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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魅魔擅长养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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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福祸相依

沈韶棠当时从客栈底下路过,眼睁睁看着那茶盘掉下来,再看着茶盘在空气中凝固,硬生生偏离轨线掉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

他知道是谁做的,但是这么多人看着,总不能让这种离谱的事张扬开来。

于是,他装晕。

众人连忙喊着大少奶奶晕倒了大少奶奶被吓死了,夜色匆忙中,将他抬着担架,辗转送回了济心堂。

裘紫当然看出他没病,便给他吃了一副保心丸了事。

老夫人也忙托人来看望,还有裘宴和袁烁,更是忙不停蹄地来看他死了没有。

此时,裘宴坐在床边,把湿毛巾从他额头上拿下来,感觉身体可还有不适?

沈韶棠面色如纸,轻轻摇了摇头:无事,躺一会儿就好。

是啊,躺躺就好。裘紫将药柜门盖上,说风凉话。

三妹!裘宴低声斥责。

裘紫倒是有些莫名其妙,二哥,你这是怎么了,竟然为了他凶我?

我不是裘宴脸上带着歉意。

好了,时间不早了,济心堂要关门了。你要带他回去,还是直接在这躺一夜?裘紫一把将笨重的木箱子放在桌上了,发出不小的声响。

我等会儿就走。沈韶棠开口道。

他可不想在这地方睡觉。

一盏茶后,沈韶棠穿戴好衣裳便出门,裘紫和袁烁先走了,只有裘宴担心他独行危险,和他一路同行回家。

路上大部分时间在沉默,两人心里各怀心思。

可是,他们刚走出去不远,便有一名济心堂伙计急忙追上来,说道:二少爷等等!

有位病人过来取药,可是堂主不在,小的不敢擅做主张,请二少爷跟我回去一趟。

裘宴和沈韶棠对视一眼,后者轻轻颔首。

权衡一二,裘宴纵然私心不愿,但还是对那伙计说道:

带路吧。

裘宴被济心堂的伙计叫了回去,不知有何要事,临行前却再三嘱咐,让沈韶棠在原地等候。

沈韶棠裹着一件白色锦袍,在夜风中拢紧了衣襟,百无聊赖地往外面看,突然他的视野里多漫天的纸钱。

烟雾汇成一股,自下而上袅袅升起,纸钱有的化为灰烬,有的洒落满地。

恩公,来看看我婆娘吧!烧纸人大声喊道。

沈韶棠定睛一看,认出了正是当时在济心堂闹事的醉汉。

今日是你妻子忌日?他走近了,问道。

醉汉不喝酒时看起来很精神,四十开外的年纪,笑起来眼角往下褶,他拿着一沓纸钱,热情地抽出三分之一递过来。

是啊,她狠心地一个人走了醉汉眼含泪光。

恩公,你为何还不回家?现在夜深人静外面可不太平。

我在等人。沈韶棠一边将纸钱丢进火焰中,一边说道:你不必喊我恩公,该感激的人是裘大夫。

恩公沈公子说的是。

待纸钱烧尽,醉汉瞄了他一眼,忽然说道:沈公子等的人还不来,不如我护送您回去,老夫人也可放心。

沈韶棠本想推拒,但是醉汉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顿时涕泗横流。

沈公子帮了我家这么大的忙,我若是不做些什么事情,不止自己良心不安,恐怕死去的婆娘也会责怪我!

似乎看出了他的犹豫,醉汉又道:我还有未烧的纸钱,可以沿路洒下,一来祭奠我家婆娘,二来可留下踪迹。

沈韶棠感觉越来越冷,应下的那一刻,却没看到对方眼底的一抹精光。

夜黑灯暗,从大道走入羊肠小道,他们身后跟着一路纸钱,若是回头一看,真有点叫人毛骨悚然。

忽然,沈韶棠看到前方多了三个人,见他们走过来也不避让。

三个人,都是粗衣打扮,左边翻着死鱼眼,中间脸上有道长疤,右边的獐头鼠目,像是外乡来的流氓混混。

哥几个等你那么久,你小子终于来了。疤脸男扛着一把砍刀,流里流气地说。

沈韶棠忽觉不对,他回头去看身旁的人,但是空空如也。连他们来的路上,不知何时也没有了纸钱的痕迹。

下一瞬另外两人便挡在他面前,堵住退路。

大、大哥我欠下的钱现在能一笔勾销了吧?醉汉没有骨气地跪在疤脸男跟前,肩膀瑟瑟发抖。

他自妻子死后,便在外面吃喝嫖赌,欠下了一屁股债。当时去济心堂讨钱的另一个原因也是为了还债,可是赌瘾哪有那么好戒?

沈韶棠脸色冷冰,那笔钱财不够你将妻子好好安葬吗?

什么钱财?你还有钱藏着没给我们?疤脸男一把揪起醉汉的衣领,唾沫喷在他脸上。

没有,都都给你们。

妻子死后只是被他草草葬在后山,一个小小的山丘上。

疤脸男手劲很大,重重地拍醉汉的肩膀,行哥几个检验一下货色,才能让老鸨给卖个好价钱,你麻溜地滚吧!

醉汉没敢去看沈韶棠,连忙感恩戴德地往前跑了。

跑什么我们哥俩会让你爽个够,尝尝□□的滋味死鱼眼双手就要往他身上摸。

我劝你们识相点,我家二弟就快来了!

獐头鼠目的咸猪手,往他屁股上一摸,淫.笑道:来了岂不是更好?

沈韶棠后退半步,趁其不注意抬腿往对方要害猛踹,也许是都觉得他弱不拉几,没人提防的结果,就是獐头鼠目痛的弯腰龇牙咧嘴。

哦我的命根子!

妈了个巴子!疤脸男扬起手,就把沈韶棠打得半边脸歪过去,又疼又肿。

他粗壮的手臂抓住沈韶棠的肩膀,翻了个面按在墙头,然后开始自顾自地解开腰带。

在三人灼热的呼吸气息中,无人发觉空气中的一丝异样,像是凝结成了水面的霜雾般,泛起一圈涟漪。

顾清仑隐在结界之内,刚想出手,却看到地面上渗透出古怪的黑雾。

黑雾慢慢地缠绕住几人的腿脚,像是一个个没有五官的影子,长而纤细的身体黏腻地裹住他们,发出享受的喟叹。

大哥这是什么鬼东西!死鱼眼惊惧地叫了一声。

然后,刀疤脸就听到他发出惨叫,活像屠宰场里被杀的肥猪,仿佛是经历痛苦折磨不能死,发出虚弱的求救声。

大哥

二弟,我、我在这!刀疤脸连忙拉住死鱼眼的手臂,但是对面轻飘飘的,被他扯回来了一只断手,身体不知所踪。

他慌得扔开那只残手,一时恐惧占据心头。

三弟他往前面一看,沈韶棠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颀长的黑影,笼在浓郁的黑雾之中。

你刚才碰他的是哪只手?黑影诡异地笑道。

你是人是鬼,我啊!刀疤脸的右手关节传来剧痛,然后便眼睁睁看着它一节节脱落。

你想对他做什么?

啊!!下腹的疼痛直接把刀疤脸疼昏死,歪歪斜斜地倒了下去。

黑雾褪去之后,只有一个颀长的影子抱着沈韶棠,他低头看着怀中人良久,然后轻轻落下极为珍重的一吻。

几个瞬息间,一团黑影消失在小巷中。

次日,沈韶棠在裘家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

裘宴却说当时回家路上,发现他不见后,四处寻找无果,直到家里人来说他已经回了家,才放下心。

但是听闻沈韶棠差点被骗进窑子,连老夫人都气愤难平,裘宴带人去找醉汉,将其送去了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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