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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掌门的糟糠师弟回来了(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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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他笑着叫了声,眼皮有些沉。

温朝夕本神色淡淡,不悲不喜,听闻他抬眸淡笑着看向青年,手指平静无任何动作。

青年困了的脑子就像是不转了,竟忘了昨夜所想之事,还如以往般靠了过去,用头抵在了师兄的肩膀处。

温朝夕睫毛动了动,未言。

胥朝起脑袋蹭了蹭,似是在找一个舒服的位置。终于找到了,他将脸贴了上去。

约是一盏茶后,青年虽还靠在男人身上,却也往怀中缩了缩。

师兄他梦中轻呓了声。

温朝夕垂眸,身上隐约凝聚的气息舒缓了些。

胥朝起往常要躺小半个时辰,可今日他才躺了一刻多,意识便清晰了。

他方才是做了什么事吗?

直到鼻间充满了檀香味,胥朝起瞬间清醒了。

他方才是又躺到了师兄身上?!

胥朝起喉结滚了滚,有些无奈与懊恼。昨夜都想好了,今后不能瞎占师兄便宜。

想到这儿,胥朝起有些局促。他睁开朦胧的睡眼,别扭又忙慌地爬了起来。

在胥朝起起身一刻,温朝夕收回了手臂,他双眸轻阖,眼神有些看不清了。

胥朝起双唇蠕动,却悄悄向后退了几步。他不自在地向后院看去,涩声道:我去看看小鱼的鱼缸炼好了没

说着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摸着脑袋走向后院。

在他走后,院里起了些风。

温朝夕将手搭在石桌上,青筋勒起,石桌上多了裂纹。随着风渐停了,枯叶不动,温朝夕将手收回。

他淡淡瞥了眼石桌,伸手拂过,裂纹消失,仿佛一切没有发生过。

温朝夕笑了声,合上了双眸。

第14章小曜回归第十四日

暗堂内,烛光因流风而明灭,墙上的两个人影也在摇晃。

一比结束后,便让他们进入西境提供的秘境,倒也极好。伏玄道手指敲击桌面,轻轻笑道。

西境境主笑容也真切了几分:那也得多谢伏长宗了。

一黑影从门外走进,先是弯腰拱手,见长宗与他人说话,便安安静静站在黑暗处等着长宗。

西境境主也不是没眼色之人,他向后瞥了眼,笑着起身推开椅子:我也不叨扰了。

说着,他拱手,伏玄道也抬手相送。

西境境主余光打量了玄衣男子一眼,走出了暗堂。

门被关上,暗堂也没了流风,烛火不再摇曳。

伏玄道转身走到墙角的柜子处,玄衣男子上前对着长宗的背影行礼。

长宗,弟子已将灵石给那书生寄去了。

伏玄道嗯了声,挥了挥手,弟子点头,转身退出暗堂。

暗堂仅剩只有伏玄道一人,空气静悄悄地,还有些冰冷。

他盯着一个小抽屉,俯身,手指带有停顿与微不可见的颤意将抽屉拉开,里面躺着一张灵纸。

伏玄道弯腰,双手将灵纸请出。他俯视着灵纸,一步一顿,半天才走到椅子前。

他将灵纸放在桌上,坐躺下来,仰望着黑漆漆的屋顶。

几日前的一个夜里,一张灵纸带着上面那位旨意降临。他慌张用双手将灵纸接住,本以为是什么颠覆二十七境的大事,结果一看,却让他当场迷茫。

其上竟是让他给一个话本中加上一对角色,且这对角色也是平平无奇,除了他们是一对男子,他也看不出有何不同。

伏玄道靠在椅背上,看着手中灵纸化作一团灵气飘到空中,仿佛从未存在一样。

*

傍晚,胥朝起趴在鱼缸前陪着小鱼,小鱼兴奋地用鱼尾碰着胥朝起的手指,一边好奇地仰头眨了眨鱼眼。

今日主人怎陪它这么久?

胥朝起看似乐得开怀,但在他弯着的眼眸深处,笑容却有些勉强。

他好像在故意拖着时间,仿佛停下来就会去面临一些事物。

他今日玩得比以往久得多,甚至腰都有些疼了。

随着他快蹲不住,胥朝起停止了与小鱼嬉戏,他下意识扭过头看向师兄的屋子,以往他身体不舒服就可以去找师兄。

胥朝起的眼中多了光亮,可当他意识到他们现在的状态后,光亮又渐渐熄灭了。

他看起来有些无措,但还是转过身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他与师兄这般疏远也已经好几日了,一开始他晚上捧着话本还能熬得晚些。可渐渐地,他睡得越来越早。直到今日,他看着窗外月色,这是师兄叮嘱他睡觉的时辰。

他望着月光,过了会儿,他把话本放到了外面,将被子卷过头睡去了。

第二日,他起得早,走到镜子前,他迟疑地拿起木梳,一愣一愣为自己梳发。

胥朝起一连梳了几天头发,已经熟练多了。玉冠也很轻易戴上,还显得很端正。可他无论看哪儿,都觉得不顺眼,总比不上师兄为他梳的头。

中午,他吃完饭,独自一人在整座仙山上游转。以往他觉得甚是喜爱且美好的景色如今看到却有些荒凉和落寞。

胥朝起觉得有些茫然,他本可以出去找他人一同游玩,但外界的一切又好像对他失去了吸引力。甚至他潜意识觉得,他要是寻到了外界的快乐,可能会失去自己最珍贵的东西。

游逛了许久,他乏了,也累了。这次他吃晚饭时比以往慢了许多。

他头埋在碗里,半天也不抬,余光却一直盯着对面的白色身影。

夜里,他躺在床上,抛去话本,呆愣愣地缩着脑袋。

天有些冷了,他将被子裹得更严实,空气中只有被凉风带进来的草木香,他嗅了嗅鼻子,鼻子有些酸了。

他好久没有闻到浓郁的檀香味了。

他贴着枕头,丝绸般墨发盖在脸上,随着夜已深,他的呼吸也不知道何时变得均匀。

透着凉风的窗户被无声关上,隐约可以看见白底墨尾的衣影伫立许久,又渐渐走远。

胥朝起做了个梦,梦里的他脱离了师兄的照顾变得独立。他不再像以往那么无忧,他开始思虑自己的将来。

他的天赋本就不错,没有师兄照顾吃了几次亏,他也就学会了坚持和努力。

他开始日复一日修炼画符排阵,终于在数年之后,他成了和师兄一样的一方大能,坐拥万千弟子。

只是那个时候,他已经不像现在的自己了。

他变得深谋远虑,也学会了虚伪与隐忍。他背后背着千万弟子与宗门,每一步步步为营,与世间所有人隔了一面墙包括他的师兄。

他与师兄平起平坐,虽有同门师兄弟情谊,但往来更多的是利益,他们之间也夹杂着算计。

到最后他越爬越高,甚至成了二十七境之首。

梦中的他在高高的宫殿里一呆就是数千年,宫殿阴冷又孤寂,总是昏黑无光。

他常一个人走在石路上,从天亮走到天黑,穿过空荡无人的宫殿,甚至每走一步就有回音。

仙宫上有一间房他很喜欢,那里有一扇很大的窗,窗外有流水,他常常坐在蒲团上看着日出,仿佛看到朝阳就会想起谁。

日光与天同高,记忆涌来,他想起了他的师兄。

小时候美好的一切成了过去,再无人毫无保留地对他,在无人陪着他消散孤寂,再无人让他靠在身上,一靠就是一下午,再无人给他做香喷喷的鱼虾

师兄师兄胥朝起梦呓,等他睁开眼时,天已经大亮了。

他看着窗外恍如隔世,手指摸着枕头,是湿的。

他双唇蠕动。

宋水清从未见过胥朝起如此早叫他。

海边,海风吹着两个人的鬓发与衣衫,宋水清有些担忧地看着心不在焉的胥朝起。

起哥?他在胥朝起眼前晃了晃手。

嗯?胥朝起眼神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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