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的孩子嘛。
城里也不是都这么漂亮的,那个皮肤白的呦。
郁家崽崽皮肤也白的,跟玉娃娃似的,这好朋友也是玉娃娃,走在一起瞧着怪让人舒坦。
可惜喔,都是男孩子。
郁家院子里还种着蔬菜,水灵灵的长在通往客厅的小路两边,显然是经常有人来打理。
知道他这几天要回来,郁兰特别把全屋打扫过,看上去跟爷爷在的时候几乎没什么区别。郁里在门口换了鞋,刚要拿给他,就见一双干净拖鞋落在了地上。
他倒是准备充分。
不光是拖鞋,江照的行李箱里还装着睡衣和毛巾,以及一应洗浴清洁用品,看那样子,是打算看到什么不称心的地方就自行修复的。
这就是我房间。郁里把他带上去,推开浴室门:你不介意就住这儿。
给你添麻烦了。
郁里摇头表示没关系。
江照拿出自己的换洗衣物和毛巾,道:我想洗个澡,你要不要把衣服也换了?
郁里裤腿上也有一些叶汁和泥泞,他没有洁癖和强迫症,倒是无所谓。不过江照都这么说了,不知道是不是嫌弃他,郁里举起手表:你洗吧我换一下就好。
浴室很快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郁里拉上了卧室窗帘,把衣柜里的衣服拿出来,然后坐在床上褪去下裤。
浴室门忽然被拉开。
四目相对,郁里有点懵。
他没想到花洒都开了,江照还会再出来。
我拿一下洗发露。江照的目光把他上上下下扫了一遍,走出来把洗浴用品拿起来,又问他:你真不洗?
郁里摇头。
江照最后看了一眼他露在外面的双腿,重新进了浴室。
郁里呆了一阵,继续把裤子换了。
半小时后,江照顶着毛巾走出来,小同学已经把自己收拾妥当。
楼下忽然响起蹬蹬蹬的脚步声,王金园的声音传了过来:郁里,江照那个大傻子是不是在你家呢?
郁里急忙站了起来。
王金园刚进屋就被他捂住了嘴。
江照的目光落在他们手嘴相贴的地方。
王金园的眼珠朝他转了转,然后把郁里的手拉下来,道:怎么来这屋了,不睡客房啊?
郁里点头。
他睡你房间,我俩睡哪儿?
江照观察郁里,后者指了指隔壁。
王金园皱了皱眉,道:你让他去隔壁啊,我还是更喜欢睡你这屋。
郁里在他手上敲:将就一下。
江照开口:他也住这儿么?
郁里点头。
他家不也是银杏的,怎么不回家住?
明明俩人都在这儿站着,偏偏彼此要一口一个他,郁里刚要解释,王金园就已经抢答:因为我们晚上要在老宅聚餐,我不准备回家了。
江照皱眉:聚餐?
对啊,郁里难得回来一趟,我们当然得好好闹腾一下。
江照似乎有些难以忍受:在家里聚?
郁里:我们会收拾干净的。
你跟他说什么。王金园一脸匪夷所思:这是你家好不好,他爱住不住,管得着你聚不聚。
郁里也是在寝室里被管出条件反射了,被王金园一提醒才觉得有理。
门口忽然探出了一个小脑袋,江照挑眉去看,对方立刻又缩了回去。
他示意郁里:有人。
郁里走出来,这才看到蹲在墙根表情心虚的张灵灵。
王金园也刚刚想起来一样,道:你姑非上纲上线,要让她过来给江照道歉。
郁里伸手,张灵灵弱弱地把手递到他手里,被他牵到了江照面前,呐呐地道:表哥哥同学,对不起。
没关系。江照温柔一笑:你不用放在心上,女孩在外面,多长个心眼是对的。
张灵灵没想到他这么和善,稍微放下心来,道:因为我没见过你,而且妈妈说长得越帅越会骗人,你实在是太帅了。
你怎么这么会说话。
他走到自己的行李箱前,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小盒子,道:给你吃巧克力。
张灵灵眼睛亮了亮,去看郁里。
得到他点头才伸手接过,高兴地道:谢谢表哥哥同学。
王金园在一旁撇嘴:你这么大了还吃甜食啊。
压力大的时候会吃一颗。江照解释,道:对了郁里,你因为我错过了午饭,现在饿了吧,附近有没有什么餐厅,我们去吃点东西。
我知道我知道。吃人嘴软,张灵灵殷勤地道:我知道有一家面条特别好吃,表哥哥很喜欢,我带你去。
那就麻烦你了。
张灵灵还没经历过被比自己大的人这么礼貌的说话,脸红了一下,摇头道:不麻烦,很近的。
江照跟着她往外走,不忘提醒郁里:别忘了洗手。
?王金园一脸诡异:喂,你提醒郁里洗手看我干嘛。
郁里喜欢吃的那家面条店铺还算干净,入乡随俗,江照也没有嫌弃的太过分,只是图个心理安慰一般简单擦了一遍。
表哥哥同学,他们家的鸡爪很好吃,你一定要来一个。
江照欣然同意:谢谢你。
郁里从消毒柜里拿了四个碗筷,王金园道:我不吃了,吃罢来的。
张灵灵举手:我还可以啃个鸡爪。
碗筷分别放在各人面前,江照在自己手上喷了什么东西,然后拉过郁里的手,也给他来了点儿。
郁里:
这是不相信他洗手的能力吗。
吃饭的时候,江照特别表扬了张灵灵推荐的鸡爪,道:你以后是不是准备做美食评论家的,这么会吃?
张灵灵的话得到重视,兴奋地晃着腿,两颊都微微有些发红:美食评论家,是天天可以吃到好吃的吗?
差不多吧,就是别人做好,拿给你品尝,还给你钱拿,我觉得你以后可以往这方面发展。
吃罢饭回去的路上,张灵灵一直围在江照身边,仰着脑袋听他说美食评论家的事儿。
王金园看的很不舒服:卷卷,你真的觉得江照会被一个小丫头给骗了吗?
郁里看他。
王金园很是笃定:我怎么怀疑,他好像是在打什么鬼主意,你看把张灵灵那丫头哄得,都快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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