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大慌,连忙用法器一一抵挡。他也非凡人,在躲过此招后,他将自己的法器扔于空中,法器亦是化作数把向虞承洲飞去。
虞承洲侧过身,躲开法器。修士见状,乘胜追击,他亦是修了几门道。
修士御气,数千道气刃从他自身飞出,全部冲向虞承洲。同一时刻,他又取出自己的另一把法器一跃而起,将自己的全部灵力灌输其中,与虞承洲做最后一击。
天暗了下来,狂风大作,胥朝起的碎发被吹起,他眯着眼看向斗法台,眼中映着一个人的身影。
只见虞承洲动了,胥朝起也抬起了唇角,他双目睁大,瞳孔被天照亮。
虞承洲忽然拔剑,剑影闪过,刺破了昏黑的天空。
他拔剑向空中扬起,衣袍滚动,剑影在空中划过数道。隐约间,风与灵气卷起,掀起的一阵云雾竟有了灵性,灰暗的云雾仿佛要挣脱某种枷锁,在空中发出了凶兽般的嘶吼。
全场皆惊,胥朝起看着空中云雾怔了怔,宋水清则忍不住高呼道:是唤云剑法!温掌门当年传下来的剑法!
温掌门胥朝起低喃。
宋水清激动点头:就是那位!二十七境剑法第一人!
胥朝起眼神惊愕地看着他:二十七境剑法第一人?当真如此厉害?!
宋水清有些惊讶,明明起哥知道温掌门此人,却又好像不太熟悉。
他弯下身,迟疑道:起哥莫不成真不知道温掌门何等威名?
胥朝起顿了顿,低声中带着懵懂:何等威名?我只知道他如今算是一方大能。
一、一方大能?宋水清被这说法给梗住了。
他趴到起哥跟前,直视起哥双眼,真诚道:一方大能连当小弟都不够。
胥朝起:
他磕绊道:真假?
宋水清:自然是真!
他又神秘道:你可知这世上为什么有东、西、北境境主,却没南境境主?
胥朝起:为为何?
宋水清:自然是整个南境都在映天宗内?起哥不会真以为映天宗只有这几座山这么大吧?
胥朝起:
宋水清也不知起哥为何常识如此贫乏,他嘿嘿了声,自己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于是他又接着道:温掌门说是掌门,实际上二十七境都要听命于他。温掌门手中的财富也是无法计量,天阶法器在他手中都和大白菜一样。
据说温掌门性情冷,总是不苟言笑。他也向来独断,说一不二,旁人在他手中都没讨价还价的资格。他又常年深居简出,即便是我爹,见一面都难
胥朝起听着,唇角抽了抽,他低下头,眼神有些恍惚,半晌磨出了一句: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但貌似也没那么不好相处吧
宋水清啧啧两声:你是不知道他捅死了多少人。
胥朝起:
就在这时,侍从叫道:徐承曜!
胥朝起站了起来,正要上台比试,他与宋水清对视了一眼,望到了对方眼中的迷茫。
他忽然想起,他昨日是要告诉水清他的真名来着。
时间已经不早了,他看了一眼台上,犹豫片刻后,小声对宋水清道:我名并非是徐起,我姓胥,居胥的胥。我的确是映天宗弟子,我中间一字是朝。
说罢,胥朝起上了台。
胥、朝、起。宋水清低眸一字一顿念道,只是他眼中更是迷惘了。
今日大比没有宋水清,等大比结束后他便回了家,开始翻查映天宗的弟子籍。
书房里,烛火幽幽,天色早已暗了下来,他翻了半晌什么也没有翻到。
就在这时,西境境主走了进来,他见儿子翻了两个时辰弟子籍,忍不住凑上前去。
翻什么呢?他推了儿子脑袋一把。
宋水清捂着脑袋敢怒不敢言,他继续翻动着弟子籍,支支吾吾道:起哥说他是映天宗弟子,胥起中间还夹了一字。可是我查第二个字时,无论是承字辈之前,还是承字辈之后,连翻了五代都没有翻到那个字。
嗯?什么字?西境境主挑眉,儿子一番话也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朝字。
西境境主闻言默了默,唇角的笑意渐渐收敛,他眨了眨眼皮,眼神竟有一瞬的空洞。
朝字啊。他嘴唇有些干涩:他叫什么来着?徐起?徐朝起胥
他卡住了,喉结滚了滚,他低下头将儿子手中的弟子籍向前翻了翻,翻到了第一页。
原本前几页是被法术盖住的,西境境主一翻,法术便破了。
他指着第一页上仅有的一个朝字道:这不是了?
啊?宋水清呆了呆,他看了看厚厚的弟子籍。
第一页不就是映天宗一代,温、温掌门的那一代。
那、那起哥是谁?
他脑子瞬间麻了,起哥是谁?起哥常叫的师兄是谁?
寒冷将他全身包裹,他眼皮眨来眨去,仿佛失去了思考能力。
西境境主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了天梯上青年的身影,而这个身影又与当初台下的青年渐渐重合。
他也有点麻了,有些反应不过来。
温掌门的师弟
他迷茫地看向自家儿子,半晌吐出一句:你真是遇到贵人了,天机道人算得真准。
宋水清愣了愣,脑子不转了,只能下意识道:那爹当年说天机道人算出温掌门晚节不保也是真的?
西境境主:
他眨了眨眼:你老子我说过这话吗?莫要污蔑老子!
宋水清:
第26章小曜回归第二十六日
胥朝起被叫到后走到了斗法台下,此时上一场斗法还没有结束,他只能在下面等待着。
符道依旧是输多赢少,他昨日那一场斗法下来,虽让不少人对符道改观,但看到的毕竟是少数。
南境仙台光是小斗法台就有上百个,出窍化神的斗法远比他们这种小金丹要精彩得多。故此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今年的金丹符道有所变化。
胥朝起看着台上的打斗,而另一侧刚斗完法的虞承洲也正从台上下来。
胥朝起望到了虞承洲的身影,他双唇动了动,目光追随着虞承洲,直到对方似有所感,向他看过来时,胥朝起敛了敛眼眸,收回目光。
二人交错而过,虞承洲走到阴影处突然转身,他双目深邃地看着胥朝起的背影,奇怪的感觉涌上,他竟停止了步伐,用探寻与审视的眼神看向不远处俊秀的青年。
该胥朝起上台了,对方一见胥朝起是个符修,立即露出了放松的神情,仿佛自己已经赢了。
只是对方没有想到,胥朝起非但不同于寻常符修,反倒比金丹大多数修士要强!
况且修士也远远不及昨日的赵家少主。只见对面修士攻来,胥朝起浅浅地抬了抬眼皮,手一挥,六张符纸挡在他面前,符道当场冒出强烈的火焰,直接将对方烧伤。
台下的虞承洲眼神变了,看胥朝起也重视了起来。
那修士被惹怒,竟化出十来个身形围住胥朝起,胥朝起皮笑肉不笑,他取出引雷符一抛。引雷符在空中闪了闪,乌压压的劫云降下,雷光大亮,竟不偏不倚,恰好劈到了真身。
虞承洲双唇开合,站直了身子。这时,有朋友来到了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