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音功的重点是在功啊。难怪总是用奇怪的调调让人听不懂还头疼。
他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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钧哥:那,他们为什么不穿衣服?
阿城沉思:可能,方便在海上打架?
钧哥、钧哥悟了。
不愧是阿城家白云城的居民,和其他地方就是不一样,聪明又厉害。
跟阿城一样厉害。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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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城:
不知道为什么,并不是很想得到这样夸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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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的阿城拒绝去围观那些奇怪的打架,他们是那么的奇怪,唱的歌是那么的难听,难听得影响他练剑。
不过根据阿城的经验,只要等到月亮下去奇怪的人就会离开海滩。可能是因为太阳太过耀眼,会照耀出他们的脸。
毕竟,本来唱歌就难听了,再这么一照让人知道到底是谁唱的,那岂不是丢脸得想死?
钧哥觉得很有道理,决定跟阿城等到早上。
阿城一听很是开心,虽然他那英俊的脸庞并没有什么动静,但他的眼睛是那么的明亮,每一根发丝都散发着快乐的辉光。
他,阿城,要邀请钧哥去房间抵足而眠,就像表弟和他的师弟那样。
钧哥其实不是很想,像他这般优秀的剑修从来不需要床。他只需要一个角落,让他可以抱着他的剑坐着的角落。
可当他刚想拒绝,便见阿城深深地凝视着他,深深的,仿佛要看向他的心里。
钧哥默默地吞下了拒绝的话语,乖巧地钻进了阿城的房里。
啊,阿城,好可怕的男人。那双眼睛盯着人时,真的让人好难拒绝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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钧哥躺在阿城的旁边,抱着他的剑,平静地望着阿城那深色的床帐顶。
钧哥问,所以,躺在床上做什么?聊天?
不。阿城将自己的剑塞进枕头下,熟练地缩进被子里,睡觉。
说罢,他将双手放置于腹上,平静地闭上了眼底发黑的眼。
虽然这很不剑修,但,和朋友抵足而眠的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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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睡不着的钧哥转头看了看已经失去意识的阿城,又默默地转回脑袋,抱紧了他的剑。
所以,剑修为什么要睡觉?
为什么,还要在兄弟的床上睡觉?
难不成,这是南海剑修特殊的修炼仪式吗?
钧哥想了想,觉得这很有可能。于是,他学着阿城的样子闭上了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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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还未亮。
阿爹蹑手蹑脚地来到阿城的房间,一看,床帐还拉着。
很好,阿城还没醒。
再过一会儿就是阿城日常溜出去练剑的时间,这一溜便是一天。
平时阿爹不在家也就算了,但今天他在家,阿爹他绝不允许他的好大儿阿城如此浪费时间。
他,阿爹,要去阿城的房间盯住他的儿,死死的死死的盯住他,绝不允许他出门和那孤独的浪一起耗费宝贵的青春。
怀着如此信念,阿爹一把拉开了阿城的床帐
然后,他就看到两个并排躺尸的少年。
并排,正躺,双手工整地放在被被子盖住的腹上。
他们闭着眼,那脸是那么的英俊,面色是那么的安详,安详得像死了一样。
看着如此岁月静好的少年人,阿爹不禁陷入了窒息的沉默。
他好大儿的床上,为什么,会多了一个人?
一个,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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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少年缓缓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啊,抵足而眠的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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钧哥:我,做梦了。
阿城:我也是。
钧哥:我梦到了一个人。
阿城:好巧,我也是。
钧哥:那是我还未出生的夫人。
阿城:好巧,我也
阿城震惊地看向他身边的男人。
等一下,阿钧他在说什么东西?他说,他梦到了什么人?
第21章冰山雪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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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名叫渣三的伟人曾经说过,十六岁,一个永远在骚动的年龄。这场骚动里,动的不仅仅是那无法压制的好奇心,还有那对一切的憧憬。
对事业和爱情的憧憬。
无知的少年人啊,总是那么冲动,冲动得一不小心便会闹出人命。
阿爹知道这个道理,从当了父亲起便深深地知道。所以他一直准备着,从阿城出生起,一向喜欢多思的阿爹便为了他的好大儿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准备着他的阿城在初出茅庐后忽然带回一个人,人里还抱着个孩子,然后对着年迈的他说:阿爹,这是你的孙儿。
当然,这只是阿爹的幻想。
毕竟按照阿城的性格,从不会叫他的老父亲一声阿爹,会的只是在嘴上叫着父亲,心里喊着老头。
啊!阿城,你到底跟你亲爱的阿娘学了什么啊?
阿爹虽然年纪是比阿娘大了那么一丢丢,十岁的那么一丢丢,但阿爹他真的不是很老啊,连他的合作伙伴原先生和吴先生都说他一点都不见年迈的老相,都是成熟男人的魅力呢。
在这个发福的年纪,阿爹他,都没有小肚腩。
当然,腹肌什么的也是没有的。阿爹再怎么足智多谋心怀大业,也只不过是个不会武功、伪装成商人的野心家罢了。
但没关系,不会武功的他到底还是靠着自己的美色娶回了来自西域的美娇娘,还生下了一个如天仙般的儿子阿城。
如今阿城长大了,终于到了火热骚动的年纪。阿爹本想着再过几年,等阿城到了差不多行冠礼的年纪,就将家族的事业慢慢移交到他的手中,不再将他禁锢于家,去海的那边走一走。
可没想,礼还未行,事业也未移,阿城的床上就突然多了一个人,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男人。
啊!怎会如此?
阿爹不理解,阿爹不明白。
难道他的阿城竟然爱上了一个男人吗?
阿爹看着那俩刚刚起床四目茫然的少年,一时间内心很是复杂。
阿爹是知道的,海的那边爱恨总是来得很快,快得如龙卷风。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龙卷风竟是如此之快,快得让阿城不过是去对面吃了个午饭就卷了过来。
知父莫若子,不过是阿爹扫来的一道无言的目光,阿城便懂了阿爹内心的复杂。
他的阿爹又开始了,那令人烦恼的脑内风暴。这个老头子总是这样,想得实在太多。
年轻的阿城不允许他的阿爹胡思乱想,玷污他和阿钧那纯真的友谊。于是他很是认真地跟阿爹讲述了一番他和阿钧的相遇,并强调他们之间的不是爱情是那异父异母般亲密的兄弟情。
听完后阿爹的目光更是复杂。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阿钧的姓。
阿钧,一个来自大禹皇城的少年。英俊而又潇洒,挺拔而又坚毅,更重要的是他姓顾,还是单名的姓顾。这一切实在是太过巧合,巧合得跟那突然离京的皇太子几乎完全相似。
是的,几乎。
根据阿爹得到的情报,当今的太子几天前才离开皇城。按照皇城和南海的距离,那位太子便是快马加鞭如今也只来得及刚刚离开距京第二近的郡,连那到南海的三分之一路程都未到一半,怎么想都不可能出现在他白云城,还在他好大儿的床上。
更何况这个叫顾钧的少年还很穷,穷到身上只有十个铜板。
哦不,现在十个铜板都没有了。
堂堂一朝太子怎么可能如此贫穷?穷到连买馒头的钱都无。
这个笑话实在太过冰冷。
所以,这个少年只是个普通年轻的流浪剑客,普通得跟阿城恰好臭味相投。阿爹心想。
年轻的钧哥并不在乎阿爹内心的复杂。难得睡个觉他还沉浸在初醒的懵懂之中,他坐在那里目光无神地飘在空中,没有焦点,却又似乎在看向什么遥远的地方。
此时的他心脏还在快速的跳跃着,带着一丝激动又有一些荡荡的失落。失落那个让他心念的人影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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