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裴,给你讲个恐怖故事。她眯眼笑着,做出一副无辜样子,其实,你昏迷的时候就已经被我摸遍了哦。
哪里哪里都摸过了呢!她无比郑重地,煞有其事地说。
只见裴栖寒眸中波澜四起,一手如玉似的手狠狠揪住自己胸前的衣襟,末了他才机械一般的转过头,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许悠悠唇边勾起一抹笑意,这个裴栖寒,能气到他也是好的。他这个表情,活像是被她欺负过得小媳妇一样,她顿时觉得心情万分舒畅,连他怪异洁癖一事都不想再计较追究了。
她咬下一块果肉,对上裴栖寒迷惘而又愤怒的眼眸,耸肩无辜道:我有什么办法,你那时伤的那么重,我自然要给你脱衣服看伤啰。
她诶了一声,再怎么样吃亏得都还是我好不好?我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年纪轻轻还那么纯洁善良,就这么看见了你胸前裸露的风光唔
说着,许悠悠兀自红了脸,眼见裴栖寒脸色如土,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干咳两声打消那些遐思后便匆匆离去,怎么看那慌乱的脚步中都含着一股落荒而逃的意味。
什么嘛?明明是用来激他的话,却把自己说得脸红心跳,许悠悠在心底暗道自己没用。
深夜,藤林这地方怪冷,许悠悠打算弄点木柴来生火,她捡了一些零碎的木枝抱在怀里,目光瞥见靠在树边小憩的某人,心里来了主意。
她清清嗓子,将木枝堆到离他不远的地方,而后板着脸说道:你师姐在这里辛辛苦苦地找木头,你怎么可以不顾惜同门情意在这里睡觉呢,快点起来和我一起。
裴栖寒眼眸微睁,疑惑地看着她。许悠悠觉得肯定是他失忆了,连脑子也变差了,于是指着满地的木枝大声道:师姐命令你,给我捡木头,快去。
休息过后,裴栖寒身上的裸露出来的皮肤上再不见黑线,虽然他的脸色依旧不太好,做这点小事应该是不在话下。
许悠悠见他不动,哼哧哧地气道:你还有没有良心啦,我可是一个女孩子耶。
裴栖寒盯着她看了一会,然后起身乖乖地沿着四周去寻找木柴。
她恍惚中还有点不可置信,她能不能算是翻身农奴把歌唱,不得不说,使唤裴栖寒的感觉还真是爽。
作者有话说:
悠悠:我要开始作威作福啦,嘿嘿嘿!
第29章
这人也怪,明明那些木枝,有些带着泥土有些还沾着不知名的粘液,他只是微微皱眉,最后还能下得去手将其拾起,怎么对她就这么排斥呢?
裴栖寒拾完柴火回来,许悠悠正在他原先的位置上啃着果子休息。
你,把它们堆在一起,然后生火。许悠悠颐指气使道。
裴栖寒深深地看她一眼,绕是再冷情面地脸上也写着不情愿,他苍白着脸,怎么看都是一个小可怜,欺负一个小可怜,她许悠悠还是人么?
对此,她思考一下,立马给出答案,就算她不做人了,她也要欺负裴栖寒。谁让这人曾经实在可恶,又是想杀她,又是对她恶言相向,还对她见死不救。
他能有今天,也是他活该。
许悠悠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既然选择扮演他恶毒大师姐的角色,那当然要贯彻到底。
她催促道:你快些,不然我们两人晚上要冻死在这里了。
两人对峙一会,裴栖寒见她没有要过来生火的打算,只能独自堆起木柴,许悠悠乐得悠闲,在他身侧哼起小调来。
搭好木柴后,裴栖寒凝眸望着她,许悠悠给出指示,点火啊!
裴栖寒不动如山,许悠悠望着他空荡荡的双手,他没有工具。
她本想将自己荷包内的火折子拿出来给他,但他的样子看的实在是好欺负极了,她还不想就这么简单的放过他。
既然翻身了唱歌,那就得唱得响一点。
她摊开自己的手,示意道:我也也没有火折子,那怎么办呢?那就只能麻烦小裴在这鸟不拉屎地鬼地方钻木取火啦!
许悠悠用自己的那把破烂玩意儿削尖了一个树枝,然后交到裴栖寒的手上,来吧,你可以开始了。
裴栖寒看着他不动,许悠悠想伸手去够他,却被他躲过,她悻悻地收回手,抱胸道:你不听话,我可以会罚你的。
这毫无气势的威胁丝毫没有撼动他,许悠悠咬咬牙,深吸一口气,你要是不听我的话,等我出去了我就昭告世界,说你已经被我看光了,从此以后就只能是我的人。我俩到死也绑在一块,你害不害怕?
她续声:你要是现在肯生火,我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二选一,你选吧。
裴栖寒盯着她又看了一会,然后默默开始钻木头,许悠悠在一边看着他认真的模样直捂嘴偷笑。
实在是太爽快了!!!
她的内心在咆哮。
裴栖寒钻了许久,直到一股烟飘起,木头里隐隐有了火星子,许悠悠见他瓷白的掌心显现出一抹红痕,她别过眼开口制止,行了,行了。
说着,她拿出火折子,当着他的面将柴堆点燃。
她侧过头,就见裴栖寒的眸中满是不可置信,隐隐还含着不小的怒气。他一言不发,只是死盯着她,仿佛是想将人看个对穿。
失忆了,连情绪都外露不少。
许悠悠顶着她的视线干咳两声,想着自己绝不能认怂,硬气道:看什么看,我也是刚刚想起来我有火折子的。
说了谎,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那那就这样吧。她瓮声瓮气道。
随后,许悠悠又觉得自己的表现丢脸,不行她得找场子,小裴,你过来给许姐姐揉揉肩。
裴栖寒早在她拿出火折子生火后边转身离开,原先许悠悠只是觉得他被她戏弄了心情不好去散心,但他的背影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决绝的态度,该不会是真的要丢下她走吧?
她忙追上去,拦住裴栖寒的脚步,你去哪里?
裴栖寒见她转身就走,她提着裙子又追上去将他前面的路挡住,如此往复好几次,她就是不准裴栖寒走。
她心中暗暗有些后悔,裴栖寒只是失忆了又不是没脾气了,见他执着要走,许悠悠一个劲地劝道:你现在什么都不记得,就算出去了也回不去。我们是一道来得,自然就得一道回去,放才是我不对,我错了行不行?
她四指起誓,我再也不逗你了,真的,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说着,许悠悠余光瞥到裴栖寒的那把鲸鲵剑,这剑身的脏污还未除去,她指着那把剑道:那作为补偿,那我给你把剑弄干净,你可以不许走。
许悠悠在湖中洗剑,直叹自己命运悲惨,她修为低微,要不是为了抱裴栖寒的大腿,她用的着这么卑微么?
越想越气,她洗剑的手法越发粗狂,甚至于敷衍。
最后,许悠悠一掌将惊鲵拍在地上泄愤,然后弯身在湖边洗手。她不时向裴栖寒那处投去目光,好在他还听话,没有乱跑。
两人隔着很远对上视线,裴栖寒心中似乎是还有气,两人视线相接后他便快速挪开眼。
许悠悠耸肩,接着洗手。
忽然她身后过来一道推力,许悠悠噗通一声,掉入了湖中。
好家伙,她终于知道此前是哪个鬼东西把她推下那个黑洞了。
她湿漉漉地从湖上爬起来,捡起地上的惊鲵剑气冲冲地冲到火堆旁,把这罪魁祸首架在火上炙烤。
裴栖寒视线看过来,许悠悠没好气道:看什么看,剑随主人,都怪你。
说完,她还重重地哼了一声,不满道:好心当成驴肝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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