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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弯湖的月亮(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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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清脆的门铃声钻进鼓膜,微生让陆逾等一会儿,先去开个门,是同城送花的,一束混色的洋牡丹半开散出清淡的花香,他谢过快递员结果花束,不用看夹在里面的贺卡就知道来自江之彦,不过他还是打开看了眼,短短写着谢谢微生哥为我排忧解难,他盯着拿手漂亮的字笑了,甚至忘记自己还有通没挂。

微生,在听吗?陆逾喊了他几次。

微生回过神来,捡起地板上的手机:不好意思,你继续说。

陆逾又一次提议:来机场送送我吧,作为朋友。

微生将花瓶里将谢的花取出,换水后放入新鲜的的洋牡丹,他朝电话那头的陆逾说道:不了吧,我去机场有点远,你在鹭岛记得好好照顾自己,以后微信联系。

好。

于是陆逾离开巡塘的这一天,真的没有任何一个人去机场送他,从他第一次踏上这片土地,到离开,都是无人挂念,这下他忽然就觉得巡塘是真的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忙里偷闲发一下

第二十七章

画展落幕后,那幅人人觊觎的《贪得无厌》就被运到了微生家,挂在了客厅的墙上,把本来没什么艺术气息的房子瞬间提升了几个档次,他笑着和江之彦调侃说,觉得这套房子根本配不上这幅惊为天人画作。

江之彦也轻松了许多,终于不用各个城市接采访宣传,终于能安稳的待在巡塘,如他所愿可以二十四小时黏着微生,他定了新开的藏在生态园里的民宿,据说哪怕是这样寒冷的日子,马路旁的树木早就掉的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可生态园里的红杉树和枫树红的热烈,还有绿意盎然的长青松柏。

生态园离市区着实有点远,卡在城市的边缘,占地面积比想象中的还大一些,可能是工作日的缘故,去的人并不多,民宿其实就是建在半山腰的独栋欧式别墅,厚重的繁花羊毛地毯,烧着木柴的红砖壁炉,翻毛皮的卡其色沙发,所有的家具都是实木的,很有冬季的温馨氛围。

在离玄关处不远的地方,有一棵长势喜人红豆杉,花盆边放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这是微生才想起,过两天就要大寒了,这一年又快要结束了。他凑上前去看礼盒上印的字欢迎江先生和微先生入住,请收下这份薄礼,祝冬日快乐!

微生拆开蝴蝶结说道:还挺有仪式感的。

江之彦将大衣脱下挂好,他是真的不怕冷,个位数的温度,他也只不过在里面穿了件灯芯绒的衬衫,他俯身缠上微生的手,和他一起拆开包装,微生穿的比他多,但手却还是凉丝丝的,不像江之彦是个自发热的天然暖宝宝。

民宿赠的礼物是两套一样的藏青色睡衣,丝绸的很有垂感,看样子其价格不菲。

江之彦把礼盒放在桌上,转身从背后抱住微生,咬着他的耳垂:微生哥喜欢这里吗?还有四天就除夕了,今年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年。

喜欢啊。中央空调加上壁炉烤的火,微生渐渐暖和起来,窗外淅淅沥沥下着小雨,山林间泛起一层轻雾,说起来他和江之彦从相遇到相恋不过花了个把月的时间,发展快到不真切。

江之彦挑起他的下巴和自己接吻,湿漉漉的吻带着霸道和攻击性,搅着微生的软舌不愿分开,舔舐他敏感的上颚,像是要把他拆之入腹,客厅里除了噼里啪啦的烤火声就是浓重的喘息,微生在窒息的边缘徘徊,捶打着他的肩膀想要呼吸新鲜空气。

江之彦这才分开些距离,转去咬了咬他的鼻尖,随后吻住他的眉骨,他看见微生的眼神迷离含着湿气,心狠狠跳了下,像是要破出胸膛,他低声道:微生哥,你爱我吗?

微生被如此直白的问题先是弄的一愣,再笑道:肯定爱你啊,要是不爱你我会和你在一起吗,想什么呢!他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平时表达的过于隐晦,才让对方产生了不安全感。

江之彦将他抱到更紧了,像是要把他揉进骨肉里:哥哥答应要一直一直爱我啊,要永远爱我好不好?

微生心柔软的像是被塞满了棉花,几乎是宠溺的说道:好,我答应你我会永远爱你的。

因为外面的雨还没有停,泥地湿滑,他们也就没打算离开房子了,民宿有送餐服务,到晚餐时间时由配套管家为他们送了非常丰盛的一餐,无论是酒水和甜点都安排的恰到好处。

在天完全黑尽的时候雨倒是停了,只剩下房檐上的积水滴答滴答的往下滴,他们挨着坐在院子的小沙发里看夜景,把窗打开了一条缝,飘进润湿的青草味,现在只有在荒无人烟的郊外才能看见点点繁星了。江之彦勾着微生的手指,常年执笔的缘故,微生的中指第一个关节处有一层薄茧,江之彦就就这么摩挲着薄茧处。

哥哥江之彦贴着他的耳朵喊了一声。

微生把衣服拉链拉到下巴处,懒懒的回:嗯,怎么了?

没事,就想喊喊你。江之彦今天似乎格外缠人,念着念着又凑着吻上来,咬他的嘴唇,舔他的舌尖。微生萌生出他心情不好的错觉,可江之彦既然没说,那一定也是不想让自己担心,于是微生迁就他,抬着头和他放肆的接吻给予他安慰。

在皎洁的月光下,在闪烁的银河下,伴着林间流水以及旁边山头上古寺传来空灵飘渺的撞钟声,雾气给人蒙上了一层面纱,江之彦就戴着这层面纱喊了无数声哥哥,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像是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似是珍重,却又似沉重,一遍又一遍的念,如果念的是经文,估计早已虔诚到感动上苍。

微生重重的喘气,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过几毫米,江之彦每一声哥哥都混着热气扑在他面颊上:哥哥,今年春节你想怎么过?

微生与他贴着额头,想了想道:前两年我都是去墨桥他们家过的,他父母很热情,看不惯我一个人过年。

江之彦还是勾着他的手指不放:今年有我陪哥哥。

要不这样吧!微生灵机一动,坐直道,这里不是大吗,有不少空房间,我们请墨桥和黛亭来这里过年吧,以前都是他们收留我,今年反一下怎么样?

江之彦像只犬科动物似的蹭着微生的脖颈,蹭的他雪白的皮肤过敏般红了一片,江之彦的声音闷闷的:微生哥想做什么都可以。

雨断断续续下了几天,到除夕那天竟然放晴了,泥泞的林间路也在阳光的抚慰下干燥了大半,杨墨桥和杨黛亭拎了几大袋食材,从接到微生电话的那一刻,兄妹俩就想好要来煮一顿轰轰烈烈的火锅了。

杨墨桥一进别墅就把保暖的蓝色绒线帽摘下来,露出又被铲成寸头的脑袋,火速脱了鞋去接开水,拖鞋都没来得及穿。

微生从冰箱里取出草莓洗净:你是几天没喝水了?

屁,我宝贝妹妹走那么多路,都快被冻僵了,我给她暖暖手暖暖胃!杨墨桥翻了个白眼,试了试温度正好在六十度左右,塞到杨黛亭手里,环顾四周问道,怎么不见江之彦?

微生把草莓去了柄擦干放进玻璃碗里:在书房和他阿姨打跨国电话呢,那是他为数不多的家人了。

给阿姨打个拜年电话还要进书房把门关起来?杨墨桥这才穿上杨黛亭递过来的拖鞋。

杨黛亭捧着杯子靠在脸上,毫不留情的说道:你和你那些小珠、圆圆、阿玉,润儿的打电话哪个不是在书房里关紧着门打的?你还好意思说别人?

杨墨桥被噎的无话可说。

微生赞同道:我有的时候打电话也会去书房,怕打扰到江彦,并不是怕他听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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