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是普通大禹色批的胸怀大志吗?
不,这不是。
剑修式面无表情伸出手指戳戳菠菜的胸口,一针见血,指指点点,你,见色起意。
嗬!听听听听,堂堂一代剑修,钧哥这是在说什么屁话?文人的事情能叫做见色起意吗?
那叫一见钟情。
菠菜扇开钧哥的爪子,从那张文雅的嘴巴中吐出了三个愤怒的字眼,你,放屁。
屁?钧哥闻言俊眉登时一蹙,当场大手一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紧紧扣住了菠菜的手腕,然后很是严肃地否认道,不。
他的脸色是那么的严肃,眼神是那么的冷酷。
冷酷得让菠菜见了都虎躯一震。
这一刻的钧哥好像不再是在和他的好兄弟聊着那爱情的八卦,而是登上了那名为尊严的峰顶。
他,不是在为了一个人的尊严而奋斗,而是在为了此世之间所有的剑修。
菠菜。他说,你错了。
他的脸上满满都是认真。
剑修,从不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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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修,比传统大禹*直啊不,没见过世面的单纯男子都要可怕的生物。
他们正直,他们善良,他们如雪山之冰那般纯洁。
纯洁得从不放屁。
无论是从*,还是嘴。
他们会放的,只有实话。
啊,大禹剑修,真真是好单纯、好不做作的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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菠菜冷静地将自己的手腕从钧哥的禁锢之中拔出,然后一巴掌,狠狠地糊在钧哥的脑门。
我管你放不放屁。
狗剑修,滚。
435
钧哥,一个日常被亲爱的菠菜臭骂滚蛋的剑修男子。他的脸皮比城墙还厚,他的心脏比钢铁还要坚硬。
如此坚韧的剑修又岂能被区区一个滚字打败?
钧哥依旧稳坐犹如泰山。他是那么的镇定,连那被糊痛的脑壳都没有搓上搓,仿佛那菠菜的恼怒完全不存在。他依旧坚持着自己的看法,菠菜就是见色起意对人家大夫有意思的看法。
但身为当事人的菠菜却是梗着脖子死不承认,一边说着自己只是想和傅大夫做朋友,一边怒斥钧哥是在坏人家大夫的名声。
对此钧哥并不承认,还义正言辞地表示他,顾钧,从不坏别人的名声。
要坏,也只坏他的兄弟。
比如,菠菜。
听此言论,菠菜当即倒吸一口凉气,看着钧哥那张仿佛闪烁着正道之光的俊俏脸蛋,眼里闪烁着的是满满的难以置信。
年轻的钧哥此时却没有接收到来自兄弟双眼中半点的讯息,他还在坚定,坚定地尝试着推动菠菜的爱情。
这一点他好生熟悉。
身为顶尖的剑修,钧哥不怎么出手,不仅仅是在拔剑之上,而且还在□□情的推手。一旦出了这推手,那这世间必然会多出一对绝美的挚友。
读和写都是伴侣的那种挚友。
然而他亲爱的兄弟菠菜却不愿相信他的好意,甚至还很是不耐烦地表示钧哥懂个屁的挚友。
此话一出,钧哥可就不高兴了。
他怎么不懂?
他可懂了,他还亲手帮助过这世间最为甜蜜的挚友呢。
菠菜却是半点都不信任,还很是阴阳地呵笑一声,道,喔?还是最甜蜜的,我怎么没听说过。
你听说过。钧哥反驳道,你去军营前,我就说过。
什么?说过?菠菜眉头一紧,登时觉得事情不简单。
菠菜的记性一向很好,钧哥和他说过的每一件事都记得清清楚楚,但他却从不记得钧哥有提过任何一件与爱情相关的人和事情。钧哥提到过唯一和人相关的就只有他在流浪时结交的、两个志同道合的剑修
等一下,两个?
菠菜微微睁大了眼睛,你、你是说
钧哥点了点头,嗯。
就是阿城和吹雪。
他们,都交换了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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菠菜、菠菜瞳孔地震。
如果他记得不错,钧哥那俩朋友全名一个叫叶孤城,一个叫西门吹雪。
和至今在江湖上默默无名的钧哥不一样,这俩中的每一个都是在如今的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顶尖剑修,每一个出剑至今都未见一道败绩。
他们是那么的有名,即便是不常关注江湖的菠菜都听过他们的传说。
那号称北域剑神和南海剑仙的传说。
他们就是江湖中的两道高峰,一南一北,双王登位,王不见王。
谁曾想,这双王,原来竟是一对吗?
一对连定情信物都交换过的未婚夫夫吗?
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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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菠菜被剑神剑仙的爱情八卦震撼了大脑,但他依旧坚定地拒绝钧哥的出手。
钧哥有些不解,问,为何?
菠菜垂下眼,不自觉地抠了抠自己的手,道,因为我和她真的只是做普通朋友。
钧哥眼睛一斜,显然是不信他的鬼话。
别以为他天天在皇城和江南闪现就对医馆里发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顾钧,可是有暗卫的人,知道的可多了。
这俩人,一个去见人时比上工还积极,一个边扎针边还偷偷摸人小手。
就这、就这还普通朋友?
说出去狗都不信,更别提钧哥了。
然而,看破一切的钧哥却没有拆穿。因为钧哥是个善良的剑修,总是会顾及到好兄弟那脆弱的心灵。
菠菜是那么的脆弱,脆弱得容易多愁,容易害羞,还容易破碎。
就像是父皇最喜爱的那尊巨大的花瓶,镂空还闪着金,好生美丽,敲一敲就会发出动人的声响,摔一下就会啪啦碎掉。
连粘都粘不起来的那种碎掉。
别问钧哥是怎么知道。
问,就是他无聊敲的时候不小心用力过大,摔碎过。
钧哥看了看菠菜那通红得仿佛要冒烟的耳朵,心想,菠菜的心,大概就是像父皇的花瓶那样脆弱的吧。
搞不好,还带着一些三弟搞出的烟花特性,过火点着了,还会当场爆掉。
啊,菠菜,真是好生需要被体贴呵护的文人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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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远在皇城的父皇批完奏折,突发奇想想要摸摸他心爱的花瓶。于是他打开了自己的宝柜,然后、然后便看到了一柜的花瓶碎片。
这一刻,他的手在颤颤发抖,他的人在痛心疾首。
顾、顾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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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钧哥并不知道他那抱着一柜碎片的父皇内心是怎样的沉痛,他还在关爱着他亲爱的好兄弟菠菜。
考虑到菠菜那即将爆炸的羞涩心情,知道过犹不及的钧哥大发慈悲,决定转移话题。
当然,这个话题必然还是有关他们的家庭,包含七童的家庭。
他幽幽叹了口气。
实不相瞒,钧哥一开始的确没有意识到七童的不对劲。但在菠菜的提醒下,他稍作思考,大概有了些底
七童他,心里担心的大概还是那位叫做上官飞燕的姑娘吧,担心她在牢中会在狱友那受到了委屈。
这是很有可能的,毕竟进入牢中的又有几个是好相处的呢?但这就是代价,做错了事、犯了法必须得付出的代价。
钧哥想七童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所以他不会将此担心说出口。
钧哥也是想不通的,想不通为什么七童会为一个仅仅只有一面之缘的姑娘担忧上这番的心。
于是他向菠菜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菠菜本就是个见多识广的男子,如今少男春心萌动,虽然硬着脖子嘴上死都不肯承认,但实则他的心里在这方面懂得可多。
通过钧哥对白日里事件的叙述,菠菜一眼便是看到了问题的所在。
这很正常。他说。
钧哥疑惑,为何?
菠菜没有直面回答,而是指了指桌上被钧哥扔到一边的苹果,道,阿钧,你要知道,人的口味是很难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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