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去!谁不去谁就是孙子!
江柘收起乱七八糟花里胡哨的耳机线,宽松的领口显出胸膛前隐约浮现的纹身,他真是把杀马特风格贯彻到底,转过来瞪着原榕的时,两耳上的碎钻耳钉反射出色彩缤纷的光。
其实两人的过节就是一场乌龙,但谁也不愿意主动提起,他们对峙着下了楼梯,周擎追出来当和事佬,但他没有两个少年个子高,在后面跟的很辛苦。
国际部住宿楼前正对着一条蜿蜒的石子路,往前走就是学校的一处小型停车场,在那里,江柘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下来,暗暗骂了句脏话。
怎么了,怎么不走?原榕挑眉,该不会怂了吧?
放屁,江柘阴狠地看向他,我们换条路。
刚才他来学校报到就是从这个校门进来的,此时此刻他可不想再看到家里的那个傻逼出现。
可惜天不遂人愿,就在三个人磨磨蹭蹭停在原地时,不远处一辆豪车闪了闪灯,发出一声提示音。
紧接着主驾驶的门开了,江瑟楷人模狗样地穿着一身西装走下来。
上楼放个行李这么磨蹭,江柘你tm是不是故意驴我?
江瑟楷视线转移,一眼看到旁边的原榕。
哟,今天真是晦气到家了,怎么你也在啊?
这俩人真有意思,一个比一个招人讨厌。
原榕正在气头上,直接回击道:干你屁事,被你继父关禁闭关傻了,不知道好好说话吗?
他顶着和原清濯那么像的脸,为什么还能露出这么惹人厌烦的表情?
这句话恰好戳到江瑟楷的痛脚,他的脸一下子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老板:
感谢专八不过把书吃了的那位砸了一个地雷!!
感谢戈戈老板灌溉的14瓶营养液!!
第60章
你别以为我不敢动你,江瑟楷压抑着怒火,英挺的五官显现出一丝扭曲,就算原清濯护着你,我也能让你屁股开花,知道吗?
上次这俩人害得他在公司出了丑不说,还被江家的老东西勒令停职了,到现在都没能恢复在金控的职位,原清濯这个狗杂种还把他在董事长办公室装监控的事儿抖了出来,弄得他这段时间只能在家被关禁闭。
经过上次那件事儿,江瑟楷看见原榕就想起自己为此受过的耻辱,虽说他现在对这个小屁孩没什么忄生趣,不过还是最好让原榕祈祷一下别落在他手里,否则他一定想办法狠狠折腾死他。
今天是石城大学国际交换生开学报到的日子,赋闲在家的江瑟楷被迫做了一回江柘的司机。江柘回国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消息,一方面又要天天面对着这张死人脸,想想就反胃,另一方面,老东西已经打算让江柘抽时间学着打理家里的产业了,留给江瑟楷的时间越来越少。
江柘是江复揠苗助长式教育下最完美的失败品,确切地来说他比原榕小两三个月,但已经提前一年被送去上了大学,现在江复觉得儿子长大成人了,是时候学着接管企业了,便不由分说地又把他安排到国内。
事实证明,江柘也还在幼稚叛逆的阶段,根本承担不起成熟的代价。
看着江瑟楷和原榕一见面就开始水火不容的架势,江柘眸中闪过些微的疑惑,不过这两个人他都不喜欢,他们爱怎么闹怎么闹,和自己无关。
是男人就没有不好面子的,江瑟楷当着江柘和周擎的面说什么屁股开花之类的话,原榕眼睛里一瞬间快要冒出火,他转了转手腕:你他妈是不是又想挨揍?
当初生兄弟俩人的时候医生是不是偷工减料了,明明原清濯的脑子是好的,怎么江瑟楷就像是被挤过一样?
他快步走上去一把扯住江瑟楷的领带,屈膝顶上男人的胯骨,直接把他背过来抵在一旁的轿车上,以一种压迫性的姿势掰过江瑟楷的脸,强迫他贴在车窗上。江瑟楷只露出侧脸,那熟悉的轮廓顿时让他联想到原清濯,手下的力道不自觉放松了一些,与此同时,看着他屈辱的样子,一种奇异的感觉在原榕心里升腾。
他细细地打量着江瑟楷因为气愤而绷紧的下颌线,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加工代换,将他替换成原清濯的脸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江瑟楷反客为主,倏然扶着车身借力攥住原榕的手腕,和他一起摔到地上。
吃过一次亏就不可能再吃第二次,更何况还是被一个十八岁小屁孩欺负,江瑟楷强烈的征服欲熊熊燃烧着,脑子里有个声音告诉他,这次就要一雪前耻,让他臣服。
男人之间的碰撞是凶狠又强劲的,原榕好歹也是经常运动的年轻人,打起人来力道出奇地大,他故意错开江瑟楷的脸,这更给对方浓浓的耻辱感,江瑟楷真想找根绳子把人捆起来,当着众人的面羞辱回来。
一旁的周擎直接看傻了,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几个人都不是什么普通人物,刚想再劝一劝,就见江柘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先回去。
那他们?
他们一个是我哥,一个是我江柘语塞,总之跟你没关系,这里没你的事儿了。
周擎也不想混入这场打斗中,见状连忙离开了。
江柘快步走上去,皱眉拽住江瑟楷的胳膊:傻逼,你他妈疯了?在这里打人,你想让我爸继续关你紧闭?
滚,别拦着我。江瑟楷怒道。
江柘又对着原榕说,你赶紧放开,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
他没和原榕较量过,不知道真打起来谁占上风,但好歹也是玩儿过多年极限运动的人,对付江瑟楷这种空有身高没有实力的花花架子还是够的。趁着两人纠缠在一起,江柘泄愤地踹了江瑟楷几脚,随后把两个人拉开。
江柘,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跟着外人一起整我!!江瑟楷暴怒的声音响起。
少他妈在这儿胡闹,知不知道你在给江家丢脸?江柘敛眉,赶紧走,否则我就让我爸来亲自收拾你了。
江复手下那帮人可不是吃素的,上次原清濯一个电话就让人把他从石城一中接走了,效率相当快。
江瑟楷也忌惮他爸这一点,随即恶狠狠地瞪了原榕一眼,转身坐上他那款拉风的豪车驶出学校。
还好现在是午后,这条小路附近没什么人,否则真要登上校园新闻版面了,原榕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两人对视一眼,被江瑟楷突然蹦出来打断了一下,现在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尤其是他们刚刚还一起打过江瑟楷。
这时,原榕的手机适时地响了起来。
他下意识在心里松了口气,背对着江柘摸了半天,从兜里取出来看,发现是一条短信。
【22级农学院的原榕同学你好,你已通过报名审核,请于今日(9月xx日)下午三点到音体楼E区E207礼堂参加彩排选拔,请不要迟到,否则取消该年一切参与活动的资格。】
?
原榕双目微瞠,这哪来的报名审核?
他入学这半个月除了军训就是上课,别的可什么都没参加过。这条短信既不说来处,又不注明活动名称,看上去就是一条整蛊短信,没有任何可信度。
原榕顺手把短信删了,烦躁地瞥了江柘一眼:我现在没心情跟你一起去,要去教务处你自己去,要是不能给你调宿舍,给我调也行。
说完他就转身消失在江柘面前。
喂!原榕!
江柘站在他身后喊了好几声,半晌踢了一脚路边的碎石子,脱口而出又是一句脏话。
回到宿舍以后,原榕回床上闷头就睡,周擎正坐在桌前玩电脑,他摘下戴在头上的耳机,小声问道:哥们儿,你没事吧?
没事。
原榕盖上被子:我睡了。
他闭上眼睛,打算睡一觉调整调整心情,没过多久就进入了梦乡。楼下的周擎也不敢做声音太大的动作,只好关掉电脑游戏,改成玩手机。
下午三点半,一通电话打到原榕手机上,直接把他给吵醒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他揉着眼睛模糊地回了一句:喂?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请问是原榕原同学吗?
听到是女生,原榕按捺住起床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稍微有些耐心:我是,请问你是?
我是校话剧社的副社长,麻烦同学你现在来一趟音体楼,话剧试戏选拔马上就要开始了。
什么话剧试戏的,原榕问:你们是不是打错了?我什么社团都没加,也没参加过什么学生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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