴,看着手里的手表,宋晚亭?宋晚亭!他那里那块也是宋晚亭的手表,宋晚亭那晚也在!
着急的掏出手机,这次直接打电话。
刚开完会出来的宋晚亭接通后没等说话,任尔的咆哮就传了过来:我现在立刻马上要见你!
第27章清醒着接吻
宋晚亭停下脚步,心念电转,一定是任尔发现了他昨晚干的好事,兴师问罪来了。
握着电话的指尖泛白,以任尔的脾气发现自己在他喝醉后亲他,估计会大发雷霆,甚至打他一顿也说不定。
想到那张脸对自己怒火冲冲,挥动拳头的样子。
他心里就堵得慌。
说话!任尔等了半天,手机里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却没个回音,着急的语气都重了些。
宋晚亭虽然有诸多担心,但既然事情他已经做了就要承担后果,给了任尔一个地址。
任尔立即挂断电话,去往宋晚亭所说的咖啡店,抱着双臂在出租车上焦躁的直抖腿。
司机从后视镜里紧张的望了他一眼,见他凶神恶煞拧着的眉又往一起聚了聚,祈祷着能平安无事的把他送到地方。
任尔忽地想起一件事,上次宋晚亭说立刻马上要见他,是他屁颠屁颠跑去见宋晚亭。
为什么现在他立刻马上要见宋晚亭,还是他屁颠屁颠跑。
啧。
算了,现在也没空纠结这种小事。
如果这块手表真是宋晚亭的,那应该就是他把自己从小区门口带到了那个巷子,他一定是认识自己的。
毕竟自己这张脸,谁见了不都得过目不忘。
那为什么和自己再次遇见的时候,要装作不认识自己?
想起他以为的他和宋晚亭的初见,他把宋晚亭当成情敌,明里暗里的拿话挤兑他,那个时候宋晚亭在想什么?
他一定在心里骂自己白眼狼。
心情复杂的下车,仰头看向咖啡店的二楼,在一处靠窗位置,宋晚亭披着半身阳光坐在那,宛如一幅画。
正动作缓慢的搅着咖啡,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
他大多数时候都不知道宋晚亭在想什么,宋晚亭是一个成熟的大人,更是一个成功的商人,那双浅色的眼珠随着眼皮一沉一抬,就会有很多主意和想法。
他可以游刃有余的和任何人交流相处,也能冷静从容的处理任何事情。
他是任尔理想中,这个年纪的男人该有的样子。
但是他为什么不说?他是在耍自己玩儿吗
脚步沉重的来到包间门前,他想不明白,如果真的是宋晚亭他一定很感谢他,但如果真的是他,他也会有点生气,因为宋晚亭故意骗他,还骗他这么久。
搞得他像个傻子一样。
所以打开门进去的时候脸色就不大好看,如同受气小媳妇看向宋晚亭。
宋晚亭在门推开的那一刻,咖啡都搅的洒出去了些,暗暗提了口气向门口看去,任尔果然是怒气冲冲来的,那眼神恨不得剐死他。
所以他真的对昨晚的事情很生气。
宋晚亭心里有些难受,看来他真的很讨厌自己。
任尔关上门,一言不发的来到他对面坐下,裤兜里的手紧紧握着那块手表,想着怎么开场比较好。
宋晚亭见他居然不说话,那张缺德的嘴居然不说话,放下手里的勺子,思考了下明白了任尔是故意的,想要用沉默来增加对自己的压迫感。
这个套路他作为老板熟悉。
任尔:你
没错是我做的。宋晚亭直接打断了他,冷润的嗓音带着决绝,那就对自己讨厌到彻底吧,以后就再也别来往了。
任尔怔了下,身体不由前倾: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宋晚亭则向后靠去长腿优雅叠起,心上兵荒马乱,面上风轻云淡,不着痕迹的扫了眼任尔的小奶膘,淡淡道:知道。
一时沉默。
两双眼睛虽然相望,但心思却是南辕北辙差到了天上地下。
任尔没想到他会知道,更没想到他会承认的这么痛快。
他为什么会知道?难道这个手表是他故意给自己戴的,好让自己能够发现?
心里乱成了毛线团: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可以直接告诉他。
我喝醉了。宋晚亭端起咖啡杯喝了口,任尔疑惑不解明显不相信的眼神,让他心虚的第一次觉得秋天很热。
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吧,你也对我做过一次并且更过分,我们就算扯平。
他的态度很是潇洒看淡,放下咖啡杯起身,单手整理着西服的衣襟:我还有事,先走了。
任尔觉得很神奇,宋晚亭说的每个字他都明白什么意思,但被宋晚亭组成一个句子后,他愣是听不懂。
一把抓住宋晚亭:你等一下,我对你做过?还更过分?我对你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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