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爸一会儿出去散步,你们要不要一起?
不──他想也没想就要拒绝。
这时原清濯捏了捏他的手腕,抬头说:答应妈。
这、这怎么答应?
原榕攥紧床单,眸光落在原清濯身上,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妈,他感觉自己嗓音闷闷的,听起来像哭过,又像感冒了一样,我们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喵喵喵老板灌溉的15瓶营养液!
第58章
原妈妈得到应允,很快离开了房间门口。
爸妈的等待就像倒计时一样,折磨着原榕的神经,他时刻紧绷着,一边祈祷这种磨人的过程能快一点结束,一边又说不出拒绝原清濯的话。
他感觉自己的观念在无形之中悄然发生变化,以前两个人搂搂抱抱的时候还担惊受怕的,再不济也是半推半就。现在原清濯越来越大胆,他竟然也慢慢接受了一点点。
脑袋好像变空了,底线也不知道被原清濯拽到哪里去,只有感官功能还在作用,不断地提醒着他──原榕咬住嘴唇。
他好像、好像被原清濯带坏了。
大约是折腾够了,原清濯心满意足地帮他收拢好衣服,随手从桌上抽出一张纸擦拭着湿红的唇。
在这儿等着,我去支开爸妈。声线低沉而喑哑。
原榕这些天一直跟着学校军训,刚刚又被他按着玩儿了一会,怎么可能真的让他和爸妈出去逛那么久?
之所以让他答应,无非就是想看一下他惊慌失措的表情,没办法,原清濯就是爱看,并且百看不厌。
原榕害怕的时候,说话会不由自主地卡壳,眼睛也湿漉漉的,紧紧地盯着始作俑者。
这种眼神让原清濯很受用,每次在原榕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他都想用自己的方式哄一哄他。
大概是他作为哥哥,与弟弟之间,最独特的那种方式。
原清濯把睡衣最上方的那两颗扣子系好,端着一只玻璃杯走下楼。
父母已经换好衣服坐在玄关前聊天,看到大儿子还穿着一身睡衣,原妈妈问:清濯,怎么没换衣服啊,你弟弟呢?
榕榕这两天军训太累了,刚刚在我房间打瞌睡,原清濯垂下眸子,掩藏住其中还没有褪去的潋滟,晚上我们两个就不出去了,刚好我还有些工作没完成。
那就让他好好休息,你也别太累了,原爸爸拍了拍妻子的胳膊,走,看来今晚还得是咱们俩。
原清濯微笑着送父母出了门,随后回来接了杯温水,喝了三分之一才觉得吞咽功能恢复正常。他看了眼楼上,又慢悠悠地晃回自己的卧室。
推开门,少年坐在地毯上,脸埋进一旁的床铺里,不知道是在害羞还是在逃避。
怎么还在地上坐着。
原清濯走到他面前,捏住原榕的后颈,视线瞟到他烧红的耳根,故意说道:不会就这点儿本事吧,起不来了?
原榕确实有些腿软,这个和他身体素质怎么样没什么太大关系,很大一部分是心理作用。
原清濯把玻璃杯递到他嘴边:喝点儿水补补。
原榕偏过头躲开了:不,我不喝。
听到拒绝的话,原清濯也没生气,他喝完那一整杯水,弯腰亲了亲少年的脖颈。
这时原榕避开他的亲昵,从地上爬起来,迟疑道:我们商量件事儿吧。
语气难得显出几分认真。
原清濯凝视着他: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这样了。
原榕低下头,没勇气和他对视:这样不好,我们归根到底是不对的。
他忐忑地等着哥哥回话。
气氛很安静,原清濯微眯起眸子,放下玻璃杯:什么意思?
这是玩儿够了,打算提裤子走人,不认账了?
你不觉得你做的太过火了吗,正常人谁能扛得住啊,原榕小声抱怨,而且刚刚那样太危险了,我们差点就被发现了我还没做好这些心理准备。
他语气中包含的抵触情绪激怒了原清濯,而他自己还浑然不觉,继续讲了下去。
原榕稀里糊涂说完了一通,他半张着嘴,正想着还要说些什么,就见原清濯直接强吻上来。
临时准备好的措辞到嘴边变成了唔唔唔,原清濯半个身子的重量压迫着他,推着他不断倒退,一直出了卧室。
楼道里的灯被他按灭了,原榕的房间被他一脚踹开,甫一进门,原清濯打开房间里的灯,把人抵在门上,用惩罚的力度撕咬着原榕的唇。
原榕,你后悔了?
良久,原清濯伸手探上他的脖颈缓缓收紧,垂下头凑近少年的五官:你怕了,所以想退缩了,是不是?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有那么一个瞬间原榕觉得原清濯会掐死自己,他摇摇头,还没说什么,嘴巴又被青年堵上了。
原榕按住原清濯的肩膀,决定先服一下软:你听我解释,我的意思是不要在家里做这些,没有别的想法,我怕被爸妈发现,这不也是为了我们两个着想吗?
不会,原清濯斩钉截铁地说着,眼睛里正在酝酿着一场暴风雨,不会有这种情况。我只想知道,你现在后悔了吗?
他好像并不在意原榕的回答,更确切地说是不想听,问完后便以吻封缄。
两人分开后,原榕警告道:过分了啊,告诉你,别想用这招收服我,有些事儿不能做就是不能做唔!原清濯重新覆上来堵住他的嘴。
再次开口时,原清濯的语气也阴测测的:我从美国给你带的楠礼物在哪里?
在,在书桌第二层抽屉。
原清濯按着他,两人跌跌撞撞黏在一起往书桌的方位走:把它们拿出来,现在就去。
原榕挣脱了几下,无果,小脾气也跟着上来了:你干嘛啊,我们两个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以前两人吵架就是这样,吵着吵着原清濯开始动手,之前也就是拽拽领子威胁原榕一下,现在不止拽领子了,真是哪儿都敢拽。
原清濯目光闪烁,冷森森地说:去拿。
他的动作没之前那么温柔,原榕被迫半跪在书桌前打开抽屉,直接把里面所有东西乱七八糟地拿出来,竖笛、游戏机、手表盒全都摔在地毯上。
你要拿回去是吧,你拿吧,手表也给你,我不稀罕!
他竟然又开始凶他。
原榕解下腕表轻轻放到地毯中央,一边委屈一边较劲,眸子里写满了对原清濯的控诉。
果然,原清濯表面那层温柔伪善的皮再牢固,骨子里也是不讲理的,在他可接受的范围里允许原榕随便胡闹,但有些事儿却不能让他胡来,甚至提一下都不行。
这人是怎么养成这么霸道的性格的,原榕怀疑自己小时候脑子生锈了,怎么会觉得哥哥天下第一好?!
原清濯面无表情地从那堆礼物中取出一个密码盒,将它摆在原榕面前:打开过吗?
原榕看了一眼,不说话。
当时收到这个东西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原清濯没把密码告诉他,盒子沉甸甸的又打不开,弄得原榕心痒好奇了很久。可惜那个时候两人正在闹脾气,他没好意思问原清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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