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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炮灰攻只想咸鱼(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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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枫桥早就习惯了这种议论,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握着拐杖的手微微攥紧。

下午的阳光过于炽热,他背上很快就出了一层薄汗,脑袋也有些眩晕,走到阴凉的地方后,那股眩晕感才稍微缓解。

他打算在花坛旁坐一会儿,没想到刚站定,就看到商昼的身影。

高挑俊秀青年站在一棵柳树下,手里握着一把折扇,明亮的光斑落在他身上,他微微抬起脸,正看着黑色屋檐的一角。

察觉到贺枫桥的注视,他转过头,弯了弯嘴角。

你怎么在这里?没想到刚出洗手间就碰到了他,贺枫桥心里有些烦躁。

作为你的约会对象,我当然不能一个人走太远,何况你的腿我也不放心。

贺枫桥冷哼一声,什么约会不约会的,你想约的人不是我,我对你也没有兴趣,不用装出这么假惺惺的样子。

商昼将折扇展开,轻轻扇了几下。

贺先生不用把话说的这么绝对嘛,既然上了这个节目,就该好好享受。还是说

他忽然压低了声音,凑到贺枫桥耳边。

贺先生对男人不感兴趣?

贺枫桥脸色僵了僵,他如果是个直男,自然不可能来上这种综艺节目。就算是为了试探余弦,他也有别的方法,没必要牺牲自己的名誉。

可要说他对男人感兴趣,就他这副残缺的身体,苟活着就不错了,他对涉及到亲密接触的事情根本没什么欲望,甚至想想都觉得反胃。

我有洁癖,麻烦商老师跟我保持距离。

贺枫桥往后退了一步,神情不悦。

商昼将折扇收起,抱歉,是我唐突了,我看附近有个茶馆,要不我们进去喝杯茶吧,休息一下。

贺枫桥正巴不得甩开他,茶馆就在桥对面,距离并不远。他握紧拐杖,脚步飞快的往桥上走去。只是脚下的青石板路崎岖不平,他走得太急,拐杖没有撑牢,一下狼狈的跌在了桥上。

毒辣的日光照在他头顶,贺枫桥最先感受到的不是身体的疼痛,而是强烈的羞耻感。

你们别跟过来,退开一点。

他大声朝那几个摄像道。

贺先生,你没事吧?摄像将镜头压了下去,没对着他,只是神情有些担忧。

都别过来,我自己能起来。

热汗从额头滚下,贺枫桥整个背上都汗湿了,他一只手扶着桥上的柱子,另一只手摸到自己的拐杖,想借着完好的那条腿站起来,可刚刚膝盖被磕了一下,那条腿自然也不像以往那么有力。

一声叹息在他头顶响起。

你何必这么为难自己呢?

贺枫桥一抬眼,发现是商昼站在他面前,想到自己最狼狈的样子竟然落在他眼里,脸色更差。

用不着你管,赶紧滚。

商昼就没见过比贺枫桥更口是心非的人,明明跌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还非要逞强。

自尊心这么强,活着不难受吗?

我不是让你滚了吗?你怎么还

他话音未落,眼睛忽地瞪大。

商昼一手托着他的膝盖窝,一手放在他背上,直接把他打横抱了起来。

贺枫桥的脸色红了又白,最后变得铁青,脖颈更是胀得通红。

他咬着牙,目光狠戾的看着商昼,简直像要把他活活撕开一般,立刻把我放下来!

商昼笑了笑,手臂稳稳的搂着他的腰。

他本来抱贺枫桥是想让男人也尝尝吃瘪的滋味,出发点多少有些恶劣,可这一刻,对上贺枫桥的眼神,看到他眼底的脆弱和慌张后,他忽然就不想逗他了。

别乱动,要是掉下来,你的腿又要残一次,想再进医院吗?男人神情严肃。

贺枫桥的胸膛狠狠起伏了几下,商昼的话的确说的有道理。他只能咽下心中的憋屈,将这口恶气忍了下去。

回忆起当时的场面,贺枫桥的脸色变幻不定。

他放下水杯,抬头看了余弦一眼,极其自然的岔开话题。

那你呢?下午去跳伞玩的开心吗?

很开心,跳伞比我想象中有意思多了。贺先生,其实下次你也可以尝试一下。

贺枫桥笑了笑,眼神仿佛能看穿一切,有意思的不是跳伞吧?

余弦脸有些红。

这一天结束余弦也累了,只是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时候,还是会想到沈芒跳下飞机前对他说的那句话。

他说,其实,我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

余弦反复回想那句话,怎么也睡不着,忽然从床上坐起来。

会不会,沈芒跟他一样也是穿书者?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就觉得心跳的极为剧烈,有种找到同类的惊喜感。

他真想现在就冲到沈芒房间,问清楚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可走廊上都是摄像头,他大晚上出去肯定会被拍到。

不行,他不能在拍摄节目的时候跟沈芒讨论这件事,这对他而言太重要了,他必须在一个不会泄露任何隐私的场合去问他。

还好机会很快就来了,这一期拍摄结束,节目组宣布,进入恋爱模式后,嘉宾们就算在非拍摄期间也可以私下联系。

回到江城的那一晚,余弦躺在教师公寓里窄小的单人床上,给沈芒发了条短信。

你那天在飞机上跳下去之前,对我说的那句话,是真的吗?

发完短信,他便躺在床上,静静闭上眼睛,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没多久,手机震了一下。

沈芒:你不觉得我在开玩笑吗?或者,你会不会认为,我脑子里哪根弦坏了?

余弦坐起身,盯着手机屏幕,飞快的打字。

余弦: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

沈芒靠在沙发上,白蛇盘在他膝盖上,轻轻吐着舌信,他抚摸着光滑的蛇鳞,浅笑着给余弦回复。

沈芒:余老师,你有没有空来我家坐坐,我当面跟你解释吧。

他这是邀请自己去他家吗?

余弦太想知道答案了,他像一个沙漠中的旅人,好不容易看到了水的影子,即使知道那是海市蜃楼,也要不顾一切的奔过去。

他想也不想地回复道:好。

第四期拍摄结束,暑假也过去了大半。临近九月开学,余弦也变得忙碌起来,一回到江城,余弦就开始备课和开各种科组会议。

因为夏日心跳的火爆,他在学校里也成了名人,就算在食堂吃个饭,都会有学生过来找他要签名,更不用说开会的时候,总有同学院的老师打趣他,说咱们院也算是出了个大名人,以后还要余老师多多关照。

余老师,周末那个学术沙龙就你去吧。地点跟上次一样,你应该很熟了。

余弦点点头,摘下眼镜,揉了揉干涩的眼眶。不拍节目的时候,他很少戴隐形眼镜,会换一副轻便的圆形眼镜框。

把眼镜清洗干净后,余弦用纸巾擦干净架,带回了鼻梁上。他正要回办公室继续办公,手机忽然震了一下。

这周末那个心理学的学术沙龙,你去吗?

是孔明予发来的短信。

当然。

孔明予看到那条回复,嘴角勾了勾。

我也会去,余弦,到时候我们在会展中心见。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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