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恕笑了笑,没说话。
她掰回正题,你想用魅惑术问我什么,不妨当面问,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当真?
当然,我对你不说谎。她说。
容恕思来想去,挑了一个要紧得问,既然你说混元珠救不了我师姐,那什么能够救她?
你先要去东阜找吞她话没说完,便不再能发出任何的声音。
果然,司玉是不允许她剧透的。
她将自己的口中的话往回咽,可惜道:我是真的想告诉你,可是天机不可泄露。
东阜。他颇为感怀地念着这个名字,这地方他实在是太熟悉了,每年都去,每年都一无所获。
吞是吞海幡么?容恕琢磨道,吞海幡已有百年未曾现世,想要找到吞海幡难如登天。
许悠悠的眼睛亮了些许,容恕果然是男主啊,悟性真高。
行,小先知,你建议我记下了。他停顿,混元珠,我势在必得。
许悠悠抢答说:我也势在必得。
两人相视而笑。
藏宝阁的房门忽然打开,从外进来一个白发苍苍地小老头,呵斥声起,是哪里来的小毛贼?
您?这人不就是在青山庙的傩舞上吓他的那个人么?
是你这个女娃娃呀,你也想要这混元珠?小老头说,想要得到混元珠有三看,谁能符合这三看,这混元珠便是谁的?
哪三看?
一看钱财,二看修为,三看缘分。小老头抚摸着自己的胡须道。
他眸中含着笑意问许悠悠道:不知道这位小友附和那一项?
许悠悠说:我有钱。
小老头道:钱只是第一本,想要这混元珠,买个资格都需要一百万两黄金。
我没听错吧?一百万两黄金估计把整个铜临山卖了他们这个小门小派才能凑够一百万两黄金。
你拿不出来?小老头问。
许悠悠还在恍惚中,我需要冷静冷静先。
小老头看她模样讨喜,自己先前又曾吓过她,便说道:有钱也不一定能行,还得看缘分,若是无缘这混元珠也强求不来。
她算是听明白了,这小老头算盘打得精,她戳戳容恕的胳膊,小声道:这不就是空手套白狼么?
小老头听见笑笑说,非也,非也,这是天意。
走出鉴宝阁,她不确定地问着旁边的容恕:一百万两,还是黄金,我真的没做梦?
这么多钱,得按箱按箱用车拉吧!
容恕点点头。
那你哪来这么多钱。她问。
我自然是没钱,可姜府有钱啊?他说。
许悠悠心想也是,姜府有钱,铜临山穷啊,鉴宝会在即,难道他们要秉持着门派的恶人属性,立马出去打劫么?
她可干不来这事裴栖寒他也不像是能够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的人。
她回了客栈,裴栖寒还未休息,她将此事告知,裴栖寒安慰她说:你不必为此烦忧。
她好奇道:铜临山哪来这么多钱呢?
裴栖寒简明扼要,祖传。
疑惑已解,她起身要走,裴栖寒敛声问她,你和容恕
他话只说了半句,许悠悠却能清晰地知道他想问什么,她快口直言说:朋友,是要好的朋友。
朋友他呢喃着,随即问道,你和谁都是朋友么?
曾经她也是对他这么说的。
许悠悠嗯了一声,那当然,五湖四海皆兄弟嘛,多一个朋友就少一个敌人。
原来如此。裴栖寒不咸不淡地应着一句,惊鲵的寒气幽幽地冒满整个房间,许悠悠都有些想赖在这里不走了。
谁能在夏天拒绝一个凉爽的冰块呢?裴栖寒是个守礼的人,定是绝不允许她乱来的,许悠悠只好默默收起自己的胆大的想法,转身回屋。
她回到房间就见自己的桌上摆放着一根玉如意,似乎是某个下午她经过一家银楼时看中的,当时她觉得有些贵,且玉如意对她而言只是一个陈设摆件,用处不大,最终做罢没买。
她将如意拿在手里把玩,这东西是谁给她的?
裴栖寒么?那他方才怎么提也不提一下许悠悠躺着床上,这个问题越想越上头,她索性起身又跑进了裴栖寒的房间里。
她敲门的时候,裴栖寒应了,她就顺手推门进来,不曾想他正换着衣衫,她忙点就捂住眼睛。
裴栖寒的身体她不是没有见过,但是明明曾经给他上药的时候能当一块猪肉能泰然处之的,可现在这猪肉怎么看都好好香艳。
让人心生肉|欲。
他怎么这个时候换衣服
许悠悠紧合的手指分开一个逢,偷偷瞄了一眼,裴栖寒动作极快,三两下便将衣服都穿好,他平声问道:何事?
我房间里的玉如意,是师兄送得么?她不自在地问。
路过时看见随手买了。他说。
真的吗?许悠悠第一次不大相信他说得话,他怎么随手一买就能刚刚好买到她想要的那个呢?
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他分明是用心了的。
想明白这些,她嫣然含笑,如花似玉的面庞上因为喜悦多出一点憨意,傻傻地活像个没头脑一样,师兄给我买的我都喜欢。
她话里溢出的幸福和快乐让裴栖寒怔住,只是一个平常玩意而已,她怎会高兴至此?他喉间动了动,看着她的眼神越发深邃,旋即道:你喜欢就好。
许悠悠不仅是喜欢这个份礼物,还喜欢裴栖寒待她的心意,她和他正说着话,便见裴栖寒的衣襟中探出一点白色。
花花!
自从她从秘境中出来后,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缘由,裴栖寒便不再让她见花花,弄得她还和裴栖寒闹过好半天,可惜胳膊拧不过大腿,她最终只得做罢。
花花过来!许悠悠细声哄着,那花花便慢慢的从裴栖寒的衣襟中探出头,它见她还是有点害羞,半遮着脸藏在裴栖寒的衣襟之下。
许悠悠将手伸过去,花花,过来和我玩。
小家伙跳上去,许悠悠拨弄着它的花瓣,笑问:怎么还害羞呢?我们不是很熟悉了吗?
说着,她还问了一下这花花的主人,你说是吧,师兄?
这小东西就是可爱,她一碰还会变粉,她的手指在白花的花瓣上不停地点点点,没过一会这小家伙就成了一朵熟透地粉花。
裴栖寒桌子底下的手按着自己的腿,心间的痒意一重高过一重,他钻研过很久才明白,这朵小白花竟是和他的情绪身体联系在一块的。
许悠悠用指腹捏着花花的叶子,裴栖寒便觉得自己的手掌心传来一片的温热,这点挑逗又传到心尖上,钻到血液里。
它真的好可爱,想亲。许悠悠这样对裴栖寒说着,停顿一会,她天真地问他,师兄,我可以亲它吗?
裴栖寒侧过头,快速将这朵全身已被许悠悠逗弄成粉色的小花抓在手里,不能。
他微喘着气,早已是一副面红耳赤的模样,额角有冷汗,脖颈间青筋暴起,似乎是在忍耐些什么。
师兄,你怎么了,脸红成这样?是不是生病了?她正关切地问着他,却不知是哪里惹到了裴栖寒生气,他抓着她的手就将她赶出了房门,眼神恐怖得仿佛下一刻就会吃了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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