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睁圆了眼睛,他也想不通宗主这是何意,怎么会有人要自己找自己?
正心中纳闷,便感到身旁又一阵寒风刮过,回头去看什么都没有,连宗主也消失无踪。
不对啊,我昨夜一直守着,根本没见到宗主出来,那方才那人是?弟子心中嘀咕着,后知后觉想追上去,却被同伴拉住了。
同伴拉着他的手,脸色怪异地说道:你认错人了,千万别去追,当心小命不保!
弟子目露诧异,哥,你此话怎讲?
你可知天雪山的扶渊仙君?
他乃化神期的大能,修真界人人皆知,据说自两百年前镇压魔头之后,如今还在闭关,你怎莫名其妙提起他?
哎呀,你真是愚钝!同伴再次压低声音,让他凑近了耳朵,说了一句话。
什么方才那人便是扶渊仙君?!
在他们议论的时候,远在主殿之内,空气中俨然充斥着低气压。
罗辰被修为威压压制地无法起身,他匍匐在地上,身上冒着冷汗,每一个动作都变得艰难。
禀仙君,我家宗主确实不在
顾清仑转过身,负手而立,收了威压之后说道:你去将他请来。
罗辰眼底闪过一丝怨恨,然后慢慢起身。修真界剑宗一共有两大门派,一个是无妄宗的剑意两修,另一个便是天雪宗的太上忘情。
他们最大的不同,是后者乃正儿八经的剑道门派。
但是,几百年间他们都相安无事,如今扶渊仙君竟打上门来了,未免太不把人放眼里!
沈韶棠一路走来,总觉得有些冷清,不过转念一想,现在这个时辰也没什么人。
他站在大殿门口,想让罗辰去通报一声,但是迟迟不见有人出来。
昨天,殷于野答应送他一些果酒。
沈韶棠心里捉摸着,主动上去敲敲门?
这么想着,他走到门旁,轻轻叩响,师尊,您在吗?
没有回应。
于是,他走了进去,却发现连大殿上都空荡荡的,直到来到书房的外,才感到里面有人。
师尊
顾清仑站在窗前,正在眺望远方,睫羽纤长,眼眸倒映出晨曦,却没有一丝情感,就像是神明俯瞰人间。
恰好门口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作者有话要说:
正儿八经的的老攻闪亮登场啦~
第7章神秘人物
宿主请注意!边缘人物顾清仑出现,目前真爱值为0。
系统的声音仿佛是一盆冷水,将他神智拉回。
沈韶棠难以置信,这个人物竟然会在这出现,一提到这个名字,原著里那一大堆背景文字,便一下子浮现眼前。
顾清仑,五岁练气,十岁结晶,二十金丹被世人推崇为千年难得一遇的修真天才,号扶渊仙君。
在师门传承的剑诀上,开辟太上忘情剑派,剑法无人出其左右,青出于蓝,如今修为已经突破师父当年境界。
总之,笔者把所有牛b的词都套了上去,跟叠baff一样层层叠加。
但是,这个人物就是个背景板,只是殷于野利用尹澈的理由,最后殷于野也没能夺取修为,反而助其一夜飞升。
所以他闲的来这邪宗作甚?
你是何人?顾清仑眼底结霜,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雪衣少年唇红齿白,不知礼数地盯着人看,像是呆愣住了,那双眸子倒是格外干净澄澈。
其实,沈韶棠是有些尴尬,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已。
我是师尊的亲传弟子尹澈,此番是来取酒的。他嗓音清亮,照着规矩朝他行了一礼。
顾清仑终于正眼看他,道:你倒是没认错人。
师尊向来不喜白色,仙君却一身素白,气质神态更是截然不同,我便知道绝非师尊,若只是容貌相同还不至于混淆。
两位仙君容貌一模一样,书里并没有提到这事,他们实在是太相像,沈韶棠心中也是一惊。
他们之间,是否有其他渊源?
但是,他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在顾清仑面前,破绽被发现是轻而易举的。
沉默了片刻,对方似乎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直接无视了他。
沈韶棠略作思索,想起此行目的,说道:仙君若是没有其他吩咐,我去取了酒便走。
顾清仑周身不染纤尘,仍是眺望远处,那掩映在云雾中的仙山。
沈韶棠当他默许,便从墙壁的那边走,约莫十来步,便看到一张案几上放置的果酒,显然是准备好的。
他提了两坛果酒,埋着头从窗子附近经过。
心想多说多错,此地不宜久留,应该速速撤退为妙!可惜,天不遂人愿
你身上为何有股死尸的气味?
那道清冷的声音骤然响起,他登时心中一跳,真就怕什么来什么。
顾清仑视线一扫过来,沈韶棠便感到暴露在空气中的脖子发凉,他战栗了一下,仙君,此话怎讲?
不会是被发现,他不是原身吧?沈韶棠心惊胆战地想。
你身上的气息,有几分熟悉。
顾清仑双眸清明,蓦然望着他。
沈韶棠直觉有危险,如果被发现真实身份,按照扶渊仙君宁可错杀的性情,估计下一秒就该拿他祭剑了。
他瞳孔骤缩,但是已经晚了。
那一瞬间,沈韶棠感觉神智陷入混沌,身体无法动弹,奇经八脉被一股霸道力量掌控,迫使他打开了丹田。
顾清仑看清了丹田中的妖元,不禁皱起剑眉,方才那一缕魔气,真的是他想差了?
他抽身而出,神情愈发冷凝:果真收了一只妖兽为徒,荒唐至极。
在他看来,妖兽天性残忍,忘恩负义。即便是驯化成人也极易反噬,所以只适合作为修士的契约兽。
沈韶棠却脸色发白,死攥着麻绳的手都麻了,脑袋空空,刚才那一下搜魂大法似乎把他脑子都刮走了
你可以走了。顾清仑看也不看他,冷漠地说道。
哒哒哒。
沈韶棠被门外的夜风一吹,脑子清醒过来了。一边走下台阶,一边捉急问系统:
他刚才哔哔叭叭说了啥?
系统:夸你,聪明绝顶呢!
沈韶棠摸了摸头顶,为自己茂密的发量松了口气,怎么可能,我出门的时候,他凶巴巴的,像是要吃了我一样
不过,最后还是化险为夷了,否则他也不可能全须全尾地走出来。
他可不愿再去触霉头了,直接回到自己的住处,打算烫一壶酒,喝完就倒头大睡。
可是,当他走进屋子,却感到了另一股陌生的气息。
小澈,这是去了哪里?
沈韶棠脚下一顿,万万没想到,殷于野神出鬼没,现在居然连他的休息时间都不放过。
真是乌鱼他妈给乌鱼开门无语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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