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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家的丫头(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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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挺好的,呵呵!褚秋水赔笑:你可以去试试,就是恐怕人家不会要你,再说我听说那些兵士常常一年半载的不会洗个澡,身上还有虱子剩下的话在随安的瞪视之中渐渐吞回肚子里头。

褚秋水有时候糊涂,可要是精明起来,也挺一针见血。

随安那样想想,却是任性了,要知道当下的社会形势,若是让女子从军,就是男扮女装,也是颇多艰难,这艰难不仅来自外部敌人,还有一同作战的将领士兵。

她隐隐的那点冒出头来的、不切实际的幻想,其实就是妄想。

这种事不是那么好想的,所以想通的时候也就不那么沮丧绝望,再说,体会绝望的滋味,她初初穿越过来的时候,不是已经体味了个够本?

她生这些妄心,不过是在军营中感受到那种昂扬气概跟肃谨的氛围,回忆起前世自己的梦想,因而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罢了。

父女俩对坐说了许多闲话,等过了午辞了褚秋水出来,才走到褚府门前的街上便发现有小黄门从褚府侧门里头出来。

徵阳馆里老夫人正对了徐妈妈说话:这李氏也算有些本事,新婚第二日,太子便如此为她做脸,也不知太子妃作何感想?

徐妈妈道:太子宫里什么如花美眷没有,李氏的样貌是一等一的,却也等闲拔不了头筹。再说咱们家跟李家也未交恶,这为李氏娘娘若是知道好歹,应该不会来招惹我们。

第一百四十四章态度

老夫人却因为心里存着李家要拥兵自立的秘密,听得有些心不在焉,打发徐妈妈亲自去前头:看看老七在家吗?

褚钰来的挺快:母亲找我?

老八回来就要成亲的,你这段日子就不要往外头跑了,德荣若是想娘家,好生打发了人伺候着她回去,可你得为家里出出力,还有你九弟的亲事,我瞧中了几家,你在外头认识的人多,帮我悄悄打听了。

褚钰一一的应了,又道:儿子的上峰闵大人的父亲要过六十大寿,打听了他从来喜欢吴先生的花鸟画,儿子淘换了许久并没有折腾到手,仿佛记得母亲这里有一副来着

老夫人听了点头:这是正经事,你很该早些来回我,便是我这里没有,回你外祖家扒拉扒拉许能找出来。喊了紫玉跟棋佩去查自己的库房单子。

不一会儿棋佩来回:老夫人早些年倒是有一副,不过后头给了九老爷。

老夫人略一沉吟:看看随安回来没有,若回来叫她找出来拿到我这里来。

随安恰好回来,听了棋佩传话就去锦竹院找武英武杰开了褚翌的库房,翻出这幅花,带到了徵阳馆。

褚钰看了就笑道:不错,这应该是吴先生最为得意的一副,不想竟在母亲这里。心里却想,自己在外头折腾许久,亏了妻子给自己出了这么个主意,母亲这里的好东西竟都便宜了老九,便道:等九弟回来,我可得寻他好好的翻腾翻腾他的库房,这些东西他都不稀罕,白放了可惜。

老夫人当了随安的面啐他:你是兄长,眼睛盯着弟弟的一点子东西,羞也不羞,你先扒拉扒拉你岳父的库房不迟。

褚钰脸上不好意思,目光瞥见随安在偷笑,连忙问道:随安你回来了?九弟可还好?

随安想着刚才褚钰说的话,就为褚翌有点抱屈。

再者褚翌的性子,亲爹娘能给的东西,亲兄弟不一定能给,等他回来晓得了,不一定怎么刺撸自己,她这也是担了风险的。

就道:九老爷的身上颇多伤口,军中伤药多以霸道见长,好了外头,内里却一直欠调养,因此九老爷一直卧床休养了许久才能起的来,当初在战场上也是六老爷八老爷合力将他抱回去的

褚钰听了果真汗颜,连忙对老夫人道:九弟这次真真辛苦了,我这就为他去打听那几家女儿如何,定给他找一个温柔贤淑,夫妻俩能够琴瑟和鸣的好媳妇!

老夫人点头,打发他走了,随安没等她开口就连忙行礼道:禀老夫人,刚才奴婢的话未说完,九老爷临行前已经大好,多亏了老夫人准备的药,婢子拿给军医看过,军医也都说好,内服外敷皆是上品,分别的时候,婢子已经教给了九老爷的两个亲兵用法,内服的药是早就停了的,外敷的药倒是日日的用着。九老爷不耐烦,婢子便道老夫人看了要心疼,他便也应了。

老夫人点头:嗯,起来吧,我不怪你,这也是你的忠心。

随安想着,现在这机会也是难得,不如自己说几句心里话:老夫人,婢子这一遭,确实开了眼界,不光如此,婢子在栗州还遇上了自己的一个同乡,他是到栗州走镖的,不行遇到東蕃掳掠,被困在栗州不说,若是九老爷没有接了战书,一举攻下栗州,说不定奴婢的同乡就死在那里了,奴婢瘦是因为不惯水路,可他瘦骨嶙峋,则是因为東蕃将粮食都抢走了,每日只给他们一口食物,留着性命是想让他们将秋粮收了

奴婢的同乡便想要投军,对九老爷更是感激不尽,婢子只恨自己怎没投生为男,若是男儿,做个给九老爷牵马坠蹬的小卒子,也是甘心了。

可惜婢子生而为女,只好在心中日日祷告保佑九老爷能平平安安,不光婢子如此,听说那栗州老幼也有画了九老爷的画像,供奉在家里的。婢子就想着,自己没有大本事,可管住自己的嘴,吃了全素总应该能够做到。

老夫人不料她竟果真有那般心思,现在听了她的话,心里虽动容,却也一时为难。刚才褚钰临走那句替褚翌打听未来妻子的话,说出来未尝不是想刺刺随安,可谁想到随安竟是真无意做通房姨娘。

叹了口气,打量着她上下一身的素淡衣裳,形容虽然清瘦许多,可精神看着倒是还好,想了想便亲自下榻,将她扶了起来温声道:你是个明白人,我也一向喜欢,就是老九,待承你也自与旁人不同,你有这份心思,可见难得的是个忠仆义仆,然上天既然叫咱们作了女子,便也有自身的担负责任,主持中馈这些你虽接触不到,但伺候好夫君,生儿育女,却是身为一个女人的正途

随安心凉了半截,知道再说旁的,自己便成了离经叛道,而离经叛道,那可是会要命地。

便点头嗫嚅着声儿道:是婢子想岔了。

老夫人笑道:你年纪还小,不免有这样的时候。今儿既然知道你有这番心意,我也同你交个底,老九是我的命根子,只有盼着他的好的时候,可他的性子便如他爹,实在是头犟驴,一旦认定的,九头牛也拉不回来。我想着你是自小儿伺候惯了的,又熟悉规矩,便是将来,我也定会许你一个名分,不叫你委委屈屈的跟了他的。

随安立即跪了,垂着头:老夫人明鉴,婢子再无这样龌龊心思的,从前锦竹院的姐姐们,九老爷最厌恶奴婢们自作主张,奴婢进褚府的时候,便认定了九老爷是主,再无其他,老夫人明鉴,老夫人明鉴。后背立即出了一身冷汗:九老爷天之骄子,常说一日为奴终生为奴,婢子虽得了卖身契,但也从不敢亵渎九老爷神威

老夫人疑惑,她是从送信的人口中知道褚翌与随安坐卧都在一处,这听随安一说,却有些拿不准了,难不成两个人并未成事?

第一百四十五章胡说八道

老夫人就有些犹豫,这种私下里头的事,还只有问过当事人才清楚。

褚翌那边她不是不敢问,是怕问臊了他,毕竟他可是早早的就出了精的,年轻人火气旺盛,她怕问的多了,败了他的心神。

不能问褚翌,那就只能问随安了,想到这里,她温和的将随安拉起来,叫随安坐在一个圆凳上,而后细问道:听说在栗州这些日子,你都是在屋里伺候老九,难不成老九没有同你?

这个问题可就大了。在老夫人或者褚翌,不过是多个房里伺候的通房丫头,可在随安,可就没翻身之地了。

说实话定然不行!

顾不得脸颊微热,她立即竖起汗毛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起来:婢子从前并未伺候过九老爷,只是知道锦竹院的姐姐们都是在屋里值夜的,加之当时九老爷浑身是伤,虽然表面结了痂皮,内里却有火毒,军医怕他夜里发烧,因此奴婢就硬赖着留了下来,九老爷倒是不曾说什么,旁的,也不知道老夫人问的是什么?

老夫人信以为真,叹了口气,想起当初让人教导褚翌人事,他不耐烦的模样,就暗暗思忖,难到儿子现在还是不懂?这可怎么办?要不等他回来让老七去教导教导他?老七刚从这里讹了一副画,出点力也算是回报了。

老夫人还是比较倾向褚翌不懂这个的,因为之前锦竹院的俩通房也名存实亡。

其实褚翌只是龟毛罢了,他又自恋,觉得自己天下头一等的人才,去温存随安还觉得自己这是折腰俯就,其他妙龄落在他眼里,也是个个草包差不多的人物,却心比天高,他略给个好脸,就想扑棱着鸡翅子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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