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败露之后,她得到了一座小黑屋,看着已黑化的疯批男主拿着皮鞭一步步靠近,她瑟瑟发抖:你听我解释!
她拯救的男主黑化了,她千辛万苦解除误会后系统告诉她:不好意思拿错剧本了,这其实是一本【攻略错对象后病娇男主黑化了】的套路小说,所以您真正的攻略对象其实是高岭之花男二,并绑定了生命值。
佟瑶无奈只能化身时间管理大师,一会当白莲继续吊着病娇男主,一会又去当绿茶勾引高岭之花男二。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被抓包后男主掐着她的下颌道:你既然这么多情,那我只好杀光他们。
男主又黑化了
被弄得身心俱疲的佟瑶选择了死遁。
然后她换了【当替身后黑月光竟是我自己】剧本。
佟瑶:栓Q!
这其实是个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但没追上的剧本,然后她死在了男主最爱她的时候,这回是真死了,死得透透的。
只是佟瑶没等来解脱,等来了重生,因为她死后男主也跟着自刎了。
重生后她终于可以安安静静地走救赎路线,没想到自刎的男主也跟着重生了,一体双魂,她白日里哄完小可怜晚上还要哄疯批暴君以免他发疯。
谁能想到男主又因为吃自己的醋在黑化的边缘摇摇欲坠。
佟瑶:累了,毁灭吧,躺平任|操。
系统:宿主请不要这么悲观,现在这个剧本叫【救赎精分暴君(双重生)】,纯甜救赎文哦!
佟瑶:我谢谢你啊!
第30章
三十六计走为上,许悠悠决定立马跑路。
她几乎是掉头就跑,只是身后一声倒地的巨响又令她退了回来。
裴栖寒晕倒在地,他身上有很重的伤,彼时的这种境地,他们两个谁也离不开谁。秉持这这种思想与信念,她决定留在他身边。
许悠悠守了他半日,裴栖寒睁开眼的刹那,她自卫性地往后退了半步,谨慎而又期待地看着他。
许悠悠是你的名字?他疑惑道。
嗯?她惑然哼了一声,身体无意识地向他靠近,试探问:你还是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么?
裴栖寒低头瞧着自己手背上的黑线,良久后摇摇头。
许悠悠紧提着的心松懈下,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它告诉我的。裴栖寒看了一眼他身旁的剑道。
原来是这样,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想起来了呢。许悠悠庆幸道,很快她意识道自己说错了话,于是赶忙在裴栖寒还未反应过来之前抢先道:你还好么?
裴栖寒撑起身子,垂首时额角一滴汗落在了他挺拔的鼻梁上。他显然是不太好,咬牙苦撑着。
迟迟不见这黑线往回缩,许悠悠赶忙上前地捧起他的手掌仔细观摩。几乎是一瞬间,裴栖寒就要将自己的手抽回,幸好她拽得紧。
别乱动,我看看。
她想起初时见到这黑线的时候,她碰过一下它就缩退回去,她此时专注地伸出手指在他手背上轻点,轻微电流的酥麻感流窜在她指尖,诶,它缩回去了!
许悠悠有些惊喜,她仰头问裴栖寒:你有好些么?
见裴栖寒点头,许悠悠扬起下巴自豪道:看吧,我就说你没了我肯定不行的。你要再对我那样,我以后可不帮你。
她拾起地上的剑,对裴栖寒道:你试试能不能把剑□□,我们出去之后直接回铜临山,师父肯定知道怎么治你的病。
他显然没有听懂许悠悠后面的几句话,迷蒙中他拔了剑。
可这剑丝毫没有动静。
怎么会拔不出来?许悠悠惊道:不然我来试试?
她动了惊鲵两下,那剑刃就像是和剑鞘生在一块似的完全无法将两者分开。
司玉见她吃力提醒道:悠悠,惊鲵剑需要有一定修为才能拔得出。这难道说他现在连修为也没了?许悠悠转向他,颇为担忧道:小裴,你还记得怎么用灵力修为么?
我不记得。裴栖寒垂下眼,除了不时尖锐的痛感,他脑子任何记忆都不复存在,白茫茫地恍若是一片广袤的荒原。
这样,那看来我们暂时是出不去了。许悠悠算着眼下的形式分析,瞧着裴栖寒迷茫的样子道:现在要么是等贺生他们来救我,要么是等你恢复记忆。
但两者的可能性都不太大。邵云程会追踪阵,可这追踪阵极为耗损心力。上次他帮助她找到裴栖寒,短时间内定是无法在使用,何况他们也遇到了藤怪,不知道现在这几人是否安全。而裴栖寒,许悠悠看着他茫然若迷、疑惑彷徨的神色,他显然也靠不住。
靠人不如靠己,还得是自力更生才行。
先睡一觉,明天再另谋出路。
他们靠在巨树底下度过长夜,许悠悠睡得正香恍惚中她只觉得脸上很痒,像是有动物的皮毛在上面轻扫,后面那毛发像是深入到了她的脖子里,有东西在摸她的脚踝!
什么东西!她乍然坐起,右手往自己身上一扫,可惜什么也没有。她借着司玉的光在自己身上仔细搜寻蛛丝马迹,一番摸索后她找到了几根火红的毛发。
她刚想问问裴栖寒有没有受到骚扰,她转身过去便见裴栖寒倒在地上。
裴栖寒,醒醒,醒醒!
许悠悠将他扶起,见黑纹上延,她握着他的手,千呼万唤才将人喊醒。
他的手心里握着一抹温热。
裴栖寒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抽回自己的手,他很不习惯,所作完全是出于本能。
我是想帮你才握着你的手,没有别的意思。见他防备,许悠悠解释道:我又不是色|狼,之前那个恐怖故事是我瞎编唬你的。
所谓恐怖故事,当然是唬他把他全身都看遍的谎言。
她撸开裴栖寒的袖子,指着那黑色纹路道:它让你很痛苦是么?
他点头。
这东西好像有点怕生,你要是牵着我它就不会往前爬,你也不用那么痛苦。说着许悠悠特地给他做了一个演示,你看,它缩回去了一点,你是不是没那么疼了?
许悠悠替他理好衣袖后,向裴栖寒伸出了手,要不你先握着我,能少疼一些也好。
裴栖寒看着眼前白嫩柔软的手,陷入沉默与纠结。不喜欢和人接触已经成了他刻在骨髓里的习性,同旁人肌肤相亲时他本能的感到厌恶甚至是恶心,但眼前的这个人又有那么一点不同,她能让他不那么痛苦。
他试着伸出手,但两人的指尖像是永远无法相交的渐近线,他靠近一点就要退缩,最后他彻底放弃。
不行。关键时刻许悠悠抓住了他的手,裴栖寒的犹豫她看在眼里,此时是两人改变关系的最佳时刻,她可不能错过。
他又一瞬想抽回,奈何许悠悠越握越紧,甚至是用两只白净纤细的手将他的手掌握着捧着。
她语重心长道:我的手很干净的,你就不能试试接受我?
裴栖寒的洁癖实在是太严重了,简直都要有疯魔的征兆,与其说这是洁癖倒不如说着一种病,一种心理疾病。
见他不答,许悠悠懒得再费口舌之力,她该说得都已说明,余下的事情就先留给他慢慢想。她悠然自得地挑了个舒服的姿势,我先睡啦,小裴你小心些,这里晚上会有涩涩的小动物,它可能会摸你。
次日清晨,藤林中又起大雾。
浓雾里的可视范围恰好够她看见身侧的裴栖寒,他呼吸匀长还没醒。
许悠悠盯着他的脸,两人的手还握在一块,她想着是不是该改个策略。从前她是想先攻进裴栖寒的内心,这样他的身体才会接受她,不过现下的形式她是不是可以反向操作。
先让他的身体不再排斥她,然后再慢慢走进他的内心,化解他的恨。
许悠悠正琢磨着策略,裴栖寒适时睁开了眼,她半响后才注意到。对上他如水墨一般的眸子,她眼里绽开一笑,你醒了?昨晚有好些么?
经她提醒,裴栖寒别过眼收回手。朝阳在她身后,眼前这人有些扎眼。
一旁,粗大的枝藤急速滑行,许悠悠敏锐地拉着裴栖寒站起。她听见雾气中有男人的闷哼声,似乎是被这藤蔓拖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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