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辰只好道:没,没有了,那就不打扰您了。
望着顾辰远去的背影,宗以牧讽刺地勾了勾唇,叫来童叔把酒杯交给他,查一下这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童叔瞬间变了脸色,接过酒杯道:他竟然下药?您
宗以牧摇摇头,我只是沾了一下,没喝下去。顾辰今晚有带外人混进来吗?
有,是孙家的小女儿。
宗以牧皱皱眉,孙家怎么会和他搅在一起?
估计是被顾先生利用了。之前孙家也有过联姻的意思,对象就是这个孙小姐,只不过当时先生和夫人都不在,他们没机会正式提,后来您和言少先一步订婚了,他们就没再提过了。童叔补充道,说起来这位孙小姐还是您的仰慕者呢,据说当时还在家里闹了一阵子,就是不知道今天这事儿是孙小姐自己的意思还是孙家也有参与。
宗以牧冷笑道:参不参与都不重要,敢算计我就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就按照原计划来吧。
是。
童叔拿着那杯红酒步履匆匆地离开了。
处理完了小插曲,宗以牧随手重新拿了一杯红酒,然后便开始找从刚才开始就跑出去放烟花玩疯了的某人。
以牧!一阵凉意袭来,背上突然扑了个人,你怎么站在这里呀,我找了你好久。
宗以牧脸上浮起笑意,玩累了?
有一点。言澈两颊冻得红彤彤的,笑嘻嘻道:刚和他们打雪仗来着。你手里拿的什么?我也要喝。
小酒鬼。红酒度数不高,大过年的宗以牧也就不限制他了,把酒杯递给他。
言澈接过酒杯一边小口抿着,一边让宗以牧给他把手上的湿手套拽下来,喝完后将空酒杯往宗以牧手上一塞便哒哒哒地跑进屋里。
宗老爷子年纪大了熬不得夜,早早地去休息了,佘妈妈和宗爸爸在棋牌室里陪着客人打通宵,言澈在花厅的沙发上坐下吃水果。
宗以牧随后进来,将手里的空酒杯放下,然后吩咐帮佣送碗热汤过来。
坐在一边看电视聊天的几位伯母婶婶看见了,不由得笑着打趣,哎呀,咱们以牧也学会疼人了,果然是新婚夫夫,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
甜汤很快被送了上来。
宗以牧接过小碗轻轻搅拌了递给身边人,闻言淡笑着解释道:他年纪还小。看着身边一边呼呼一边小口喝汤的小家伙,表情比平时柔和不少。
几位伯母婶婶们互相交换个眼神,感叹着果然还是年纪大点的会疼人,从前宗以牧总是面无表情,看起来冷冰冰的不好接触,自从娶了小媳妇,现在也有了人情味儿了。有女儿的不由得盘算起女婿的年龄可以再往上面提一提,二婚的也不是不能考虑。
顾辰坐在角落里不时往宗以牧的方向张望。
半个小时过去了,那药应该起效了吧?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顾辰就看见宗以牧捏了捏鼻根,一副不太舒服的样子。
顾辰心里一喜,连忙走过去对言澈说道:宗表哥这是不太舒服吗?你们的院子比较远,不如咱们一起扶表哥去那边的休息室歇一会儿吧?
本来好端端地说着话,宗以牧突然就有些头晕,言澈正担心着,没想太多就扶起宗以牧往活动室旁边的休息室走去。
进了休息室,将宗以牧安置在休息室的床上,顾辰又说道:表嫂你去叫家庭医生来吧,我对这里不太熟悉,就在这里看着表哥,你快去快回。
言澈觉得他态度有些奇怪,不用了,我打内线电话就好。拿起休息室的内线电话,却发现里面没有声音。
顾辰拿起损坏的接线头,大过年的工人都懈怠了,电话线被老鼠咬坏了都没发现。我看你还是亲自去一趟吧。
老宅里怎么会有老鼠?
言澈想起宗以牧嘱咐他小心顾辰的话,有些迟疑,躺在床上的宗以牧开口了,言言,你去叫一下童叔吧。
宗以牧发话了,言澈不再多想,连忙跑出去叫人。
花厅里,童叔正在安排夜宵,见到言澈过来便迎上去,言少,有事?
言澈一路小跑过来,气喘吁吁道:家庭医生在哪里?以牧突然有些不舒服,现在在那边的休息室里。
童叔往言澈指的方向看了下,安抚道:您先回房休息吧,我马上带医生过去。
我先回去照顾他,您快点带医生过来吧。
童叔连忙道:大少身体一向健壮,不会有什么事的,您还是先回房,医生检查过后我会把大少送回去的。
可是言澈还是想赶紧回到宗以牧身边。
表嫂。顾辰从身后走出来,笑道,宗表哥好多了,已经离开了。
啊?怎么这么快?言澈有些惊讶,那他现在人呢?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回房了吧,你还是回去看看吧,免得宗表哥回去见不到你又要到处找人了。
言澈一听便匆匆回房了。
顾辰看着言澈的背影远去,嘴角噙着笑,见童叔还一直站在旁边,便对他笑道:现在已经不需要医生了,您可以先去忙了。
童叔微笑点头,转身离开。
顾辰转身回到休息室门口,轻轻将门推开一个缝,瞬间便传了出来。
他阖上房门,心情很好地回自己房间了,事情已经成了,只差当着亲戚们的面捅开了,他等着看言澈到时候精彩的表情。
现在这个时间,所有人都还在前院热闹着,两人的小院里一片静谧,窗子里也没有光透出来。
言澈以为宗以牧已经休息了,刻意把推门的动作放轻,轻声道:以牧!你怎么样了?
屋子里空无一人。
休息室离得近,应该已经回来了才对呀。
言澈正担忧着不会是路上又头晕了吧,院子里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以牧!言澈心里一松,赶紧扑过去拉着人查看,你怎么样了?头还晕不晕?
宗以牧面色如常,见小家伙一脸担忧,赶紧安抚他,已经没事了。
言澈扒着他的胳膊细看,哪里没事了?你的脸好白。
宗以牧失笑道:哪有,这是院子里的雪映的。他拉着言澈回到屋里,打开灯,你看,是不是好好的?
言澈左看右看,暂时相信他,松了口气道:平时都好好的,怎么突然不舒服了?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身体有些虚呀?
宗以牧挑眉,有些虚?
嗯。言澈没有留意到自家老公的神色,贴心地跑到浴室拧开热水,赶紧泡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一下吧,我看明天还是让医生检查一下的好,刚好家里的大厨都在,缺啥了赶紧补补啊!
身体突然凌空,言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托着臀压在了光洁的瓷砖上。
宗以牧盯着怀里的青年,眼神危险,最近太忙疏忽了,竟然让言言觉得老公身体虚了,嗯?
想起宗以牧上一次露出这种危险眼神时的惨烈战况,言澈赶紧露出个讨好的笑,连忙找补道:不虚不虚,是累了,累了,呵呵。他推了推老公肌肉结实的手臂,扑腾着想要下来,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拜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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