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以牧解释道:阮文靖出轨不是一天两天了,顾辰若是在意,早就离婚了。这次的出轨对象不同,孙家在帝都也是有些实力的,比阮家要强不少,阮文靖和孙莹莹的事情闹开的第一时间,我那个姑妈估计就已经打算好了要趁机和孙家结亲。和顾辰相比,孙家能带给阮家的好处多太多了。
言澈对于这种裸的利益联姻还是有些不习惯,喃喃道:怎么能这样啊。他还不知道顾辰一开始算计的是宗以牧,心里有些为顾辰打抱不平。
对这些腌臜事宗以牧也不想说太多。他早就觉得顾辰看言澈的目光不怀好意,所以提前让童叔多盯着点,顾辰和孙家这种拙劣的伎俩从孙莹莹出现在宗宅侧门的时候就被识破了,他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
经此一事,顾辰一定会被阮家抛弃,再没有机会对言言不利。而宗家也可以顺理成章地和阮家断了亲戚往来。至于孙莹莹是否会如阮家人所愿下嫁,那就不是他需要考虑的事情了。
好了,别人家的事不要想太多了,快点起来吧,一会儿还要去给长辈拜年。
哦,好。
见言澈扶着前一晚过度使用的腰慢慢往床下挪,业务熟练的宗先生直接一把将人抱起,我抱你去洗漱。
拜年的时候言澈偷偷瞥了瞥,顾辰没有露面,阮文靖一脸不自在地和小辈们站在一起,给宗老爷子磕了头领了红包便站到了后面,午宴的时候阮家人已经匆匆离开了。
一个月后,阮氏公布了接班人阮文靖离婚的消息,没如他们所愿的是,孙家并没有答应阮家的提亲,而是迅速送孙莹莹出国留学了。
年初二,言澈在宗先生的陪同下,带着大包小包回了趟司家,言铭亲手做了一大桌子菜,小心翼翼地询问着言澈的口味喜好。
半年不见,司禾看起来憔悴了些,即使化了精致的妆容,看起来也不复之前的容光焕发,说话亲切客气的模样让言澈有些不习惯。
司扬还是老样子,说话得体不失礼数,司星冉倒是乖巧了不少,还对着言澈叫了二哥。
一顿饭吃的拘谨有余,亲切不足,勉强算得上和乐融融,饭后和司家人聊了几句,宗以牧便带着言澈告辞了。
正月十五后,老宅的客人陆陆续续回家了,宗以牧也带着言澈搬回了香都公馆,宗先生回公司勤勤恳恳地上班,言澈则一头扎进了画室。
由于言澈的画册《仰望星空》第一册销量良好,刚过完年顾西城便打来电话催更第二册了,第二册预计收录三十五幅作品,只给了言澈三个月时间。
忙碌到三月中旬,言澈刚将三十五幅画交上去,又要接着完成自己的毕业大作。好在言澈这一年来积累了不少灵感,很快就选好了素材。
就以家里阳台上的满满当当的多肉植物为题材,言澈想要创作一个新的多肉系列作品。
去年秋天的时候他突然迷上了多肉这种圆滚滚肉嘟嘟五颜六色的植物,家里专门开辟了一个小阳台给他养多肉。经过几个月的练习,大部分的肉肉他都可以养得很好了。
三四月的天气,肉肉们的颜色愈发鲜艳,长势喜人。
言澈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一边观察阳台上的肉肉们,一边完成自己的画作。
五月底,毕业作品,也就是多肉系列的第一幅作品《叶子》就完成了。
言澈大学四年来成绩优秀,加上之前获奖的成绩加成,毕业答辩轻松通过,接下来只要等毕业证和学位证就好了。
毕业答辩之后,顾西城又带来了出版社的最新消息,首先言澈的多肉系列作品被出版社预定,然后就是出版社决定给言澈办一个签售会。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6章
滴滴滴
到处是废旧器材的仓库里,青年倒在地上。
许是昨晚大雨的缘故,屋顶渗漏的水滴刚好落在青年脸颊附近,连续的水珠落地声使昏迷中的青年逐渐恢复了意识。
言澈睁开双眼,发现眼前仍然是漆黑一片,药物作用下的大脑一片混沌,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头上被戴了一个黑色的头套,通过透过布料的微光勉强可以判断现在是白天。
他动了动手脚,果不其然,双手双脚都被绑住了,被捆在背后的手腕传来刺痛,估计绑住自己的是什么粗制的麻绳。
宗先生总是对这双手十分珍惜,说这是搞艺术的手,要格外爱护,要是看到他现在这副惨样,铁定会心疼的吧。
不知道在这躺了多久,浑身酸疼的不行,言澈一边苦中作乐地想着自己的宗先生,一边努力翻身挪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
现在的情况一目了然,自己被绑架了/(ㄒoㄒ)/
不过言澈并不算太慌张,因为他胸前的吊坠里有定位器,他刚刚感觉了一下,吊坠还在,只要他多坚持一会儿,先生一定会很快找到他的。
身子后面好像有个柱子,言澈费力地挪了过去,然后靠在上面仔细回忆了一会儿。
昨天的签售会结束后,他正要去地下停车场找李叔,途中被一个戴着墨镜的男生拦了下来。
那男生特别不好意思地问言澈,请问能不能带我去一下洗手间?实在不好意思,我我有些急
言澈看了看他墨镜下面涨红的脸颊,还有手里握着的盲杖,连忙道:没问题!稍等一下啊,我看看洗手间在哪里?
言澈环顾了一下四周,停车场里面是没有洗手间的,言澈看到离他们很近的停车场东门有洗手间的标识,出去不远应该有,便将他带了过去。
最后的记忆,他记得自己替那男生开门的时候闻到了一阵刺鼻的味道,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估计是吸入了会使人昏迷的药物吧。
言澈仔细回忆了一下那男孩的面容,虽然墨镜遮住了大半容貌,但他非常确定自己并不认识对方,莫非绑匪另有其人?
那么绑架他的目的是什么呢?向宗先生索要赎金?
言澈正在思索中,房间的大门被人推开了,发出沉重的「吱呀」一声。
来人走到言澈面前,似是发现言澈的姿势变了,带着笑意的熟悉声线响起,哟,这么快就醒了?
言澈一怔,惊诧道:白珞?!
这么久没见了,没想到你还能认出我的声音呀。白珞蹲下身子,将言澈的头套取掉。
言澈:你不是出国了吗?为什么
白珞脱去了故作纯真的嘴脸,露出一脸危险的笑意,为什么还能出现在这里,对不对?自然是因为你呀。
因为我?
白珞的目光骤然狠厉起来,拍了拍言澈的脸颊道:只要一想到你和以牧哥幸福美满地生活在一起,我的心就好像被成百上千的蚂蚁咬噬一般痛苦难当,只有你消失了,我才会好过一些。
言澈听得浑身冰凉。
对于白珞的扭曲思想,言澈实在是无法理解,他努力解释道:以牧已经和我说过了,他只是把你当作已故好友的弟弟来照顾,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即使不是和我在一起,他也不会和你在一起的,难道你要让所有他喜欢的人都消失吗?
对!白珞姣好的面容透着疯狂,我就是要让所有靠近以牧哥的人消失!
你这是在犯罪!
我不在乎!你知道我为了扫清和以牧哥在一起的障碍,付出了多少吗?我连我亲生哥哥都牺牲了,其他人又算得了什么?!
什么?!言澈一惊,你哥哥是被你
白珞承认道:没错!反正你也走不出这里了,我不妨告诉你,当年砸死我哥哥的铁架是我让人动的手脚。用我哥哥一条命,换来宗家的庇护和以牧哥十几年的疼惜,够本了。
你简直是个恶魔!言澈忍不住骂道,那可是你的亲兄弟呀,你还有没有人性?!
人性?白珞听着言澈的斥骂,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哈哈笑了两声,你知道吗?我虽然是白家的小儿子,但却从来没有受到过偏爱。无论是父母还是爷爷,心里眼里都只有我那个继承人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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