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出一个笑:哈哈,真好吃。
宋晚亭差点没被嘴里的米饭噎死,任尔绝对有毛病!
于是俩人真就把这些东西吃了,吃完俩人都打蔫了,脸色都不大好,各自找着舒服的地方躺着。
不过好在没有食物中毒。
晚上睡觉的时候,任尔想起昨晚他是和宋晚亭一起睡的,可是今天他又没做噩梦,他们应该自己睡自己的才对。
他在地上晃悠着又在椅子上坐着,就是不想回到他的地铺里去。
宋晚亭靠在床头,手里的书页翻了又翻一个字都没看进去,任尔应该不会过来吧,没有理由啊
俩人就这么耗着、瞄着,眼看时间到了12点。
宋晚亭放下书:我睡了。
任尔也只好关了灯,回到他的地铺里抱着他的大恐龙,过了会儿后他还真的睡着了。
他看到了那个后来血迹都冲刷不干净的比斗台,现在还是新的。
旁边点燃着火把,一张张可怖的脸孔坐在外围的观战台上,高喊着:掐死他!杀死他!打死他!
一个单薄的小男孩走上了台子,他有一双好看的眼睛。
而他从另一面走上台子,这个世界天旋地转,每个物件都不够清晰,包括小男孩的表情。
唰的一下他又回到笼子里。
稚嫩的声音响起:我奶奶说,神会救助善良的人,惩罚坏的人。
血从台子上流了下去,有人在疯狂大笑,有人在怒气咒骂。
我不再是善良的人了,神不会来救我了。
铁链在地上摩擦着,鞭子在空中挥舞着。
我不信神了,我善良时神不救我,我变坏了他倒来惩罚我,我信你,你就是我的神,只有你会帮我。
熊熊的火光吞噬着一切,所有人都在四处逃窜。
别走!你不能丢下我!和我一起沉沦才是我们的归宿!外面不是我们的世界!
不、不是的
任尔的嘀咕吵醒了本来就没睡熟的宋晚亭,他坐起来向任尔看去,对方的身体类似于抽搐一下下抖着。
任尔。
他怕吓到他先是轻声叫了声,但是任尔并没醒过来,他只好提高了声音:任尔!
任尔猛地睁开眼睛,利落的翻身起来,四肢着地像是野兽般向宋晚亭看去。
那双充满警惕和恐惧的眸子,在认出宋晚亭的瞬间,瞬间变的柔软可怜。
他嗖的一下就跳到了床上,掀开被子从床尾钻了进去,一骨碌到宋晚亭腰边,死死的,手脚并用的抱住他。
宋晚亭的心怦怦跳着,有一点被吓到,但是他感觉到任尔在发抖。
想要把被子掀开。
别掀!任尔突然喊了出来,抱着他的手又紧了些。
他坐在那想了想后一点点也挪进了被子里,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任尔枕着他的手臂把头埋在他的胸口。
呼吸像是破败的风箱,透露出不堪重负的沉重。
他不知道什么样的噩梦会把他吓这样,但今天任尔一定是在他没注意到的地方,发生了什么很严重的事情。
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安慰他,就一下下的抚着他的脑袋。
任尔隔着衣服抱着他并不能够完全安心,他想要能直接感受到体温,一个正常的活着人的体温,他想摸摸他光滑的后背,没有一点伤疤的后背。
我想直接摸你的后背。
宋晚亭对于这个突兀的要求沉默了一秒后:好。
第31章宋先生,你不乖
宽大的手掌贴到光滑的细腰上,带着滚烫的温度。
宋晚亭紧张的浑身都绷紧了,任尔把另一条手臂从他腋下伸过,把他紧紧抱在怀里。
完全黑暗的情况下,除了视觉之外其它的感觉都在加倍提升,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却好像连呼吸的流动都能捕捉到。
宋晚亭的下巴抵在任尔脑袋上,柔软的发丝弄的脸颊痒痒的。
滑溜溜的真丝睡衣被一点点推了上去,全都堆在宋晚亭的肩膀上,整片后背完全露出,充满不安的大手搂着他的细腰,搂着他的背脊,几乎完全占据。
任尔仔细的感受着活着的人类的体温,指腹搓磨,感受那滑腻腻的皮肤,这对于他来说就是一种美好,一种干净完整的美好。
没有伤疤破开过这些皮肉,它们完整无缺,象征着幸福。
他不曾拥有过的幸福。
大手攀附上宋晚亭的肩头,手掌顺着肩头的弧度向里弯曲,压到些前面凸起的锁骨。
那锁骨像是留下的钩子,勾的他想去继续触碰,不止在后背。
他总觉得还不够,他想能够和这温度更贴近,但是他不敢脱下自己的衣服,他怕,怕自己狰狞的伤疤石各到宋晚亭。
宋晚亭的胆子有点小,他怕吓到他。
他不想从宋晚亭的眼中,看到对自己的厌恶。
手掌在肩头搓磨着最终还是没有向前去,而是抚上了脊椎上的骨节,在骨节上绕着圈。
从脖颈处第一个骨节开始,再向下来到第二个,另一只手则从尾椎骨开始,一点点向上。
宋晚亭的手环着任尔的脑袋,躲进发丝里的手指不受控的抓紧,紧闭的唇微微张开,酥麻从任尔的指腹下蔓延,让他的脑袋都麻酥酥的。
我想咬你。任尔无法和他直接肌肤接触,总是觉得不够,他想咬他,从自己的牙尖下感受他血液的流速,感受他的体温,感受他皮肤的滑腻。
不行,你已经没事了,回去睡觉。
宋晚亭死死抓着理智的尾巴,不再纵容任尔,再纵容下去真就找不到任何理由了。
任尔现在的确已经从噩梦的恐惧中脱离了出来,但是他并不想离开,宋晚亭让他安心,只是在他身边,感觉自己就永远都不会做噩梦。
于是他作孽的大手,一把抓住小亭子,把头向后仰,离开宋晚亭的胸口,擦过喉结,说话时几乎半咬着宋晚亭的下巴:你不乖哦~宋先生。
宋晚亭从很久之前就察觉到了,有很多很多人都称呼他宋先生,但是每次任尔这么叫他都让他心猿意马。
尤其是在两人的情况格外暧昧时,他悄声叫出宋先生这三个字,简直撩拨的他每一个细胞都在兴奋。
虽然这个先生不是那个先生。
可他总有这样的一种错觉,好像任尔在以另一层含义唤自己先生。
不过好在此时此刻完全黑暗的被窝里,他即使红到了脚趾尖也不会被发现,还在勉强抵抗挣扎着,把他那不堪一击的理智抓的发出了惨叫。
我是正常的男人,这有什么奇怪的,放开我。
任尔不但没放还嚣张了起来: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必须得为你解决问题。
宋晚亭惊的眼睛瞪到了最大,他从来没有过这种经历,被那温热干燥的大手掌控住时,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涌上心头。
让他有点慌的叫了声:任尔
别怕,我也交给你。
宋晚亭现在脑子有点转不过来,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任尔把他的手从脑袋上抓了下来,当宋晚亭和这个已经有些熟悉的老朋友碰到时,手指哆嗦着缩了回去。
眼珠更慌的晃了晃,任尔这是要?
一起,很多好哥们之间都这样的。
你和你好哥们会这样?
不,但我们有一次买错片子了,里面的好哥们就这样。
你都说那是片子了,不是现实生活
艺术来源于生活啊。
任尔理直气壮的又拽了宋晚亭的手一下,并且也努力向宋晚亭展示着自己神之左手的威力,同时放出了大杀招:宋先生这么犹豫,是不是不敢?总是说我不好实际上是自己没有这方面的才能。
激将法永远是最简单也是最好用的。
哪怕是对宋晚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