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沙肚子上开了个大洞,腹腔内的生殖腔仿佛一只被吹破的气球,血肉外翻,一道长长的水痕从身下蜿蜒而出,消失在了栏杆前。
虽然死状诡异凄惨,但他那双没有闭上、因为失去生机而变得像淡灰色玻璃珠一般的眼中,却凝固着一抹安详的笑意。
太可怕了他这是变异了吗
你们看地上的水,就像有什么东西从他肚子里爬出来了一样
我就知道这鬼地方不对劲!要不是你非要出来旅行,我们也不会
老公,我害怕
人们惶恐不安地交头接耳,一对情侣争执起来,一个胆怯脆弱的Omega躲进了自己丈夫的怀里,被丈夫轻拍着脊背小声安慰。
都散开,不要围在这儿,让我们来处理!船长带着十几名船员赶了过来。
这位先生,您一个人吗?请先回房间里去吧,这边交给我们。
在被船员请回舱室之前,顾绻鬼使神差地弯下腰,伸指摸了一下走廊上的水痕,触感出乎意料的滑腻,犹如某种软体动物分泌的黏液。
顾绻几乎找遍了整艘船,都没找到林彦亭,他的初恋失踪了。
他本来想去岸上继续寻找,然而还没下船,头顶的天空却阴沉了下来,骤然开始电闪雷鸣,乌云翻墨,酝酿不满半刻,一场暴雨就倾盆而下。
顾绻撑开伞,想强行出门,差点被一阵大风卷入汹涌的浪涛,只好作罢。
傍晚时分,天已经完全黑了,顾绻开着灯坐在床上,膝头放着一本书,心不在焉地看着,频频望向门口。
彦亭为什么还不回来?到底去哪里了呢?
难道,是肖戎和陆文泽那两个混蛋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推移,他心中的忧虑渐渐扩大。
一道雪亮的电弧划下,窝在他身边轻声打着鼾的小猫受到惊吓般睁开眼,全身的毛都炸了。
只是闪电而已,别害怕。顾绻合上书页,想抱起它,小猫却避开他的双手,窜出温暖的被窝,一溜烟躲进了床底。
轰隆隆
天际惊雷炸响,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船上,遮住了触腕蠕动过走廊的黏腻声音。
灯光忽而熄灭了。
嗯?停电了吗?船舱内每晚十一点会准时熄灯,可现在才不到八点钟。
顾绻摸索着去够床头柜上的手电筒,床下的小猫突然尖着嗓子叫了一声,叫声之凄厉,吓了顾绻一跳,他手一抖,手电筒被碰翻在地,不知骨碌碌滚去了哪里。
震耳欲聋的雷声中,顾绻余光不经意间一掠,借着一闪即逝的电光,竟瞥见布满雨珠的圆形玻璃窗上有个手掌印。
是看错了吧?
他心脏狂跳起来。
正当他惊疑不定之际,又一道闪电划过,一只潮湿苍白的手,陡然按在了那手印上!
第14章十四
顾绻将手伸到枕头底下,握住了藏在那里的枪:谁在外面?
钥匙插进锁孔,拧转了半圈,舱门开了,有人走进来:是我,林彦亭。
彦亭?顾绻有些错愕也有些惊喜,却没有松开手枪。
那的确是林彦亭的声线,但低沉而含混,含着点震鸣似的颤音。
嗯。门口的黑影转身关上门,上了锁。
顾绻闻到熟悉的乌木与墨香交织氤氲的信息素,这才确定了他的身份,满腔担忧和恐慌顿时化成委屈:你上哪儿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我一直找不到你!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别担心了。
我好怕你会被他们记恨,被他们报复今天萨沙
黑暗中,林彦亭走到了床前,顾绻的脸被一双手捧起,两片湿凉的软物不期而至,轻轻落在眼睑上,一触即分,随后含住了他的嘴唇。
以吻封缄。
唔顾绻将指尖搭到林彦亭的手腕上,一种失而复得的欢喜溢满心间,悬在空中的心终于落回了实处。
他幼年失去母亲,十七岁失去了父亲和美好安稳的生活,还以为残酷的命运要将恋人也从他身边剥夺,让他孑然一身,在漫漫人生路上踽踽独行。
幸好,只是虚惊一场。
直到几乎亲软了他的身子,林彦亭才意犹未尽、依依不舍地撤出舌头,与顾绻前额相抵,贴着顾绻的唇瓣低声说:放心,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永远。
顾绻一颗心既酸楚又甜蜜,同样低声回应:我知道。
两个Alpha的信息素不会像AO之间那样水乳交融,乌木与墨水的气息潮涌而来,和雪松与冬天湖泊的气息碰撞在一起,天雷勾动地火,顾绻发出一声带着颤意的啊,被林彦亭咬住了颈侧。
薄嫩的肌肤被犬牙刺破,渗出血珠,又被一一吮去。
林彦亭在喝他的血。
顾绻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他不疼,也意外地并不觉得反感,反倒酥酥麻麻的,因为林彦亭同时用指腹摩挲着他的腺体,充满浓重的占有欲和暗示意味。
他的男朋友第一次如此直白地对他表露性欲。
林彦亭舔净最后一滴血,舌尖轻扫过顾绻的伤口,右手虚虚掐着他纤长的脖子:怕吗?
不。顾绻只是有点乏力。
似乎是干柴烈火。
又仿佛水到渠成。
窗外雨势未小,林彦亭的手伸进顾绻的衣摆,用一种饱含情欲的手法,抚弄着他柔韧的腰线。
呜哈顾绻出了汗,燥热难耐地揉了揉已经探起身来的龟头,顶端小孔翕张着吐出些许精水,微微濡湿了内裤和手心。
林彦亭察觉到他的动作,将他内裤褪下去,卷到腿弯,颀长的五指裹住他半硬的阴茎,令顾绻激灵了一下:我帮你摸前面,你自己弄弄后面,好不好?
顾绻迷离地应了一声,汗湿的手指在林彦亭的牵引下滑进股缝,被一枚湿漉漉的孔窍轻易吮住了。
第15章十五
林彦亭握着顾绻的要害上下撸动,带着一层薄薄字茧的指腹时不时擦过尿孔,又用手掌包住半边柔软的囊丸,轻一下稍重一下地挤压揉捏。
顾绻只吞入了一截指节,毫无章法地搅动,修剪圆润的指甲浅浅刮蹭内壁的嫩肉,穴口湿润了一圈。
他气喘吁吁,一边听话地玩弄着自己的后庭,一边掀起睡衣,抚摸自己敏感娇嫩的乳晕,内裤越蹭越低,像一根绳似的,松松垮垮地挂在脚背上。
喜欢吗?林彦亭单膝跪在他两腿之间,手上动作逐渐加快,顾绻泄出几声破碎短促的呻吟,遽然绷紧小腹,在他手中缴了械。
宝贝丢得好快啊,是不是老公伺候得太舒服了?林彦亭低笑,沾上了腥臊白浊的拇指按住顾绻的下唇,要不要尝尝自己的味道?
不要顾绻羞臊地转开脸,白浊从唇心拖曳到唇角。
乖,让我看看扩开没有,不好好扩张一会可能会受伤,我舍不得你吃苦。
舱室里黑漆漆一片,林彦亭没用眼睛看,而是用手指去看的,确切的说,是用顾绻的手指。
手腕被林彦亭一抬,露出大半的食指哧溜一声整根戳刺了进去,顾绻颤抖着喘出一口热气,微嗔地蹬了他一脚,软绵绵没什么力道。
林彦亭顺势捉住顾绻的脚踝,爱不释手地摩挲他花骨朵般凸出的踝骨,侧过头沿着小腿一寸一寸向上舔吻,重重嘬了嘬他膝弯软肉,然后将他的脚掌隔着裤子,按到了胯下早已硬邦邦的东西上。
足底硕大的阳物勃勃跳动,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烫着脚心,顾绻不自然地缩了缩腿,脸颊烧得厉害:干干什么?想让我给你做阴茎按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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