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只是陆朔单方面的,沈慈看着他每天面色冷漠,仿佛高不可攀,但实际在自顾自生闷气的样子就觉得有些好笑又有点无奈。
宿主你不去哄哄嘛。888问他。
这每天黑化值忽上忽下,888心情感觉跟坐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简直提心吊胆。
沈慈靠在沙发上,笑了笑,懒懒道:哄。
等他开心了再说。
过了几日,到了这个月月底的时候,陆家一年一次的族内大比即将开始。
沈慈房间里,陆风在他面前焦躁地晃了第二十八个圈。
你能别晃悠了吗,我头晕。沈慈坐在沙发上,拆了包薯片,语气嫌弃道。
陆风闻言停下脚步,声音抓狂:你早早就成了我小叔的随侍,体会不到我现在的焦虑啊啊啊。
他郁闷地说:要是这次再拿个倒数第一,我就要把嫡系的脸都丢尽了。
陆家分嫡系子弟、旁系子弟以及外门子弟。
嫡系例如陆朔和陆风,旁系例如陆子真,至于外门子弟则是仰慕陆家声誉前来拜师学艺的天师,通过考验后便改随陆姓,成为陆家的一份子。
嫡系子弟通常拥有极高的天赋,各个人中龙凤,像主角这样废的,也算是百年不遇了。
没事啊,沈慈耸肩,你这不是早就丢尽了。
陆风:
他气极:时未你能不能讲点好听的!!
哦,沈慈嚼完嘴里的薯片,从善如流道,那你这次肯定能拿第一。
陆风:
丫的,更气了。
看着他气成河豚的样子,沈慈面上不显,心里忍不住笑了声。
他倒也没乱说,原剧情里陆风就是在这次大比中获得巨大机遇,一举成名。
说起来,沈慈忽然想起原文里一个剧情。
陆朔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魔也正在这次大比上。
原剧情主要视角聚集在陆风身上,并没有对引起这次心魔的原因过多叙述。
沈慈舔了下自己沾着薯片屑的手指,若有所思。
很快就到了大比的日子。
大比时间为一个月,前五天由家主和族老带领,参赛子弟共同查探一起妖物作乱的案子,以最快能抓获幕后妖物者为胜,计最高积分,后二十五天,则是自由活动,以抓到作恶妖物多少计分。
最后二者合一,决出最终获胜者。
这次所要查得妖物作乱案地点是在一个沿海的小县城。
沈慈作为陆朔的随侍,自然也是跟他们一起来到了这座小县城。
进入县城后,参赛子弟分散开来,去寻找妖物痕迹,陆朔和其余几位陆家族老只会在必要时出手,现暂时无事,都先去酒店房间歇下。
陆一留在陆家处理事务,这次跟随陆朔出来的只有沈慈,下车时,忽然感觉被一道目光盯住,转过身,就看见陆家的一个族老正眯起眼看他。
那个族老年纪六七十岁,身形佝偻,皮肉松垮垮地挂在骨头上,看过来的眼神浑浊不清,夹着股让人不舒服的味道。
还没等沈慈回瞪过去,一道高大的身影就挡在了他面前。
二族老这是对我的随侍有兴趣?陆朔语气冷冷地开口。
二族老。
沈慈一顿,想起来了。
原剧情里,经常暗戳戳给陆朔找麻烦的就是陆家的那位二族老,陆启。
这就是你新收的随侍?陆启声音嘶哑,仿佛指甲磨过黑板,让人极为不舒服,他低哼了声,怎么,是老夫给你选得那个不满意,你偏要自己选一个?
陆朔冷淡地嗤了声,反唇相讥道:二族老给得我还真不敢要,谁知会不会在我的衣食里下毒?
被毫不客气地撕开两人间的真实关系,陆启哼了声,没再多纠缠,只是拄着拐杖,边低低地骂目无尊长边慢慢进酒店里去了。
看着他完全走进酒店,陆朔这才侧过脸,冷着语气对沈慈说:以后见到他离他远点。
沈慈慢吞吞噢了声。
听见回应,陆朔转眸看他,不知想到什么,忽然皱了皱眉,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拉开距离,自顾自往酒店走去了。
沈慈:
幼稚。
县城不太发达,最大的酒店也有股年代感,墙皮剥落,地上毛毯沾着不知是什么留下的污渍。
不过所幸房间还算干净。
沈慈作为陆朔的随侍,房间也在他隔壁。他放好东西,就准备去阳台上呼吸下新鲜空气。
结果刚站到阳台上,目光随意一瞥,就看见底下不远处的巷口里,陆子真正和一个小男生搂搂抱抱,拉扯不清。
这次还似乎换了一个人。
沈慈:emmm。
沈慈真诚地疑惑住了:他就这么喜欢在巷子里做这些事吗?
怎么两次碰见都是在巷子里?
陆子真这几年的大比成绩全靠着时未帮忙作弊,这个时间里,其余陆家子弟都在着急忙慌的找线索,也就他还能这么有空地做这种事。
沈慈摇摇头,不打算再继续看接下来即将上演的三级片场景。
他怕长针眼。
结果一转头,就发现陆朔居然也站在隔壁阳台上,正看着底下,注意到他转头的动作,随之看过来。
两人刚好对视上。
陆朔抿了口手上端着的茶,神情冷淡,看过来时眉毛微微挑起。
仿佛在说,这就是你认定的男人?
沈慈:。
下一秒。
陆朔就见面前的少年眼眶倏地红了,他像是被这个场面伤到,但又倔强地不肯低头,嘴唇紧紧抿起,随后,一句话不说转身回房间里去了。
陆朔端茶杯的手捏紧了点,难得产生了点心虚的感觉。
到了晚上,沈慈的房间还是没有传出动静。
陆朔抿了下唇,有些坐立不安。
墙壁上挂钟时针指向八点的时候,陆朔终于起身。
他推开房间门,走到沈慈房间门口,敲了下门。
时未,开门。他说。
房间里面没有动静。
陆朔皱了下眉,这次敲门的力气大了点。
时未。
还是没有动静。
陆朔沉默两秒,下楼去找酒店服务生拿房卡。服务生知道他是这次入住人里面身份最高的,因此,也很爽快的就把卡给了他。
打开房间门,首先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酒味。
陆朔眉头轻轻拧起,走进去,就看见少年床上的被子鼓起了一个小包。
他走过去,将被子拉开,就露出少年一张被酒意熏得酡红的脸。
少年脸上似有泪痕,长睫毛被泪水黏在一起,垂下来,轻微颤动着,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时未,陆朔语气很淡,你喝酒了?
为了陆子真?
被他的声音弄醒,少年有些不太舒服地唔了声,头往枕头里拱了拱,慢慢睁开眼睛。
眼睛也是泛着水意的,看人时湿漉漉的,像极了某种柔软的小动物。
他看见眼前的陆朔愣了愣,凑近了点,似乎是在辨认是谁,随即眼底诞出一丝惊喜来。
子真哥他声音软软地喊道。
陆朔一顿,随即脸猛地沉下来。
时未,你看清楚,他伸手捏住沈慈的下巴,俯下身逼近他,冷漠道,我不是你的子真哥。
少年却不听,他忽得伸手勾住了陆朔的脖颈,脸不管不顾在他衬衣上蹭着拱着,委屈地说:子真哥,我好久没见过你了,你亲亲我嘛,你别不要我
时未!被几次蹭到敏感的地方,陆朔声音厉了点,近乎咬牙切齿,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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