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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白月光套路之后(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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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做为当朝皇帝的心腹重臣,却在一张纸上,写了一首诗,下面的署了单独的一个闫字。

一笔一划,工工整整,这程度,不亚于递给皇帝的奏折,或许更甚。

所谓的敬畏,一份是臣子对于万人之上,统治天下的君王,另一份是对给予自己生命,构造自己童年的长辈。

那一份是交给皇帝,表达的是对万人之上的君王的敬意,那这一份,恭敬之意更甚的,应当是给长辈的。

那么这位长辈又是何人?

应当不是长公主,长公主的母亲虽为前朝皇室,但一向以父亲的姓氏江氏自居。

悼念她,不必用此姓。

蓦地,韩昭昭想起来立在厅堂里的牌位,陈子惠的母亲是何人,她从未得到太多的信息。

原先,她猜测,陈子惠知道长公主的许多,或许因了陈家,与她扯上关系,可是陈家与她的关系,并不算是很近。

若是他的母亲为闫氏,事情便更为明了,那是血脉相连的关系。

可是,她恍惚地记得,当朝开国皇帝周恒的一番大肆杀戮,已将前朝皇室屠杀尽,不论男女,这闫氏,又是从何处而来,又是如何与陈家牵扯上的关系。

忽然,屏风内的水声乍停。

她的手一抖,重新将这张纸放回桌子上,压在了一堆信纸的底下。

作者有话说:

文中诗句引自《西洲曲》

第109章随你所想

◎这便是斩而不断的缘分◎

韩昭昭匆匆地把信纸压到底下,又理了理桌子上方才被她整的有些乱的纸张,小步轻声走开,迈过门槛。

过了雕花门后,听到屋里传来隐隐约约的推开屏风的声音,她放开脚步,穿过几重门,回到了卧房中。

房内的红烛已经被烧尽了一小段,细微烛光跳动着,给这黑暗中带来些许的光明与温暖,只是这光比方才黯淡了些。

刚刚在烛台前站定的时候,远处便传来了脚步声,有些急促,往这边走来。

已经是来不及坐到床上,保持平静的状态,韩昭昭干脆从桌案上拿起一把剪刀来,去剪烛芯。

火苗跳动,光芒伴随着热气一起扑到她的脸上,一边剪烛,一边暗暗地瞟着对面的人。

手有些抖,被她克制住了,是一副安安静静剪烛的模样。

看他到身侧的时候,问了一声:可是处理完了?

已经处理完了。

陈子惠答道,回答时,他的目光在有意识地躲闪她。

有片刻的沉静,他又问道:你怎么起来了?

靠近她的时候,感受到她的身上沾染了一丝凉意。

过来剪下烛芯,让屋里亮一些,要不太暗了,总感觉屋里有一股寒意。

回答陈子惠的时候,手上的动作不停,终于,剪好了烛芯,将剪刀搁置在一边。

转过头来,见陈子惠笑着望向她,容光焕发,他的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不过沾染了一点儿水汽。

看样子是拿帕子狠狠地擦拭过一番的,但是仍然不能完全擦干净沐浴时落到上面的水。

是去洗过了头发?

数九寒天的晚上,去沐浴,非常人所为。

看到他这副模样,这话,也会是寻常人问出来的。

是,处理完了事情,便去沐浴了。

可她估摸着那时间,根本没有去处理事情,而是直接去了浴室沐浴。

一字一句,皆在刻意隐藏自己的真实目的。

奈何,韩昭昭还是不明白为何,抬起头来,轻声问道:这么冷的天气,怎么还去沐浴?

他沐浴之后,只披了一件单衣,韩昭昭的手触碰到了他的衣袍,还能感受到沾染在肌肤上面的水渍,以及肌肉的纹理。

碰到的那一瞬,肌肉紧绷,让她嗅到了某种危险的信号。

身子不大爽利。

看向韩昭昭,他缓缓开口。

又是一句敷衍的话。

接着,陈子惠挨上了她的手,轻轻握住,接着,带着她的手到了她的身侧,接着松开让她的手安心地呆在那里,不要再靠过来。

她再这么一折腾,苦心压抑的欲.望真的要爆发,一会儿,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本是无心,用来敷衍的一句话,让韩昭昭提起神来,在新婚之夜,说出这样的话,又为何意。

被剪过的烛火燃烧正旺,噼里啪啦地响着,伴随着她的心跳。

天色不早了,去睡吧,明日一早,还有事情要处理。

手环上她的腰,带她回了房中,面色比方才平静了不少,不似刚才,如猛兽一般扑向她。

越发令她捉摸不透。

在平时,看向她时,压制的欲.望都会流露出来,怎的到了这时,反而这般淡定。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发慌,心脏跳得剧烈。

其实,她是清楚的,有些事情,迟早要来的,是早还是晚,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望向愈来愈近的喜床,犹豫了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

往后错了一小步,身子半靠在他的怀中,乌发拂过他的面庞,酥酥痒痒的感觉。

手轻轻地搭到了他的脖颈上。

明日一大早,你起来还有事?

修筑运河的事务繁忙。

瞥向怀中的人,陈子惠回答得一本正经,目光由远方缓缓地移到近处。

便要起那么一大早吗?一刻也耽误不得吗?

她本是靠在他怀中的,头微低,恰巧耳朵凑到了他的心口处,听得心脏如擂鼓一样,咚咚咚地跳。

面容平静,可是藏在身侧的手的指节已然曲起,揪住衣角。

手从他的肩上起,顺着脖颈向上游移,终于,在触碰到他的脸颊时止了。

微微侧过头来望他,那一双眼睛里盛着最潋滟的春.光,眨一眨,便将这明媚的颜色倾洒出来,涨满了他的眼帘。

那种感觉又袭上他的心头,比方才更甚,刚才,是寻了个机会暂避过了,这一次,似乎再寻不到其他的门路。

到了此时,他也是愈发难以断定韩昭昭的想法。

他想,她应当是不愿意的,不然,方才不会表现出如此抗拒的样子来,可是现在,她却又这般主动,倚到了他的怀中,甚至手勾住了他的脖颈,一寸一寸地抚摸过他脸颊上的肌肤。

从嘴唇、鼻梁,再到眼睫,可以说是无一处落下。

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忽然想起来方才韩昭昭问过他的话,明日是非要起个大早吗,如若耽误些什么,便使不得吗?

同刚才那情形一样,本就是他编出来的,不过是他为克制自己的欲.望,而寻得的一个借口罢了。

其实,也不是那般急,新婚后的第三日,便要去中山郡,陛下倒也不会把太多的事情分派给我的。

若是晚上一些时候,也是能处理完的,想要如何,便听你的意思。

猛地被反问过来,韩昭昭一时间有些无措起来,脸颊上扑上一抹飞红,灿若天边的红霞。

终究是把话憋到了心里,指尖触碰到他的眼睫,不知是因为她的手抖得太厉害,还是未控制力度,只觉得他的眼睫狠狠地颤了一下,如同在狂风中飞过的蝴蝶的翅膀,狠狠地抖动。

掀起了他心中的骇浪。

半晌,韩昭昭也没有回答。

屋里又归于沉寂,只有烛火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最终,还是陈子惠打破了沉默。

手扣住她的腰肢,低下头,凑到她的耳畔,以极其低,只能由她一人听见的声音问道:月事是何时来的?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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