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简单,齐莘端起玻璃杯灌了一口,头头是道地分析起来,男人谁还没点儿自尊和占有欲啊,一般来说绝对不能容忍别人欺负自己的人,这时候他期待你给他安全感,不想听你说你不想让他牵扯进来,你要跟他保证你就是他的、你们之间永远不会有第三者,然后夸他好棒,满足一下他的大男子主义心理。
咳咳,那个,原榕打断,不是我,是我朋友。
我就是做个比方,你别紧张嘛,齐莘笑道,等你以后有了老婆就有这种心理了,当有人觊觎她的时候,你肯定立刻昭告全天下你才是她的男人。
原榕又问:那依你的看法,他们要怎么才能和好?
做i爱啊,床头吵架床尾和懂不懂?
噗
王钦川一个不察呛出眼泪,他后撤着椅子远离齐莘:艹,你这个人说话怎么口无遮拦的?
齐莘瞪了他一眼:随口说脏话,你不也是口无遮拦吗,我说的有错?只要性生活足够和谐,不管怎么吵都不容易分手,这都是至理名言。
你说的不对,王钦川真就给他较起真来了,这种情况下服软是肯定的,但不是所有小摩擦都要靠你说的性来解决。
哈?一看你就是没经验的菜鸟吧,齐莘嗤笑,宣誓主权的打人行为和性一样都是人类骨子里的原始冲动,这些靠理智是无法轻易控制的懂不懂?宝贝你真应该去看看动物世界,看看那些群居动物都是怎么解决这类问题的。
王钦川怒道:你知不知道有种解决方法叫讲理。
讲理讲理讲理,你会和你女朋友认真讲理?拜托你们可是在谈恋爱,谈恋爱就是要互相包容满足对方偶尔的小任性明白吗?要真是认真掰扯清楚了你看她下次出事了还会不会主动向着你啊。
他们俩吵得太专注了,没人发现原榕的窘态。
王钦川还在和齐莘讨论做i爱这个解决方式有没有道理,他已经在考虑这个的可实施性了。
齐莘说的解决方法太激烈了,不可取。
话题逐渐歪了,没人把它扶正,原榕默默地吃完面条去洗碗,王钦川和齐莘还在互呛。
到最后王钦川也走了,临走时他拉着原榕说:你这个表弟真是牙尖嘴利,我吵不过,什么时候他走了我再什么时候来你家找你。
齐莘在一旁翻了个白眼:赶紧走吧,跟你这样的直男没有共同语言。
后面几天,原爸原妈回来了,原榕老老实实在网上对了高考卷子的答案,给自己估了个分数,开始和父母一起考虑找学校的事儿。
他想起来原清濯是过来人,两人也就差两届,他的建议说不定很有帮助,而且这也是个不错的沟通机会。
原榕给原清濯的微信发了条消息,大概是几天以后就要成绩了,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原清濯已经有三四天没回来了。
消息是上午发的,下午原榕收到回复:他说他忙完了会尽快赶回来。
又在忙什么呢?
原榕莫名有些怅然若失。
当然这几天他也不是什么都没干,原妈妈帮着他找了一堆往年高考录取分数线590左右的高校,原榕看了,那些城市大都不是他感兴趣的地方。这之后他联系上王家推荐过来的律师,花了点儿零花钱拜托律师去收集资料准备诉讼,一切都在瞒着父母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高考出成绩的前一天晚上,他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从十一点半躺到床上的那刻起,一只等到一点半,意识还是很清醒。
爸妈睡了,齐莘不用担心,全家只有他还在失眠。
这时,他的电话久违般地震动起来。
原榕一骨碌从床上坐起去摸电话,看到来电显示混世魔王四个字,心脏像飞翔坠落般失重了一瞬。
他接通了,小声问:这么晚了不睡觉,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原榕
原清濯的声音很奇怪,说出话最后一个音节是软的:我到家了,你来接我吧。
随后,原榕听到他明显的喘i息声。
作者有话要说:
TvT已经很久很久没关注过高考了,也不知道改革后弟弟妹妹们考成啥样儿,到时候榕榕的成绩就按照我那一届的水平出分了,有私设,不代表当前真实的高考成绩哦。
感谢以下老板为小主角高考助力3:
感谢戈戈老板灌溉的4瓶营养液!
感谢桉临老板灌溉的3瓶营养液!
第42章
电话到这里戛然而止。
原榕对着手机喂喂喂了好几声,这才发现原清濯直接给他挂断了。
他看了眼屏幕最上方的时间显示,确认现在是凌晨没错。
这个时候原清濯回家了,还让自己去接他??
原榕坐在床上反应了一会儿,随后掀开被子下楼去找人。
他做贼似地悄悄踩上楼梯,路过爸妈的房前尽量放慢自己的脚步声,一直磨磨蹭蹭挪到一楼门口,打开家里的大门。
迎面吹来一阵微风。
门外的花园凉风习习,树木婆娑着发出沙沙飒响,黯淡的月光给眼前的景象附上一层朦胧的光影,抬头向天上看,零散的几颗星星在墨蓝色的夜幕中闪闪发亮。
原榕攥紧睡衣领口,探出头向周围打量了一眼。
没人啊。
他半掩上家门,向前走了几步,在家门口附近晃荡半圈儿,依旧没见原清濯的影子。
该不会这个人在整蛊他吧?
大半夜的有点儿瘆人,原榕一直遛到小院门口,这才发现原清濯的车。
他的车停在出院门右拐的路边,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小灯,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
原清濯!
原榕快步走上前,自顾自地说:这么晚了你也好意思回来
副驾驶位的车门开着,他看见原清濯靠在椅背闭着眼,像是在休息,白色T恤领口上方的锁骨和脖颈泛着红色,胸膛有规律地快速起伏,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浓的酒气。
驾驶位上没人,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开车送他回来的,原榕向道路两旁张望了几眼,没看到其他的人。
怎么喝成这样儿?
原榕拽了一下他的手臂:不是让我来接你吗,我来都来了,赶紧回去洗澡睡觉。
这时,车上的青年好像是被他吵醒了一般,轻轻皱着眉,迷茫地睁开眼睛。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嗓音透着酒后的干哑:喝多了,有些难受。
看原清濯的穿着很日常,参加的酒局应该不是工作上的那种吧?不过这个也说不准,原榕脑海里胡乱猜想着:这么晚了,是谁把你送回来的?
事务所的实习生,原清濯轻轻吐出几个字,转过头来看着弟弟,有同事换了国籍,我们一起祝福她。
切,换国籍有什么好祝福的。
原榕继续拉着他的手臂:走啊,我们回家。
醉酒的原清濯力道极大,他反拉住原榕的手腕,把他带到身前,认真地说:那个人是同性恋,她马上要和她的爱人在国外结婚领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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