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许悠悠惊讶。
是啊,因为你比他们要有趣得多。容恕道。
得此殊荣,许悠悠自然也不吝啬她的称赞,容恕,你也要比他们有趣得多。
容恕看见许悠悠额头上还没有散去的印记,迟疑道:你们?
怎么?
他眸子一转,忽然就笑了,道:没什么,只是我没想到,他竟然会对你做这种事。
什么事?许悠悠好奇问。
听容恕的口气,这似乎不是一件好事情。
神交啊!容恕笑呵呵道:难道你没有察觉出来吗?
啊!许悠悠惊呆了下巴,神交?这个字面意思是她想的那个神交么?
容恕道:怎么,难道你没有感觉?
师兄他却实是进入过我的心海,但是,这就是神交么?许悠悠绕绕头,听起来似乎是一个很亲密的举动,回想起来,她除了进入裴栖寒的记忆之外,也确实从中获得了不少快感。
容恕道:这就意味着,他将你打上了专属于他的印记,从此以后你就是他的人了。
真的!许悠悠高兴道。
容恕哼一声,觉得她没骨气,没想到你还挺高兴。
许悠悠说:我当然高兴了,他这是在和我变相表白么?
谁知道呢,他这是在变相占有你。容恕道。
许悠悠憨笑出声,容恕一脸不争气地看着她,他不是很能理解许悠悠的脑回路,便问说:这有什么好笑的。
你不懂,他喜欢我。这下,许悠悠终于是可以确定他的心意了。
好嘛,喜欢她就喜欢她,为什么不说呢,死鸭子嘴硬,不愿意亲她但是愿意和她神交,还在她身上留下他永恒的烙印,都这样了她说什么也要磨到裴栖寒亲口和她表白。
她要让他承认,他非常非常地爱她!
容恕像一个老父亲似的叹了口气,你呀!
回到房间,裴栖寒仍是在屋子内等她,许悠悠走进去,摸着自己的额头,想到神交着两个字就觉得难以启齿,师兄我。
裴栖寒看着她的动作,道歉道:未经允许,冒犯你了。
不不冒犯,不冒犯。她脸一红。
裴栖寒走过来,将头覆盖上她的额头,又摸了摸她的脸颊,她的后颈,感受着她的体温,已从过度灼热转变为正常体温。他的手很冷,放在肌肤上有冰凉的刺激感,更别提他还有意无意的似藕断丝连的用指腹轻轻刮蹭着她的皮肤。
本来只是很正常的接触,但只要这个人是裴栖寒,那么她总会多一分遐思在其中,哪怕他本人并没有这么想过。
好全了?裴栖寒道:你昏迷中一直喊疼,身体被灼烧生了红热,我只好
我知道,师兄都是为了我。许悠悠笑道。
裴栖寒摸着她额间的印记,眸中不舍,你若是想解除,我
不想,不想。她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慌忙说自己不想,生怕裴栖寒会误会,这个印记在额头上也很好看的,我喜欢。
甚至,她完全不介意裴栖寒多来几次。
你怎么突然会痊愈?裴栖寒问她。
许悠悠思索着,我也不知道,我一醒就看见你了。
如此。裴栖寒便没再多问。
许悠悠说出自己的疑问,我还正奇怪的,为什么玲珑镯会没有作用,为什么我被摄魂怪吸去魂魄后与其他人不一样?
那些光团,到底是什么?
曾经裴栖寒对她说她身体里面的光团是天地间滋生的灵体,但是现在看来又不像,摄魂怪会吸收天地灵体么?
师兄,我想试试那些光团。说着,她就要取下自己腰间佩戴的镇灵玉,将自己的额头往桌子上撞去,裴栖寒阻止她的动作。
不可,危险。他忙捂住许悠悠的额头,摇摇头。
在我弄清楚之前,不可再以身放险。他叮嘱。
嗯。许悠悠只得点头。
他又撑不住要坐下,许悠悠连忙将人扶去自己的床边坐下,师兄,怎么样才能够减轻你的痛苦?
悠悠。裴栖寒闭着眼,将她的头按过来。
两人贴额,她额头上的印记泛出一道蓝光,裴栖寒的神识再度进入她的心海之内。先时,她晕着,故而情绪和触感比不得如今这般强烈。
她似乎是被他紧紧地攥住,如同捧在手心里,又似被他按在心口上。心蓬勃的跳动着,身随浪潮沉浮。
许悠悠从中抽身,流了一身的汗。
我她有些不好意思。
悠悠,我裴栖寒顿住,不要离开我。
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这个承诺她都不知说了多少回了。
好。他应声,尤为郑重。
方穆和司徒雁中途来慰问过许悠悠,问清楚当时他的情况,被容恕和她一起糊弄过去。
三日后,江邑的雨就会停歇,届时她就和裴栖寒一起回铜临山。
这日,姜婴与集市中斩首,许悠悠过去看,姜婴跪在地上,先前囚车经过街道姜婴的身上都被泼了不少的菜叶和鸡蛋。
他真的是真凶么?许悠悠问容恕。
当然不是。容恕道:不过他也有包庇之嫌,是他自己要为容见俞做替罪羊,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总算也能给江邑和这云陆的百姓有一个交代。
许悠悠深吸一口气,道:等我回去,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情查清楚的。
就在姜婴要被斩首的时候,刽子手的大刀忽然被人击退,有一个黑衣蒙面人过来救人,许悠悠道心不好。容恕过去,与黑衣人缠斗在一块,没几招的功夫,蒙眼眼便落败在容恕的手底下。
容恕扯开那人的面纱,竟然是缥缈宗的弟子。
怎么会是你?容恕皱眉问道。
缥缈宗的弟子道:姜婴不是这件事的真凶,我了解他的为人,更不能看着他白白去送死。
姜婴站起身,说道:我并不无辜。
容见俞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无意撞见过,他都知道,是他一直都在包庇。
那人气道:就算要伏诛,今日在这断头台上的也应该是容见俞。
我是她的丈夫,理应当撑起一个丈夫的责任。你不懂,我爱她。姜婴说着从旁取下一把剑,自刎。
飞溅的血喷下来,许悠悠害怕地闭上了眼睛,从后面伸出来一只手,替她遮住这般血腥的光景。
师兄。是裴栖寒。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他问。
许悠悠转身,钻进他的怀里,有点难过。
她不知道她的选择是不是对的,她想救很多人,但是她最想救的还是裴栖寒。如果在这个时候挑起铜临山和七善门的争端,裴栖寒一定逃不出这个旋涡。
师兄,我们以后离开铜临山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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