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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没想到刚才那个男人又来了。

就是她!就是她欺负苒苒!呜呜呜~

小女孩指着秦安沛,对男人大声说着。

是季叔叔呀,怎么不见你的夫人来呢?刚才你们不是还在一起吗?秦安沛掩嘴轻笑,放下手臂,身体站的笔直,露出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叔叔,真是对不起呢,怪就怪你家小孩素质太差。我还有事,小朋友,不跟你玩儿了,拜~拜~

秦安沛故意拉长最后一句话的声调,戏谑地看着那个小孩。小孩气得直跺脚,却又不敢有什么大的举动,只能边哭边骂。

偏偏她越是这样,秦安沛越爽。

说着,秦安沛牵起章洋的手转身离开。

我是不是穿成爽文女主了?这会儿身心极度舒适!感觉全身的血液都畅通无阻,格外舒适呢!这□□崽子活该,怪不得素质这么差,原来父母就是这样的。父母都出轨,小孩儿的素质能好到哪里去?也难怪嘛!

秦安沛在心里嘀咕着,忽视了旁边的章洋。

层层叠叠的浪花扑打在脚面上,她这才如梦初醒。这才意识到,她还牵着章洋的手呢!

秦安沛触电般松开章洋,此时两个人都懵了。

这种极度舒适的时候不适合坦白,秦安沛想了想,决定暂时放一会。

作者有话要说:

真爽文

第12章改变

你不是有话对我说吗?

我想想

秦安沛还没说完,余光瞥到刚才的女孩指着她们,带着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

哥哥,就是她欺负我。

他们走了过来,秦安沛上下打量着这个男人,轻视地瞥了小女孩一眼:随便认的哥哥还真好用呢。

男人说:就是你欺负我妹妹?!

人家还是个软妹子呢,何谈欺负她?

秦安沛嘟起嘴,心里白眼都翻上天了。

男人打量着秦安沛:外表和内心差距居然这么大!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没有义务因为你理想主义的我而作出任何改变,我就是我,不论你想到看到的如何,这就是我。

秦安沛脸上挂着笑,礼貌又不失距离。

这次是章洋开的口:如果不懂人类的道理,就请移步太空,免得污染了地球的空气。

说完带秦安沛去了附近的餐厅,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落座。

秦安沛颔首低眉,自责地低下头:真不好意思,家丑让你见笑了。

作为交换,我的家庭状况也可以告诉你。

章洋将花放在旁边的窗台上,淡然一笑。

我的母亲患有精神分裂,父亲一个人远在他乡在工地干最苦最累的活,大部分时间我都借住在二姑家。所以谈起父母,我感觉到的更多的是陌生。现在长大了,看到了以前看不到的那一面,能体谅他们,但见面后扑面而来的陌生感丝毫未消褪

秦安沛听她说着,诧异万分。

在秦安沛眼里,章洋清醒洒脱、善良坦荡,骨子里是温柔和浪漫,三观正且经济精神独立。像她这样的女性,应是出身不凡、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娇贵小姐,没想到竟是这般。

秦安沛不由对她更加敬佩,同样生于烂泥中,她出淤泥而不染,依旧干净;而自己却在烂泥中摸爬滚打,变了初心,改了梦想,最终还是没能上岸。

姐姐,其实我挺羡慕你的。

秦安沛苦笑着,无力地睁着眼,看向章洋的眼神都是无助的。

她叹了口气:我拼尽全力才能得来的东西,姐姐却能轻轻松松;我把所有都搭进去才换来的东西,姐姐不费吹灰之力;我拼命挣扎,怎么也浮不上水面。同样是初三,姐姐的初三帮助在淤泥中挣扎的人,我的初三连岸都上不了姐姐,这样的我很差劲吧

我并不认同你说的这些。每个人都有独特的活法,结果和过程不必整齐划一。我并不觉得我有多成功,因为每个人对成功的定义都不同,当然也没必要否定自己,我眼中的我并非完美无瑕,但我认为她是优秀的。章洋说,活着的意义没人能定义,也不该被定义。我是画家,活着的意义不一定是画出完美的画。我想,你也是。

秦安沛愣了愣,无形的压力让她疲惫不堪:姐姐,你说的这些道理我明白,甚至我的小说里都有出现,但我真的无法做到。

刚才你提到的水是指什么?你为什么会认为你陷进去了?又为什么认定你没出来?章洋问。

对于生活的无能为力吧

秦安沛揉了揉太阳穴,思虑片刻,回答章洋。

章洋说:你想向我倾诉吗?

算了,这么美好的一天,我不想把坏情绪传染给你。秦安沛摇摇头。

章洋说:既然是知己,又何必担心这个?

秦安沛耷拉着脑袋,深呼一口气:之前上学的日子,我总觉得暗无天日,五点起一点睡的日子望不到头,每天早上起床的动力就是放假。现在放假了,不规律的作息,漫无目的地虚度光阴,日复一日地莫名焦虑,知道怎么做是才能变优秀,却又从来不肯付诸行动。放弃了曾经最为骄傲的舞蹈,习惯性把所有都交给明天。讨厌束缚,离开束缚后却又无能为力。永远在想躺平,却又不能完全躺平呼糟透了

章洋给她提了个建议,让她养一朵花。并让她明天早上来自己家做客,说是给她一个惊喜。

今天她们吃了点东西,便早早地回去了。

秦安沛呆在家里,看着已经完结的小说,期待和失落占据她的心。

她将最近和章洋发生的点点滴滴记录下来,写进《十字路口》中。然后漫无目的地躺下,却因睡不着爬起来刷视频,一刷就是几个小时。

第二天章洋准时出现在她家楼下,她们一起去了章洋家。

一进门,清香扑面而来,是一种淡雅的、不格调的香。随之映入眼帘的,是整面摆满各种小石头的落地格型书架。

秦安沛还没开口,章洋介绍道:香味是茶花的味道。这些石头是我从各地带回来的,我的收藏品之一。

章洋让秦安沛坐在沙发上,从柜子里拿出一套茶具,给后者倒茶。并拿出一些早就备好的点心,边吃边聊。

试着专注于自己的生活,以我为主。短视频记录的是别人的生活,攀比只会让自己陷入精神内耗。章洋说着,提出一个问题,我今天穿了什么颜色的上衣?

秦安沛看向章洋的上衣。她没有回答,没理解章洋这么问的目的所在。

我没提到之前,你根本没注意到。我们的生活其实没有那么多观众,你想象之中的包袱和压力全都是你自己给的。章洋又问,你还记得昨天穿着毛衣的人吗?

秦安沛点点头。

章洋说:我不提你也不会记起来,对吧。

秦安沛再次点点头。

我们总是习惯性给自己太多的压力,并将不必要的压力归结为社会和别人的错。很多人认为画画难,但他并不知道难在哪。不管画什么,第一步永远是设主体。不妨放下自我设限,将自我设定为主体。然后概括自己大致方向,然后再逐步细化,向你认为对的方向前进,同时可以做些你感兴趣的事情,为人生这幅画上色。

话音刚落,章洋站起身,示意秦安沛跟过来。

她走到冰箱前,拉开冰箱门,里面放着许多许愿瓶,冰箱上层的瓶子里盛着水,下层的瓶子盛的是雪。

章洋示意秦安沛拿出一个来细看。后者随手拿了一个,发现瓶子旁边都有标签,在一细看,才发现每个瓶子上都有标签。她拿是雪,许愿瓶标签上标着年份,是去年冬天的。

秦安沛抬起头,将她的猜测说了出来,章洋一动不动注视着她,眼神里是默许和期待。

每次下雪,章洋都会把收集一些干净的,装进瓶子里。下雨也是,冰箱里的水正是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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