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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he后快穿光明在案(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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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亚问了很多,秦楚却一句都没有回应,也没有和他一起讨论。

他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骑着马往前走。

良久之后,诺亚听到秦楚问了一句话:诺亚,这些虚拟小世界的数据,有可能和现实有联系吗?

理论上是有可能的。诺亚依旧很疑惑,长官您之前说过有关秦瑞的事很熟悉,我就连接资料库搜索了一番,但是现实世界并没有相似的事件或传说。

秦楚并没有回答他。

第二天,早晨。

明亮的日光透过茅草屋的缝隙照进了屋内,现在已经是春天了,边关依旧严寒,却有淅淅零零的鸟雀鸣叫声响起。

秦瑞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白上还带着些未褪去的红血丝。

他揉了揉眼睛,没有立刻起身。

身下是温暖的干草,身上是秦楚盔甲上的披风。

这间房屋很简陋,不像有人住的样子,估计是附近饥荒村民的弃屋。

秦楚并不在屋内。

要是往常,按照秦瑞敏感偏执的性格,这会儿已经在怀疑秦楚是不是抛弃自己了。

但是他太累了,像是骤然卸下了什么一直背着的重担,整个人处在极度激动后的放松里,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绪都提不起力气。

过了片刻,茅屋的门被推开了,进来的人是秦楚。

他脱下了身上冷硬的盔甲,只着布衣,那种慑人的锋利收敛了不少。

看到秦瑞醒了,他走过去问了一句:饿了吗?

秦瑞轻轻点了点头,目光追着秦楚,看他又走到屋外,给他拿了几个野果,又送来了个烤好的兔子。

出来的时候比较紧急,没带水壶,渴了吃点果子将就下。

秦楚说完就坐在了草堆上,看到秦瑞没动,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吃过了。

这一句话便让秦瑞想到曾经两个人互相推让食物的时光。

秦瑞沉默地吃完了早饭。

他以为秦楚昨晚听到自己那些话,今天总会说些什么。

可是秦楚似乎一直没有要谈论的意思,盯着他吃完早饭后,就去外面喂马,然后清点弓箭,擦自己的剑。

这都是平时秦楚会做的事,他对兵器很仔细,每次打斗完都会查看佩剑的磨损。

秦瑞爬起来静静地看秦楚做这些事,大约倒了快正午的时候,秦楚问他休息够了吗,然后带他回了仓青州。

原本秦楚是不准备再回来的,但是秦瑞杀了提戎,照理说是立了头等军功。

所以秦楚想到了一个办法。

他没有隐藏踪迹,而是像往常一样走进了大将军的院子,带着秦瑞一起去见了大将军。

面对这个年迈却精明的老者,秦楚把提戎的令牌拿给他看,道:提戎死了,匈奴的军队自乱阵脚,现在是进攻的好时期。

大将军看看秦瑞,又看看秦楚,有些狐疑。

关押秦瑞的房间被闯入,秦楚又连夜出城。虽然看守城门的士兵说没见到秦楚带着别人,但有心人也均默认是秦楚带着秦瑞逃了。

你又带着大皇子回来大将军看看染上鲜血的匈奴将领令牌,有些摸不准秦楚的想法。

匈奴想抢走大皇子,大将军将计就计,找到秦瑞冒充大皇子引诱匈奴来劫,又在城外埋伏好,准备击杀匈奴将领提戎。

秦楚冷然道:现在提戎已经死了,我们的计谋大获成功。

大将军立刻懂了秦楚的目的,这是要把前几天的事全模糊成故意设计的计谋。但是他看着秦瑞始终有些犹疑。

秦楚伸手把秦瑞叫到身边,然后让大将军看秦瑞手心里的疤。

他道:你之前说,朝廷知道大皇子在仓青州,如有不慎可能会降罪,整个边关的将士都会因此受牵连。

现在你也看到,大皇子的胎记没了,联姻这条路走不通。就算你们把大皇子送回去,朝廷得知大皇子是在仓青州被毁掉的胎记,依旧会降下责罚,不如干脆把消息捂住。

说完这些,秦楚松开了秦瑞的手,他长指敲了敲桌案上的令牌,扔出最后一个筹码:匈奴我来打,最多两年,我会把这次来犯的士兵击退。是谈和还是接着打你们自己决定。

如果还要打,五年,我把他们彻底打服。

这话任何人来说都是大言不惭。

一旦开战,没有个十年打底根本毫无战胜的希望。更别说匈奴这个种族还尤为善战。

但秦楚的军功放在那里,这话别人说不可信,他说出来却落地有声。

秦瑞没有去看沉吟中的大将军,而是抬起头,专注地看向身边黑发如墨的冷峻青年。

他听到秦楚冷漠却让人安心的声音:军功你们想安排给谁安排给谁。我只有一个要求,瞒下秦瑞的身份,让秦瑞跟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切片倒下了,现在除了秦瑞还有个本体大boss

可以猜猜是谁,前排提示,大boss有双重身份

第75章第四个故事(21)

秦瑞觉得,这句话和秦楚说这句话时的样子他永远都不会忘。

他会一直记得,直到生命的尽头。

大将军接受了秦楚的提议,秦瑞被抓的事在军营里做了另外的解释。

秦楚带着秦瑞又回到了之前的住处。

那些事情好像一直都没有发生过,那些话好像也从没对秦楚讲过,他们又过上了从前的生活。

但还是有些不一样,秦瑞不再像之前那样忐忑了。

他把自己剖开呈现在了秦楚面前。

他对秦楚不再有秘密了,秦楚将会是世界上最了解他,也是唯一了解他的人。

秦楚对他一如往常,也从没向秦瑞问起过那天在马上他说过的事。

白天他把秦瑞揪到校场上训练,晚上抽空教他识字,然后把秦瑞捏晕,让他好好睡觉。

这样的态度其实让秦瑞很惊奇。

所有知道他身世的人,要么恐惧,要么厌恶,要么疏远,要么就是想加以利用,总之态度都会有变化。

只有秦楚一个,他问了,他说了,但秦楚就像听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对他们的关系没有丝毫影响。

这样的态度让秦瑞无疑是放松的,他其实很怕秦楚有什么反应,或是把他推开,或是从此用不一样的眼光来看他。

就算是安慰也很难让秦瑞承受。

他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被安慰的可能和必要。

他最担心的就是秦楚不要自己,但秦楚已经用实际行动表示,他不会。

但是时间久了,秦瑞总有些好奇。

他忍不住地想,秦楚真没什么想法吗?那秦楚听到那些事的一瞬间,又是怎么想的,会有什么感触呢?

有一天晚上,和秦楚一起躺在床上,他向秦楚背诵前两天学到的诗。

他最近长得很快,已经像个大孩子了。别人开始笑话他还跟着秦楚睡,秦楚已经着手帮他收拾隔壁的偏房。

秦瑞不太情愿,但还是接受了。

背完诗,又认了会儿字,在秦楚伸手捏晕他之前,秦瑞憋不住了,抬头看着秦楚问:哥哥,我

说着他顿了顿,然后又接着鼓起勇气问:哥哥,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说什么?秦楚问。

就是之前对你说的事。秦瑞小声道。

秦楚看了他一会儿,知道他在问什么了。

之所以没针对秦瑞叙述的过往评价什么,那是因为秦楚想不到应该怎么说。他思考过这个问题,却发现任何的话在真正经历过这件事的秦瑞面前,都是苍白的。

况且他觉得知不知道这件事,并不会影响他和秦瑞的关系,干脆就没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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