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他真的特别在意女主对他的看法。
在苍谷的时候,他就已经在意了。在他恢复记忆之后,从森龙爪下救出女主,女主偷偷摸摸地跟着他,然后把人跟丢了,她生气说讨厌男主,然后让我们来看看男主是什么表现:他们烤火的时候,他给女主摘果子,女主很开心,说男主真好,可是男主他完全没有领悟到女主的话,而是拐弯抹角地说他听见了女主说讨厌他。
第二次,女主陪他一起受罚,他的态度已经软化,气氛到了,女主跟他诉衷肠,欲扬先抑嘛,她先是说男主从前有多么多么讨厌,然后男主就翻脸了。
男主在铜临山这样一种诋毁污蔑背后谩骂的环境中生活了四年,他早就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了,连陆息对他的看法他也不在乎,不然他的修为也不会停滞四年,当然他心中还是有恨的。
那他为什么唯独对于女主说讨厌他的话耿耿于怀呢?他还无动于衷吗?
当然不。
[世界上千千万万人,我只在乎你。]
2.忽冷忽热
为什么会这样,首先我们要清楚男主对于女主的定位,或者说是对于他们情感之间的定位:女主对他的好半真半假;女主想要从他身上获得某种东西,可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他对女主不好,女主不止一次说过讨厌他。
再来让我们看看男主视角里的现实世界:许悠悠和那些曾经伤害过他的人交好,她身边有千千万万的人,而他肯定不是对她最重要的那个,因为她说过她讨厌他。可是,裴栖寒身边却只有一个许悠悠。
[我只有你,而你拥有全世界。]
悲哀的是,他不曾真正地拥有她,许悠悠只是现阶段的存在于他身边。存在不是拥有,他不拥有任何东西,他身上空无一物。
女主像一团火一样在他身边,她是这世界上唯一在乎他感受,对他好的人,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他怎么可能像外表那样表现的那么平静。
可他会低头吗?不会。
他仍旧是高傲的,这个高傲不是说男主对女主有优越感,而是他为了抵御外界伤害形成的一种保护机制。
如果他不再高傲,没有了护身的铠甲,那他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高傲是假,卑微才是真。
让我们又回到他对女主的认知上,这种认知与定位使得女主没有给予他足够的安全感,他没办法交付自己所有的信任,故而疑神疑鬼。
和许悠悠待在一起的时候,他就非常容易上头,可是一旦许悠悠从他身边离开,他能独处能自己思考,现实与过往就会反复提醒折磨着他,行差踏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他在反复上头和理智回笼冷静间来回拉扯,而这也就导致了他为什么会对女主忽冷忽热发神经。
3.妖丹和做饭
男主一直在问女主,她想要什么。这是因为在男主的认知里别人总会从他身上拿走些什么,无论是谁,从来都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对你这么好。人无利不往,许悠悠这么对他,他不知道她想要什么,万一给不起又该怎么办?
从邵云程口中听见模棱两可的话,他又想起来了对于许悠悠的最初定位和印象:不怀好意,蓄意接近。
为了免于受伤,他只好再次拒绝她。
真的拒绝了吗?当然没有,因为结界不再对她有效,那晚,他以为许悠悠接近他是为了要妖丹,这反而使他松了一口气。她若是只要妖丹,那他给的起,这也就意味着,他可以无条件理所当然享受她对她的好,因为他给的起。
他要求女主给他做饭,但他却不吃,他接受女主给他的伤口上药,看着女主对他笑,逗他开心,他仿佛饮鸩止渴一般享受着女主对他的好,享受着这一点虚假的温暖。
在他眼里,他知道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许悠悠只是为了妖丹才会这样对他,没有真情实感只有虚情假意,即便是这样可他还是沉沦,还是上瘾。痛苦又怎么样,煎熬又怎么样,反正都是假的,不如就在当下麻痹自己。
事情败露,原来她要的不是妖丹,她不要妖丹要什么?他想不明白,许悠悠已经很久没理过他了,她在牧云阁
他不会做饭,做的难吃,许悠悠不要妖丹,他没有什么能给她的,似乎就只有糖能哄人,他没有保质期这个概念,以为珍藏十年的糖还能吃,可和好没多久,他又生气了,因为恐惧与嫉妒。
与其说是隔离许悠悠的结界倒不如说是自囚来得更合适,这是他最后的,唯一的能保全自己机会。
男主用得情不必女主少,他得先把自己的心捅穿了才能给女主回箭头。
拨开男主高傲的外衣,他其实早已经卑微到了尘埃里,女主没有给他足够的安全感,他们的信任也不够牢固,除了冷漠,他再也没有别的东西来伪装自己。
他能骗过所有人,可一旦女主真的不理他了,他又受不了。他依赖女主,爱上女主的过程就是一种自虐,因为这种爱对他来说是无望的。现阶段在他的视角里,女主未必是救赎,更有可能是绝望的深渊。
他要真把自己的心给出去了,一旦女主忽略他不理他,对他而言这种感觉跟被凌迟一样,比他受过得所有伤害都要痛苦,难挨。
假如有一天女主从他的世界里离开或者是消失,他活不下去的。
本来只想简单说一下,但是写着写着又写了这么多,刚刚一看字数居然有2k,内容和我上一个写得视角和分析差不多,就是更含蓄更内敛了一些。
那篇分析等到了大结局,男女主感情线,包括他这整个人物完善后我把对于男主整个人的剖析补全放在作话里吧,后续番外也会出一下男主视角。
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作者会加油的!
第47章
她和裴栖寒约在流云峰。
流云峰地势最高,从这里往下望去铜临山的景色一览无余。青绿大地和灰雾山霭尽收眼底。
已到夜间,凉亭的四角挂上着灯笼,垂下的红色流苏不停的飘动转悠,陨星雨雨要来的夜晚,风都为它送行。
许悠悠在亭中品茶,等人前来。
她为裴栖寒送去纸鹤后,没有再绞尽脑汁想着法儿地亲自去追问他的意愿,原因无他,她心中确信以及肯定裴栖寒会来。
这种自信刻在骨子里,映在她的脑海中,他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她不相信裴栖寒还会对她视而不见。
入夜微凉,风吹树动,许悠悠外罩的短衫被风掀开一个小角,底下是粉白的罗纹纱衣薄裙,她抬手将衣襟按下。月亮高悬在枝头,算算时候裴栖寒该来了。
许悠悠回头看,恰巧有一人踏着月色,姗姗来迟。白衣胜雪,月华中仙姿玉色,临风飘逸。
师兄!许悠悠高兴地腾起,跑出亭外迎他,他在他身前站定语气欢悦道:我就知道你会来。
约裴栖寒出来看陨星雨,她自己可在房中捣鼓了好一会,描眉敷粉打扮,以示对他的尊重。
正是桃花开的时候,流云峰有大片桃林,许悠悠身着一袭粉色的衣装,头上簪有两三朵粉桃。她皮肤白皙柔嫩,面色娇俏,五官玲珑明媚,月色下看着倒不像是个修士,而是初入凡尘刚化形的桃花妖。
灵俏桃花妖和高冷小道士连夜幽会,看星星看月亮,真是好一段可以传颂的佳话。
在过一刻钟据说这天上就会有陨星划下。许悠悠抬头看着星月交辉的夜幕,感慨道:我听人说,陨星是凡者与上仙神明相通的媒介。对着陨星许愿,你的愿望若是能被天上诸神听见,那神仙就一定会实现你的愿望。
她引着裴栖寒往亭中去,这小道上零零落落地散着好些花瓣,踩上去鞋底便要沾上好些。
许悠悠在他身侧,裴栖寒鼻尖萦绕着一股甜香,桃瓣吹落,卷出风的形状,轻轻地往他身上扫来。
师兄,你有什么愿望啊?夜色中,许悠悠的眸子炯然有神,只瞧上一眼便叫人难以忽视。裴栖寒挪开眼,窥视头顶上的明月,弛然道:我没什么愿望。
他的话太过淡然,许悠悠接着问: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或者有什么深藏的遗憾,向陨星传达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倾诉总比压抑要好,多笑笑能长命百岁呢。
来这快有小半年,她一次都没见裴栖寒笑过。不说开怀,连弯起嘴角会心一笑都没有,失忆的时候也不见他笑过。冷哼,嘲讽,嗤笑,他情绪起伏最大的时候也莫过于此。
裴栖寒他,是生性如此还是长久以来确实是没有值得他高兴的事情。
见他不为所动,许悠悠列举了一个非常生动形象的例子,这就好比你每每惹我生气,我从来都不憋着。你知不知道你前几日一言不发又给我设结界的时候,我可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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