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褐色的酒液已经一滴不剩,杯子里只有一个大冰坨子。
言澈嘴里含着小半口酒,一脸懵逼地和宗以牧面面相觑,然后
「咕咚」一下,青年微微鼓起的脸蛋瘪了下去。
宗以牧:
我我没想到这里面的酒这么少。言澈有一丢丢心虚地解释。
明明看起来那么满,谁能想到只有一口口不到,都怪这杯子折射效果太好,给他造成了错觉。
五十多度的酒被第一次喝洋酒的小妻子一口闷了。
宗先生有些头疼,见青年一脸忐忑地看着自己,说也不舍得说,只好道:没事,喝就喝了吧,我们先回去。
言澈眨了眨眼,可是我这个椰奶还没喝完。
宗以牧:先不喝了,你一会儿该醉了。
不会呀,我喝了那个都没反应的。言澈感觉了一下,确定自己的大脑十分清明,那个酒太少了,醉不倒我的。
现在是酒劲儿还没上来,一会儿就会上来了。宗以牧起身去牵言澈的手。回去早点睡,不然你明天早上又爬不起来了。
言澈躲了一下,我不嘛,我真的没醉。总共坐了十五分钟,他才不要这么早回去呢。
宗以牧:听话。
又来这招。
言澈扁着嘴,不肯放弃自己来之不易的福利,将吸管塞进嘴里一阵狂吸。
见到青年一脸被冰到的表情,宗以牧赶紧捏住言澈的脸颊把吸管抢出来。
被捏成金鱼嘴的言澈:
宗以牧再次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不得不妥协道:好了好了,你慢慢喝,喝完再回去。
耶,言澈开心地继续吸椰奶。
宗以牧只好又叫了一杯酒,边喝边注意着小妻子的状态,打定主意等青年小脸一红就把人带走。
结果言澈一边吸着椰奶一边和宗以牧聊天,语言神态动作看起来始终十分正常。
宗以牧有些意外,难道青年天生酒量就很好?
言澈喝完了椰奶酒,站起身来,笑眯眯道:我们回家吧。
好。宗以牧放下酒杯,去吧台结账,一秒没看住,就听到身后「嗙」的一声。
巨响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纷纷往门口看去。
宗以牧回头一看,言澈正捂着额头坐在玻璃门前的地面上。
显而易见,小家伙撞门了。
宗以牧连忙过去,掰开小家伙的手查看。
这一下撞得不清,几秒钟的工夫,白皙的额头上鼓起了一个大包,言澈抱着头疼得直哼哼。
宗以牧连忙抱起言澈往家里赶。
跑了两步,言澈受不了地抓住宗以牧胸前的布料,慢点先生,我好晕啊,我呕
言澈把刚喝下去的椰奶酒吐了一大口出来。
这是脑震荡的症状。
宗以牧心里一紧,脚步一转,放缓了步子尽量平稳地托着言澈往园区里的医院走去。
一路上言澈陆续吐了两次,到医院的时候两个人的衣服都已经一片狼藉。
仔细检查过后,医生给言澈的额头上了药,半小时后,出了脑部CT的结果。
是轻微脑震荡。
宗以牧拧着眉,严不严重?
症状比较轻微,建议卧床休息一周。医生仔细地叮嘱道,这一周要注意休息,避免脑力运动,尽量吃容易咀嚼的易消化食物,按时吃药,很快就能恢复的。
言澈吃了药,难受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努力忍耐头疼和恶心的感觉。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9章
宗以牧不敢轻易挪动他,今天在医院休息一晚,明天好些了再回去。
言澈轻轻地嗯了一声,虚弱地慢慢道:您先回去吧换件衣服宗先生的衬衫被他吐得乱七八糟,刚才去洗手间随意地搓了一下,看起来还是十分糟糕。
无论家里还是外人面前,宗先生始一直是体面又妥帖的,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言澈看着觉得内疚又心疼。
嘘宗以牧动作轻柔地给言澈把弄脏的衬衣和外裤脱掉,让他能够躺得舒服一些,又取来热毛巾给他擦手擦脸,然后摸着他的头轻声道,先别说话了,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言澈听话地闭上眼睛,也许是药物的作用,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只是睡梦中还难受地皱着小眉头。
宗以牧将灯光调暗,守了一会儿,见他睡熟了,出去叫了一个护士进来守着,然后便匆匆回到小别墅换了身衣服,再带了一些换洗的东西去医院。
第二天早晨言澈的症状减轻了很多,宗以牧把他接回了别墅。
言澈有些沮丧,又没能去赶海。
宗以牧刮了刮他的脸,现在知道喝酒误事了吧,以后还敢不敢不听话了?
不敢了不敢了。
言澈下意识想摇摇头,被宗先生眼疾手快地捏着脸颊固定住,别动!
言澈讪笑下,因为被捏着脸颊而鼓起的金鱼嘴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几到啦。
宗氏各部门负责人在接到视频会议的通知时是一脸懵逼的。
总裁不是已经安排好了未来一个月的工作计划,然后和新婚妻子甜甜蜜蜜地度蜜月去了吗?怎么突然又要开会了?
宗以牧也不想啊,但他实在是太百无聊赖了。
为了得到很好的恢复,避免用脑和听到噪声,所有的电子产品都被收了起来,言澈彻底过上了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
每天睁开眼,宗先生就会过来亲亲脸摸摸头,然后抱着他去洗漱,再抱着他去吃饭,为了避免言澈的头受到哪怕一丢丢震动,这些事情全部由宗先生一手操作,言澈只需要张开嘴就行,连眼都不需要睁。
解决完必要的生理活动之后,言澈又被送回了温暖的被窝,在宗先生轻柔地拍抚下接着入梦。
言澈觉得自己终于完完全全地baby化了,而且是月子都没出的那种。
言澈一睡着,宗以牧便彻底没事做了,小妻子还不舒服着,他不可能抛下言澈出去,守在卧室吸了两天青年的睡颜之后,宗大总裁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公司可以折腾。
于是宗以牧便开始了在贴身照顾老婆和远程操纵公司中交替的生活。
一周以后,言澈彻底痊愈,终于可以去进行自己期待了好久的赶海活动了。
凌晨四点,言澈和宗以牧裹着厚厚的冲锋衣,穿着胶鞋站在漆黑一片的海滩上。
海风透着阵阵凉意,宗以牧给青年正正帽子,把人搂在身边低声问他,冷不冷?
言澈摇摇头,不冷。
等太阳出来就好啦。今天的时间正好,刚刚退潮。付阿公是老渔民了,对赶海驾轻就熟,指着海滩上密密麻麻的小洞笑着说道,这底下全都是海货。
哇那咱们岂不是可以满载而归啦。言澈兴致勃勃地问着付阿公,阿公,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做?
看着。付阿公观察了一下,对着一个洞利落地下了一铲子,这底下肯定有个大海肠。
言澈隐约看见一个粉乎乎的东西随着沙子被铲了出来,眼疾手快地一把捡起来,激动道:出来了!出来了啊!这是什么啊?!
等言澈就着手电筒的光看清手里猪大肠一样的玩意儿,汗毛都要竖起来了,立马甩了出去。
长得比较像肠子,所以才起名叫海肠的。宗以牧捡起落在胶鞋上的海肠捏了捏,软软的,很好玩。
过了那个劲儿,言澈也平静了下来,闻言好奇地凑过去,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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