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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识君小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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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晓葵还想跑,却被他一下子按在地上动弹不得,随之感到他的手在胡乱的扯她腰间的系带。

裴晓葵撕心裂肺的尖叫起来。

......

梁舟迟在府里待的闷,便出来逛逛,正巧走到云鹤楼楼下,本来今日不想喝酒,可又一时想不出去哪,望着身后江潮滚滚,心想着上楼去看看景色也好,于是由卫元陪着,大步迈入门中。

那小二见是贵客,忙迎上来,他打量着梁舟迟的脸色,好似今日心情不错。

梁少爷,您今日要喝些什么酒?小二殷勤笑问道。

来两壶桂花酿,再上些小菜。桂花酿是梁舟迟的最爱,味道飘香甘醇又不易上头。

小二应下,引着梁舟迟朝楼楼行去。

喝酒之所在四楼,才上到了二楼的缓步台,梁舟迟便听到有一女声尖叫传来,这声音有些熟悉,他脚步随之一顿。

小二见他脚步停下,于是问道:梁少爷怎么了?

小二话音才落,只听又是一声传来。

这回梁舟迟彻底觉着不对来了,看向身后卫元,只见眼下卫元亦是眼珠子撑圆,和梁舟迟想的是一件事。

这是什么声音?梁舟迟自卫元脸上收回目光转而问小二。

小二笑意带着几分猥/琐小声答道:是钱富钱少爷,方才带了一个妓子过来,正在里面......

一提到钱富,梁舟迟的眉目一紧,不知怎么的,凡事只要跟那钱富扯上关系,他总觉着没个好。

随之又是一女声破门传来,这回他清清了,那女子隔着门板骂了句:滚开!

也正是这一声,梁舟迟丝毫没有犹豫,长退一迈便是三阶,两步便上了楼,寻着那声响寻去,只见在最里一房间门口,站着几个小厮,这几个人他认得,正是钱富常带在身边的狗腿。

狗退罢了,论身手,还真的不是梁舟迟的对手,他一腿便卷飞了两个,随后卫元扑上来又缠住了两个。

梁舟迟一脚将房门踢开,随着门声咣当响动一声,里面的人被震了一瞬。

梁舟迟步入房中,只见眼下房中凌乱,裴晓葵正被钱富掐着脖子按在墙上,裴晓葵的脸色涨着异样的红,衣衫有些凌乱,钱富的头面上有血色,脸上也有几道抓痕还隐隐透着红。

裴晓葵此刻正在绝望中,她万没料到梁舟迟竟然会出现在这里,一袭蓝袍,身子挺直微微侧着,眼中充着怒意,气势摄人,像个从天而降的侠客。

眼下绝望的人成了钱富,梁舟迟的手段他不是不清楚,上次挨的打他还没忘,不知不觉,钱富的手离了裴晓葵的脖子,她的脸色也在此时慢慢退了些方才的涨红,一点一点转为惨白。

与钱富这么长时间的周旋撕打,几乎已经耗费了她身上所有的力气,这会儿梁舟迟来了,她便知道她安全了,心里松懈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顺着墙根滑落下来,直直坐到了地上。

梁舟迟的目光从裴晓葵的脸上移到钱富身上,随之大步朝钱富行来,上去一脚就踹在他的胸口上,钱富哪能吃的了他的脚力,加上之前被裴晓葵砸了那一茶壶,脑子有些不清楚,经这一脚,重重摔在地上,后背摔的生疼,钱富还不不及叫喊,只见梁舟迟上来又一脚接着一脚的踢在他的头上,脚脚着力,丝毫不留余地。

仅这样还不够,他还猛的踹上钱富的子/孙根,对于钱富来说,这才是要命的,这一脚脚下去,他疼的脸色惨白,捂着那处拼命哀嚎,在地上来回打滚,疼的嘴里含糊不清的求饶,险些跟梁舟迟叫爹。

这一场下去,钱富被打的不成人形,可就是这样梁舟迟还觉着不够,他见地上还倒着个茶壶,一手操起又砸在钱富的头上。

钱富这会儿已经没了反应,连哭喊也止了。

裴晓葵这会儿似才回过神来,她忙扑跪过去抱住了梁舟迟的大腿,哀求道:少爷,少爷这就够了,不能再打了,若再打就出人命了!

钱富的命在裴晓葵眼里不值钱,这种龌龊之人就该乱棍打死丢去野地里喂野狗,可是若是梁舟迟为了这种东西惹上人命官司那便是大大的不值了。

直到听到裴晓葵劝,梁舟迟的神智好似才稍恢复了一些,他将举着的茶壶丢到一旁,而后拎着裴晓葵自地上站起。

裴晓葵这会儿吓的腿已经软了,加上之前膝盖摔伤了,这会儿根本站不直。

梁舟迟拎着她坐到一侧圆凳上,随后在她头顶问道:你可吃亏了?

没有,没有,裴晓葵扯着他的衣袖猛摇头,多亏少爷来的及时。

算他命大,敢动我的人!梁舟迟冷眼吐了那死活不知的钱富一口。

不知怎的,他的这句敢动我的人莫名让裴晓葵的心肝都跟着颤了一下似的。

还能走吗?他问。

裴晓葵没作声,扶着桌案试图起身,可是这般费力还是没有逃过梁舟迟的眼睛。

他低骂了句,当真麻烦!

随后离了裴晓葵的身边,自那钱富身上迈过去,伸手扯了月洞门上的绸帘下来,隔着老远朝裴晓葵丢过来,帘子宽长,盖在裴晓葵的头顶,不偏倚的将她整个人蒙住。

裴晓葵觉着眼前一暗,还未弄清楚他的用意,便觉着肩膀被他捏住,而后整个人被他拎了起来,随后天旋地转,裴晓葵大头朝下,整个人被梁舟迟扛到了肩上,大步离去。

他没心思管身后的纷乱,在众人异样的眼光中扛着裴晓葵出了云鹤楼,而后像丢货物一样将她塞入马车里,最后自己再钻入马车中。

裴晓葵感觉到身底一阵动荡,随后听见马车辘轳轮转动的声音。

那张绸帘还盖在她的身上,将人裹的像个蚕蛹,梁舟迟侧目瞧她,见她一动不动,于是伸手将她脸上的绸帘扯开问了句,死了?

若是平常,裴晓葵听到他这样的话定要暗自同他翻个白眼,可是今日梁舟迟救了他,她还是对梁舟迟心存感激的,她轻咬了下唇,什么也没说。

眼下她觉着自己丢脸极了,明明她没有做错什么,可她还是觉着丢人,一想到被那钱富险些占了便宜去,她心里就难过的要死。

少爷,我不想回府......裴晓葵闭上眼,声音有颤意。

毛病倒是不少!梁舟迟嘴上是这么说,可还是掀开马车帘子吩咐前面车夫调转了方向,行向别处,先不回府。

马车行了一段时间,来到西街的桥下,老远就见到那棵立于桥头的百年古树。

梁舟迟见眼下也没什么好地方可去,干脆让卫元租了一条乌篷船,带着裴晓葵上了船。

梁舟迟亲自摇桨,将船摇向了河心,而后停下,他背对着竹篷抬头望天,一条腿曲着一条腿随意的搭到了船下来回荡着,裴晓葵则躲在篷中整理衣衫和头发。

时间一点点流过,她再出来时,天已经黑了,渐有星光自夜中显出来。

风吹荷叶阵阵声响,梁舟迟随手摘了一支离他最近的莲蓬剥了起来。

听见身后有响动,他回过头来,定定的瞧了她一眼,若是想哭就哭出来吧,别憋着。

这句话一下子打在裴晓葵的心坎上,见自己的心思这么容易就被看穿,好似水坝一下子就开了闸,放声痛哭起来。

她忍了一路了,本不想这么丢人的,可就在梁舟迟让她哭时,她终于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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