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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小说搞救赎[快穿](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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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萧柔才发现,自家姝宁姐今天都没像往常一样披着张扬的波浪大卷发,而是把一头卷发盘了起来。

姝宁姐,这又是哪位客人送的呀,出手那么大方?萧柔顺势柔若无骨地趴在了齐璨肩头,像往常一样,一副依赖亲昵的姿态。

恰巧听到这话,齐璨条件反射地就去摸了摸那颗触手温凉的羊脂玉,撇了撇嘴还能是谁,昨日把我带出局的是谁?

萧柔笑得杏眼弯出娇俏可爱的弧度来,那娇憨的模样十分惹人爱,语气还被她故意调笑地拖长了原来是,那尊玉面小菩萨,陆大少爷呀。

还菩萨?

齐璨都快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了,一看这傻姑娘就没见识过陆明笙杀人不眨眼,眼皮都不带颤抖一下的姿态,甚至还能温和地笑出来。

都到了傍晚,还是没什么客人,空荡荡一片,乐团的洋人也歇下来了,吹萨克斯的洋人,把萨克斯杵在了地上,有些无所事事,观赏着舞厅里穿着华丽旗袍行走的舞娘歌女们。

花汇厅的彩色霓虹灯在雾蒙蒙的雨雾里,像是笼罩了一层若有若无半透明的薄膜。

再晚些时候,吴晦月看仍旧没有宾客来,偶尔有也是打着伞匆匆进来避会雨,湿漉漉的伞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拖出长长的水痕,搞得丫头们又得去擦拭干净,得不偿失。

吴晦月看了眼天色,估摸着这雨是没有停的趋势了,干脆放了舞厅里姑娘们半天假期。

年轻活力的姑娘们欢呼一声,一拥去了后台的化妆间拿自己的包,还拎了各式各样的油纸伞。

而慢悠悠跟在后面,差不多是最后一个进入化妆间的齐璨,在拉开原主的化妆柜小壁橱,取出那把油纸伞打开来时,有些愣住了。

伞面是七八朵晶莹剔透的白色茉莉花,缀满在那还带了几朵花苞的丛丛绿叶中,层层叠叠的,仿佛开在伞面上一样,生机盎然。

让齐璨不由得想起了原身记忆里的那个姑娘。

告别了萧柔的齐璨走出了花汇厅的大门,看着街道上赤膊淋着雨的黄包车夫们,穿梭在雨幕中,步履匆匆,雨水把他们的头发打湿,紧贴在脸颊上。

她突然就不是很想赶着回去了,想在这下雨的时节安静地一个人走回去。

指甲殷红的雪白手指,力道极轻地打开了油纸伞,踏入了雨幕中。

这时候太阳才刚下山没多久,月亮初升起,从厚重的云层中浮现出脸颊来,因为雨雾,月光有些朦胧苍白。

高跟鞋敲击在青石上,发出了清脆有规律的敲击声,小小的水花因为鞋跟溅了起来,不可避免地落了点到白皙的脚背上。

回了几次家,直到这次自己亲身走一遍,齐璨才发现这里弄的巷子建筑,都是古典的雅致美,朦胧的雨幕里,绵延出一条悠长凄清的小巷来,巷子里的房子大多都在二楼开出古朴的玻璃窗。

鼻尖莫名飘过来一缕花的清香,齐璨环顾了四周,看到在巷子的一个街角里蹲着个衣衫褴褛的老婆婆,头发花白上面沾满了细密的雨珠,皮肤枯槁犹如斑驳的老树皮,一看就是历经了岁月炮火的沧桑。

枯瘦黝黑的指尖正在编织着什么,哆哆嗦嗦的,但是可以看出非常小心仔细。

齐璨定睛一看才发现这个老人,正在小心地编织着一串串茉莉花手环。

虽然编织的手不是很稳,时不时还会因为晚春雨水的寒凉打个哆嗦,可是却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就将手中脆弱的花儿给折断了。

停驻在原地看了一会,齐璨收起了伞,走到了老婆婆面前,拎起了旗袍的裙摆蹲下去,怕被地上混杂着泥土的雨水沾湿。

她突然有点想买花了。

第57章佛面杀心贵少爷9

◎我的钱不脏◎

巷子里的雨仍在静悄悄地飘落而下,细密的雨丝不时落到了老婆婆手中编织的茉莉花的花瓣上,仿佛是晨曦产出来的露水,晶莹剔透,格外好看。

阿婆,侬这个花怎么卖?

幽深安静的巷子里,忽然传出了女子绵柔悠长的说话声。

老人一听到有人来询问买花了,笑容慈祥,沧桑的面孔上笑出了几道深深的沟壑,老人家的声音都是有点沙沙的一角钱五串。

这么便宜吗?

齐璨看了眼老人家手上编织了半天的茉莉花,真的就付出和收入不成正比,纯纯廉价劳动力啊,她心底微微叹了口气,说了一句阿婆,给我拿十串花吧,我喜欢。

老人的脸上出现了点惊讶之色妮子,十?十串啊?!

她眼前的貌美的姑娘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好咧!

得到肯定回答的老人都快乐开花了,皱纹都笑得凑到了一起,手上利索地拿了根翠绿色的长花梗,挑拣好几串花色新鲜,生机勃勃的茉莉花,串到了一起,正要递给齐璨时。

老人的目光落在了那开叉到膝盖上一些的旗袍上,同时也注意到了那白生生纤细,裹着丝袜的腿。

手中还拎着那十串花的老太婆,有些老眼昏花的眼睛一下子眯起来,仔细端详着面前女子的面容,在发现她那浓妆艳抹,口脂鲜红的妆面后,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了起来,嘴角撇了撇。

茉莉花串毫无征兆地被她扔回了那破旧的竹筐里,这老人还极其不雅观地翻了个白眼给齐璨,嘴里嘟嘟囔囔道也不知是哪家歌舞厅出来的姐儿。我老婆子的茉莉花是刚摘下来的,干净的很,可配不上你这脏人。

脏?

齐璨嘴角的笑容尴尬地僵在了脸上,本来要接过那茉莉花手串的手也停滞在了半空中。

这老婆子的嘴巴,真的是欠抽的很。

笑容下一秒扩散开来,格外明艳动人。

齐璨一把拿过了那串好的茉莉花,从自己的米色小皮包里摸出五角小银元,站起身以施舍的姿态把手里的银元抛掷在了那竹筐,发出了丁零当啷的脆响。

身子脏?齐璨垂下眼,目光的温度冷了下来,如同寒冬腊月里梅树枝头落下来的雪,冻得人心发寒。

你当人人都愿意去那卖笑?还是你觉得姑娘家都该像你这糟老婆子一般,守在这街头无人问津,衣衫褴褛?

垂在旗袍侧边线的手握紧了拳头,齐璨几乎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就要在这老太婆的脸上扇出一个响亮的耳光出来。

最终她还是没忍住,食指直接指着这面色惊慌失措的老人骂了出来我们舞厅里的姑娘们,身子不脏!赚来的钱也不脏!心更是干净得很!

比你这老婆子的心,干净十倍万倍。

骂完了,齐璨刷地一声打开了油纸伞,高跟鞋敲在地面上,袅袅婷婷的倩影,渐行渐远,慢慢化作一个小点消失在悠长的巷子里。

巷口外不知何时站了两人,一黑一白。

白色的身影赫然是看似干净温柔的陆明笙,上身一件白玉色的绸衣,搭了条带点天青色的宽松白裤。

而一袭黑袍的杜若参则手执着一把黑色的木杆雨伞,有如一樽没有活人气息的雕塑,伫立守候在陆明笙的身后。

陆明笙隔着雨幕,遥遥地望向方才那骂完气呼呼,却仍不失女子风情,踩着雨水腰肢轻晃离开的身影,唇角勾起,带了点若有若无的笑意。

但那笑意,在看到那目露贪婪去拿了竹筐里的五角银钱的老太婆时,消失的一干二净,目光瞬间冷了下来。

杜若参好歹也在陆明笙身边从小伺候到少爷长大,他的心思和脾气秉性,自己多少也能猜到些许,他看了眼方才骂人脏的老太婆,心底也是不由得泛起几分厌恶来。

而且这厌恶,在思及那大方开朗、不计较小人之事的孙小姐时,愈发深了。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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