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后的腺体不再平整,胸腔内的心脏怦怦直跳,像是下一秒就会从嗓子眼里蹦出。
顾君婉的发热期原本还有十日左右才会到来。
在她出访克森罗典之前就已规划好了时间安排,排除意外情况,她应该是在回到自由联邦后才会迎来自己的雨露期。
然而眼下,因为沈寒易感期的提前爆发,顾君婉的情热也被引动而起。
两人刚刚进入盥洗室,顾君婉就立即拍打着沈寒的肩,示意对方将自己放下来。
她拧开水笼头,掬着清水,先是往自己面部略作泼洒,而后才拉过对方的双手,替对方搓洗。
顾君婉原本还想找找医药箱的,但现在她的脚步已是开始虚浮,再加上沈寒也实在黏得紧,她便只好放弃了这个环节。
她以指腹轻触着沈寒腕部没有受伤的肌肤,抬眸问道:疼吗?
沈寒没有回话,只是盯着对方眨了眨眼睛。
顾君婉匆匆取过一条新毛巾,浸湿之后,给傻芙芙的某a擦起了脸。
做完这件事后,她便撑在洗手台前努力平复自己越发急促的呼吸。
有光芒从头顶射灯落下,明澈而又清新。
大理石台面宽阔厚实,回馈给人的是一种暖玉般的触感。
半分钟过去,顾君婉几乎快要半趴在台面上。
丝丝缕缕的梅香自其颈后溢出,让本就失去了效用的抑制贴更是形同虚设。
这时,沈寒挪动脚步,从身后抱住了自己的Omega。
她弯腰前倾,将脑袋埋进对方的发间,以一种讨好的语气小声说:君婉,我好难受。
高浓度的雪松铺天盖地包裹而来,顾君婉控制不住地开始颤抖。
发热期的Omega会对alha失去抵抗力。
更何况,此刻从背后贴住她的还是她自己的alha。
这一瞬间,顾君婉脑海中突然就回忆起了刚刚认识沈寒的某个情景。
那个时候,对方也是进入了易感期,也是这样抱着自己喃喃低语。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
当时顾君婉心中既害怕又委屈,而现在,她却很喜欢与心上人如胶似漆的感觉。
她微微仰脖,主动去与对方耳鬓厮磨。
这一个小小的动作,令沈寒得到了极大的鼓舞。
她遵循着自己的本能,以唇探路,叼起Omega的抑制贴,咬往了那梅香四溢的源头。
以往进行标记的时候,沈寒从来都不会像现在这样长驱直入。
而眼下,受到Omega诱惑的她,却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顾君婉也原以为对方会如以前那样流连一会儿才继续进行下一步。
冷不丁被咬住,让她顿时轻哼出声。
那声音短暂而又轻缓,甚至还没有盥洗室里排气系统的工作声响大。
但沈寒却是听得尤为清晰,她双耳之中的嗡鸣瞬时消散,神思也被拉回了当下。
她细细回想着顾君婉来到自己跟前的画面,略微收紧了下颌。
霎时间,满齿留香!
顾君婉彻底没了气力。
她双臂交叠,趴在光滑而又温凉的大理石台面上,逐渐沦陷在自己alha的攻伐之中。
细碎的嗓音自其红唇而出,顾君婉自己听着都觉得有些难为情。
她张口咬住自己的袖角,避免再度发出刚刚那样令人羞耻的声音。
然而,她才刚有所动,其双腕就被沈寒轻轻扣住。
alha将她的双手拉往身后,禁锢在大理石台边缘,而后加深了标记。
第184章姐姐,可以吗?
坐落于半岛之上的弗里城堡,宛如一个独立的小王国。
即便是王室,想要将情报触角伸向城堡内,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而弗里家族的那些个旁支,因为系属同源,再加上渗透多年,这才有了些许可趁之机。
女君受邀进入弗里城堡之事,受到了不少人的关注。
只不过,无论是外界还是堡内,知道女君具体行程信息的,唯有少数几人而已。
此时,城堡住宿区某个戒备森严的楼层中,与女君随行而来的联邦医生正愁眉苦脸着。
许特助,陛下不是让我来给沈队长看病的么?
沈队长人呢?如果是急症的话,可不能拖啊。
联邦医生并没有目送女君进入沈寒所在的贵宾套房。
他在同一层楼最偏僻的休息室里待了好半天,现在瞧见许昭推门走了进来,立即就冲着对方一阵发问。
许昭在贵宾套房外静候了二十多分钟,没听到屋内传来什么响动,这才来到了联邦医生所在的区域。
说实话,她也以为第一个进屋查看沈寒状况的人会是眼前这名医生。
但女君想要先行安抚自己的alha,她也不好多加劝阻。
当然,这些话她不可能透露给医生,只好囫囵着说:沈队长那边你不用担心,有问题的话,肯定会立马安排你工作的。
联邦医生用玻璃杯接了两杯温水,将其中一杯递给许昭:那行,没我的工作其实也是好事,说明没人生病、受伤。
说着,他又好奇地问了一句:对了,这里不是住宿区域吗?陛下刚才怎么也跟咱们进了同一部电梯?
许昭接过温水喝了一口,面色淡然地回复道:住宿区也有接待室,谈公务不一定非要去正式的礼堂。
闻言,联邦医生赞同地点了点头:那倒也是,哎,陛下可真是辛苦。
此时此刻,辛苦的女君陛下正红着脸趴在盥洗室的化妆镜前,接受着alha的标记。
明亮的镜面之上,两道轮廓正交颈相缠着。
沈寒散乱的长发在大理石台面上铺展而开,像羽翼一般,将顾君婉笼罩在她的气息之中。
已是好几分钟过去,alha却没有任何要松口的迹象。
顾君婉并不是头一回被她咬得那么深,但这一次的感官却是与之前截然不同。
alha充斥着侵略性的禁锢,令她神经为之紧绷。
但由于那强制的程度刚好在她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所以她并无排斥。
另外,让顾君婉有些难以启齿的是,眼前这样从身到心完全被对方主导的感觉,让正处于发热期的她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抚慰。
良久,沈寒终于松开了对方。
她的眼眸彻底恢复了明澈,意识也不再混沌。
她将自己的Omega从大理石台前抱起,走到靠近浴室的软凳上坐好。
对不起。
沈寒紧抱着怀中柔软无力的心上人,嘶哑着嗓音出声。
她垂眸看着对方手腕处被自己捏出来的指痕,心疼得落了泪。
顾君婉靠在自己alha温软的颈窝处,抬掌替对方擦去泪水:没关系的。
说完,她又如小猫般蹭了蹭沈寒的下颌,柔声问道:你现在好些了吗?
沈寒小弧度地点了点下巴:已经不难受了。
说完这一句话后,她就没有了下文。
此时的沈寒内心非常自责。
不仅是因为她先前粗鲁地将顾君婉抵在洗手台前就进行了标记。
另外一个原因,是她觉得自己给老婆制造了很大的麻烦。
顾君婉因何而来到弗里城堡?
女君与易感期的护卫共处一室,传出去会不会令她名誉受损?
这些问题沈寒能够想到,却没有解决它们的法子。
感觉到自己alha的愧疚,顾君婉大概能猜到对方心中所想。
她伸指将对方散落于侧脸的碎发勾至耳后,安抚道:是小洛特用你的手机找到我的,这里发生的事情,短时期内不会传到外界去。
沈寒握住对方的纤掌,放在唇边吻了吻,而后才出声:那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
顾君婉略作思忖,抬眸朝着近前的浴室看了过去:先沐浴吧,待会我让许昭把准备好的衣物送进来。
弗里大公那边,我得去拜访一二,今天这堡内发生之事,我总觉得有些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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