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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高冷偏执美强惨(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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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深夜里万籁俱寂的时候,许悠悠揣着颗夜明珠再度到了旧有结界那处。她下午的那一闹,她猜裴栖寒十有八九会将结界再次升起,要真这样,那她就上陆息那哭去。

她从旁捡了根树枝拿在手里,四处乱晃探路,走过一圈后也没见这里有什么结界,故而她再一次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朔雪居。

裴栖寒也真是疏漏,这下属实是给她逮着了机会!

朔雪居内没亮灯,这里出奇地静,连蚊虫的叫声也听不见。周围竹林掩映,远远看去这月亮仿佛挂在竹枝上。美则美矣,就是有一股说不出的沉沉死气。

而她是这里唯一动着的人。

她轻手轻脚进了朔雪居,见到床榻上侧卧不动的人影终于是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他沉睡着,这样恰好是她动手的好时机。

夜明珠闪着微弱的光,这光并不刺眼,她也更有把握不会将裴栖寒弄醒。

他和衣卧下,呼吸均匀绵长,他熟睡之中许悠悠拿了把剪刀将他的黑衣从背后给剪开,内里的皮肉豁然出现在她眼前。

见到他背后伤口的那刻,许悠悠极力咬齿合唇,将那些惊与讶吞回腹中,她尽量让自己不发出一点声响。

何止是皮开肉绽,那背上根本连一块完好的地方都没有。新旧伤痕交错,戒鞭抽出的伤口纵横,血肉因为医治不及时隐隐有发炎的趋势。

她拿出一块干净的白布往他贴背的黑衣上蹭了蹭,果然有血。

这个裴栖寒还正当自己是块石头,百毒不侵,刀剑不破了?伤得这么重,连简单的医治也不做

她真弄不明白,他有时间同自己生气争论,有时间睡觉,怎么没时间给自己的伤口涂药?不会疼吗?又是怎么能安心入睡得呢?

回去的这段时间,她在朝阳居自己做了棉签,在给他涂药的时候,她将自己的动作放得异常轻柔,伤口上涂药大概率是会疼的,为了预防他疼醒,她做了两手准备。

他要是觉得感动,那一切就非常顺利,他们的关系更近了一步;可他要是再度翻脸,那她只好用手上的迷幻粉将他弄晕。

以她对裴栖寒的了解,他大概率不会觉得感动,不出意外又是要同她翻脸。裴栖寒的特性也好记,他若是真想动手,那对她也绝不会多说一句废话,他若是出言威胁,还句句都放得是狠话,把握好分寸,那他必然不会真的动手。

他虽然冷酷,但许悠悠能感觉得到,他的良心还在,不然在苍谷的时候他大可以丢下她不闻不问。

处理好他背上的伤后,许悠悠忽然想起在苍谷的时候,森龙的利爪可是没入过他胸前。那个时候的伤,到现在不知道好了没有。

她想看,但她不敢。

想来想去,她决定放弃,万一将人翻过身后露出一双睁着的眸子,那可真是修仙界的惊悚片,她午夜梦回时都将难忘。这风险可太大,她承受不起。

为裴栖寒整理好背上的衣服,她并没有着急离去,而是在裴栖寒的屋子缓慢的游览。为他上完药他都没醒,可见他睡得有多深,她只是在他屋子里看看,应该出不了多大的事情。

想了解一个人,他居住的屋子多少能反应点人的性格。

裴栖寒屋内的陈设单调,没两步许悠悠就走到他的书案前。笔墨纸砚一应俱全,案上还留存着他的笔迹,她仔细看了一眼,莫约是某种心法,这她不太懂。

思忖再三,她打算给裴栖寒留封信。免得他明日一醒,看见自己背后破开的衣服会以为他自己名节不保。

许悠悠提笔,字迹极为嚣张潦草,起头第一句是姓裴的三个大字,底下跟着一个猪头,为了防止他看不懂,她特意在猪头和姓裴的这之间画了一个箭头,另带附注:欺负许悠悠的都是猪头!

后面,她将自己的恶行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更是狂妄地赖账,说她可不会给他赔那身衣服的钱,都是他自作自受,他活该。

洋洋洒洒地批评了他一顿,许悠悠只觉得心里酣畅淋漓,落款处她写着:人美心善,你的小师妹许悠悠。

她在离开前,无意间瞥到了书案旁边的一处木架子,她靠近一看就见着上面落满了灰,像是很久没人打扫,更没人光临。

她记得裴栖寒是个有极端洁癖的人,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容忍自己屋子里有这么脏的地方存在?

木架子上摆放着瓶瓶罐罐,她伸手去拿,打开瓶塞瞅了瞅,借着夜明珠微弱的光芒,从瓶口她看见里面躺着一粒一粒地丹药,这东西和裴栖寒在苍谷那时给她吃的东西很像。

她微晃瓶身,从里面有颗丹药色泽很好,周身还闪着微弱的光芒,她认得这东西。

这是高阶妖兽的妖丹!

这里少说也有三十来个瓶子,许悠悠随手挑了几个查看,瓶中的丹药都放得满满的,这样岂不是说明那些妖丹他根本没吃!

如此,铜临山的那些弟子岂不是都误会了他,就连她一开始也以为事情是像众人说得那样,她以为他是吃了妖丹的。

许悠悠将那些东西原封不动地放好,归还回去。得知这个真相后,她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全门派上下,恐怕连陆息也被他骗了。明明是个洗刷污点与谩骂的好机会,他不说是因为不善言辞,不在乎,还是有别的原因?

他宁愿让这些妖丹在这里尘封也不愿给铜临山那些实力卑微的弟子,这其中肯定还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还是暂时别声张为好,万一她说错了话,裴栖寒怕是不会轻易原谅她的。

她将伤药留在他的书案上,那道玲珑的身影随着皎洁的月色渐渐远去。

黑暗中,裴栖寒缓缓睁开了眼。他拢着衣服起身,幽深的目光投向书案那边摆放妖丹的木架。

忽地,他发出一声嗤笑,换了件衣衫后他将屋内的窗子推开透气。

许悠悠干了什么他都知道,既然是真的想要那东西,与其费去那么多心机到底结果还是付诸东流,倒不如以他们的交情,她若跪在地上求他,那些妖丹他也便赏她了,何须如此麻烦?

毕竟,若是一般铜临山的弟子,即使他们跪下来求他,他都不会给。

裴栖寒掌灯,火光下瓷瓶上的指印犹在,他匆匆略过一眼,便不再关注。倒是书案上她搁置的小伎俩更引得他注意。

瞧着那龙飞凤舞的字迹,他觉得自己很可笑,既然她想演,他自然是该奉陪的。

翌日。

日上三竿,晨露散去。

朔雪居屋外,许悠悠清清嗓子,颇为豪气地敲了敲门。

昨日她那样恶作剧裴栖寒也没对她设界,她现在倒真可以有恃无恐,堂而皇之地登门拜访。

反正,他也拿她没有办法。

她今天换了身鹅黄色的裙装,与今日温暖和煦的天气正好相配,见裴栖寒开了门,脸上没有愠怒之色,她粲然一笑,裴师兄,我昨天给你的惊喜你看见了吗?

裴栖寒漠然道:看见了又如何?

许悠悠眨巴眼,呃了一声,惊奇问:你难道就没有一点表示?

生气也好,无奈也罢,总之她就是不想看见裴栖寒面无表情地同她讲话,这不仅使她兴致缺缺,还让她觉得自己在裴栖寒眼前像个透明人。

烧了,算么?他道。

他那张脸,再配上这么无聊波澜不惊的话,将许悠悠弄得失了兴致,他是一个没有喜感的人,她早该知道的。

算了,还是说正事吧。许悠悠对他道:师兄,我要去吃早饭,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你有伤在身,还是不要辟谷为好。我特意来喊你的,咱们俩一块去吧,能做个伴也是极好的。她满身朝气,笑盈盈道。

不去。裴栖寒简单地回绝了她,见许悠悠洋溢的神色黯淡下,他转道:不过

许悠悠望向他,见有转机那圆眼亮了三分,期待道:不过什么?

食舍的东西难吃,若你肯亲手做,我也并非不能满足你这个要求。裴栖寒面不改色说。

让我做饭?许悠悠抿唇陷入难题之中。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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