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面具取下来吧!
傅渊对走向他们面前的女孩说道。那女孩纤瘦的手指,缓缓取下了自己面上的面具。
是你?
傅西深的眸中多了几丝惊讶。连何辰也对眼前的女人不敢相信。因为面具下的女人,正是黎曼。
我们又见面了!
黎曼抬起头来,一双炙热的眸子大胆的直视着傅西深说道。她从黎羽那里得到了傅渊要为傅西深寻找合适的结婚对象,举办假面舞会的消息。
她废了很大的功夫,才得到了最后仅有的一张入场券。所以,她绝对不能让这张入场券失效。
你的芭蕾舞跳的不错,可以和我儿子好好接触一下!
傅渊端着手里的红酒站起了身来,看着黎曼满意的说道,黎曼则对傅渊礼貌而恭敬的点了点头。
傅西深望着眼前的黎曼,幽深的黑眸并无任何波澜。
好了,我叫她们都离开,给你们两独处的时间!
傅渊走到其他等待着的女孩面前,示意她们可以离开了。那些女孩们虽忿忿不平,但技不如人,愿赌服输,也只能在下人们的指引下离开了庄园。
公寓内
顾清漓正捧着电脑,在客厅里的书桌上专心致志的敲着字,处理着睡眠中心开业的事情。她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坐在沙发上的安东尼,一双微棕色的眸子,灼热的目光总会不断地凝固在她身上。
我哥傅西深去相亲了
安东尼突然捧着手机缓缓对顾清漓的背影张了口。
听了他的话,听到傅西深这三个字,顾清漓果然停住了自己不停敲键盘的手。反而转过了头来,看向了他。
什么时候的事?
她喝了一口桌面上的水,假装漫不经心的朝安东尼问道。
就在今天,父亲刚刚给我发来的照片。
第四十五章
安东尼把手里傅西深和那些身着各色华美晚礼服的女人们在舞会上的照片不经意的展示在了顾清漓面前。
哦,挺好的。
顾清漓转过头去,假装不在意,想要平静下来继续工作,却差点把玻璃杯里的水打翻。她手忙脚乱的用面巾纸擦干净了桌上的水,望着电脑屏幕里倒印出来的自己心烦意乱的脸,思绪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
这本来就是一件正常的事情吧?像傅西深这样的商界大佬,身居高位的人,会令女人们趋之如骛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顾清漓在自己脑海中,不断用一个清醒而理智的声音劝说自己。
可另一个声音,又在她脑海中止不住的出现。
可他之前明明还亲口对她说过,无论怎样,他喜欢的都是她。他对自己那么好,那么细致,一切都不可能是假的。
这种情绪十分复杂,仿佛自己在意的东西被人抢走了一般,她甚至想直接冲到那个地方,表演一段苏州评弹,让各种各样不怀好意,对傅西深有想法的女人统统离开。
嘶
顾清漓纤长的手指揉了揉自己发疼的太阳穴。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这根本不是平时的她。这种充斥着独占欲和愤怒的情绪对她来说如此陌生。
我上楼休息一下!
顾清漓一把关上电脑,冲沙发上的安东尼淡淡说了一句,便自顾自上了楼梯。
安东尼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随即接着拿起了手机。
庄园内
旁人都已经离去,黎曼端起红酒,慢慢走到了傅西深面前。
西深哥哥,我敬你一杯吧。
她纤细的手指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倚靠着身后的桌子,纤瘦的身材曲线明显。她的白裙配着红唇,在清丽中多了几分妩媚,目光牢牢锁住面前的傅西深。
我得跟你说明一下。今天我过来,只是给我父亲一个面子。
傅西深背靠着沙发,锐利的黑眸锁住她,冷冷的开了口,警告她知难而退。
黎曼不明白,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明之前傅西深对她的态度都还不错,会陪她买药,喝咖啡。可是从那次在咖啡厅里他看到顾清漓和安东尼的新闻便离开以后,便再未理过她了。
她想不明白,顾清漓到底有什么好的。还是说,傅西深已经发现了她假冒顾清漓的事情?
西深哥哥,你怎么变得这么快。一点也不念我们小时候的情分了吗?
黎曼将手放在傅西深所坐沙发的扶手上,语气娇柔,离他十分近,整个人几乎快坐到他身上了,右边肩头的肩带还适时的滑落了下来。
你到底是谁?
傅西深一把扯过她的手腕,逼近她,冰冷而锐利的眸子直视着她,语气不善的向她问道。
你根本不是Veronica,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童年的事情?
傅西深接着质问她道,那双幽深的黑眸压迫性极强,几乎要将黎曼看穿,直达她的灵魂深处。
我
黎曼的手腕被他握的生疼,无法动弹。她低下头去,不敢直视傅西深的眼睛。她的心里很紧张,怵的慌。看来自己这点雕虫小技,不仅早就被傅西深看穿,而且还被他毫不留情的拆穿了。
我警告你,不要再做出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不然你的下场会很惨!
傅西深将她拉近,冷酷的眸子锁住她,一字一顿的警告她道。他早就怀疑,黎曼有在背后做出什么举动来,不然顾清漓不可能总说他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白月光,而她自己只是一个替身这样的话。
傅西深的声音明明如此低沉好听,他的体温如此灼热,胸膛如此宽阔,凑近还能闻到他身上令她着迷的淡淡的香味,这令黎曼几乎沉醉其中。可他对自己说出的话却是如此冰冷,如毒蛇般令人胆战心惊。
黎曼低下头去,眸中的倔强却并不曾减少半分。顾清漓能得到的东西,她凭什么得不到?她永远也不要做那个童年时起就默默无闻,毫不起眼,只能躲得远远的跟在他们身后不被人注意,看着别人发光发亮的人了。
我要走了!
傅西深一把放开了她,高大的身影站了起来,冷冷的留下这句话,便大步往外走去了。
黎曼虚脱的瘫坐在地上,握紧了身下的地毯,望着傅西深高大的身影离开,不甘的泪水不断从她眼中滑落。
西深,你怎么就要走了?黎小姐怎么样,你对她还满不满意?
从楼上下来的傅渊连忙叫住了傅西深。
父亲,下次请您不要自作主张,为我操办这样的活动。我的事情,我自有安排。
傅西深回过头来,幽深的黑眸锁住傅渊冷冷的说道,语气里的厌烦与不悦令傅渊怔了几秒。
他发现,这么多年以来,他似乎太过于信任傅西深,放权放的太早,使他拥有了与自己作对的资本。傅西深再也不像那个小时候会乖乖听他的话,自己一个眼神就会吓的他惴惴不安的小男孩了。
他甚至开始怀疑,傅西深此前成长过程里对他体现出来的恭敬,顺从都是伪装出来的。这是一个可怕的想法,令他惶恐不安。
傅总,请上车!
何辰看着自家总裁从屋里走出来,松了一口气。打开了劳斯莱斯的车门,对自家总裁恭敬的弯下身说道。
傅西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门。
别哭了!
黎曼的身后骤然响起一道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她疑惑的回过头去,却看到了精神矍铄的傅渊。
起来吧,你真是哭的让人我见犹怜啊!
傅渊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黎曼受宠若惊,她刚刚还以为自己已经彻底失败了。
这么多女孩里,我能看出来。你是最有胆气和韧劲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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