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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就是不离婚小说(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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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楚迟思蹲在树旁,用纸巾捂着面颊,咳得眼眶都红了一圈。

唐梨默默拍着她的背,帮她顺着呼吸,将矿泉水瓶递过去:喝一点。

楚迟思瞪了她一眼,不凶,就是有些恼意,把矿泉水瓶拧得皱巴巴:你骗人,大骗子。

唐梨直呼冤枉:我都试图阻止你了!这种浆果本来就是山穷水尽时用来垫肚子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好吃。

楚迟思有点委屈,用毛衣揉了揉眼眶,声音微哑:可你没有说很苦。

唐梨揉揉她头发,声音含着点笑意,把黑发都揉乱了:好啦,是我的错,我不应该乱吃东西。

楚迟思喝了半瓶矿泉水,又摘了一枚浆果放在手心,小小的一颗,像是枚红色的小球。

她掀开窄窄的茎叶,全神贯注地分析着浆果的组成部位,没注意到身后靠过来一个人,声音可幽怨了:

迟思,那颗浆果魅力这么大?

唐梨压在她肩膀上,将长发晃过来,碎碎嘀咕说:你都不搭理我了,难道区区一颗浆果比你老婆的魅力还大?

楚迟思:

楚迟思斜眼看向她,那人歪在肩头,软狐狸似的趴下,金发柔柔地散开,不着痕迹地蹭着她的衣领与脖颈。

见楚迟思望过来,唐梨也跟着去瞧她,眉梢轻抬,声音拖得可长可长:迟思

话还没说完,洗过的浆果就被塞到了嘴里,堵住了唐梨接下来想说的话。

浆果确实是又苦又涩的,可刚刚被楚迟思捧在手心看了许久,又染上了些许她的温度,她的淡香,悄然缭绕在唇齿之间。

楚迟思拍了拍手,说:没有不搭理你。

那声音软软的,没有了刚才翻文件时的疏离冷漠,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唐梨吞了浆果,却仍旧不肯走,头压在楚迟思肩膀上,手臂环过腰际,从背后将她整个抱在怀里。

她轻声说道:迟思其实我有一点好奇,不过如果你不想回答的话,就不用开口说话。

很轻的一个拥抱,随便就能挣开。

可是落在耳畔的声音很轻,环抱着自己的动作也很温柔,仿佛将身体放在云朵里,想要就这样陷落下去。

你问吧。

楚迟思垂着头,又摘下了一枚浆果,用指尖拨弄着浆果上那片小小的叶子:两个问题。

研究院起火之后,你有没有很思念楚博士?唐梨咽了咽喉咙,手心都紧张地出汗。

这不是系统想了解的东西,而是一直困扰着唐梨本人,想要寻找答案的问题。

只有楚迟思能够回答她。

博士是我生物学意义上的母亲,楚迟思斟酌着用词,不过我们之间的关系,更类似于研究员与实验品。

她垂着头,拢了拢手:就是这样。

不知道为什么,抱着自己的手臂紧了一点点,微热的呼吸落在肩颈,声音很轻:对不起,我不应该问的,我以后都不问了。

楚迟思偏过头,用指节戳了戳唐梨的脸颊,戳出个小小的凹陷来。似乎因为很好玩,所以她又戳了好几下才收回手。

没关系,我又不在意这些事情。楚迟思嗓音淡淡,平淡一如,你还有一个问题。

唐梨依在肩头,散落的发遮掩住了脸,让楚迟思看不清她的表情:那你会在意研究院爆..炸的真相吗?

楚迟思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好奇地打量了唐梨几眼:你说过,自己是个娱乐记者对吧?

我是迫于生机压力才转行当狗仔的,唐梨随口胡扯,之前我可是个战地记者,厉不厉害?

因为低着头的缘故,她没有看到楚迟思被逗得眉睫微弯,用过长的毛衣袖口捂着脸,藏住面颊上那一个小小的酒窝。

其实,我也觉得爆..炸有蹊跷。

不同于其他人,楚迟思算是最接近楚博士的那一个人,近距离接触了对方的很多研究。

她清楚地记得,博士在出事几天前还神采奕奕,一边忙着新的研究,一边用个小巧玲珑的八音盒听着歌。

那是一首钢琴曲,格林卡的《夜莺》。

楚迟思托着下颌,慢悠悠地补充:但都过去这么久了,想要找到能够将案件定性的证据也很难。

更何况,楚博士与北盟星政联系紧密,其中有太多牵扯,太多隐晦而不可告人的秘密,是绝对不能够暴露在公众面前的。

所以她们将黑夜变为白昼,并且说:亮光近乎等于黑暗。①

唐梨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她贪念脖颈间的淡香,又仗着楚迟思没推开自己,硬是抱着她不肯走。。

从遥远天际而来,那微凉的风啊,吹拂过这一片荒芜的废墟,吹拂过烧融崩塌的文件与研究,也吹拂过靠在一起的两人。

看起来一望无际的天际,被程序与代码裁减成一个小小的四方形,那一片飘落在废墟上的雪,终究还是被人给困住了。

困在这一个小小的玻璃球中。

唐梨抱了半晌,也蹭了半晌,终于姗姗将楚迟思放开,抱着手臂,垂头倚在了墙边。

风将灌木吹得沙沙作响,楚迟思摆弄着手中那一颗小小红色浆果,很是认真细心,把叶片、根茎、浆果皮、还有果肉全拆了开来。

她指尖浸了点浆果的汁水,透着一层水色的红,总让唐梨有点馋,想咬上一口。

看楚迟思解剖浆果的神情那么认真,唐梨也不好意思去打扰人家,就倚在墙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楚迟思转过头来,问道:你很困?

还好,唐梨这次坦诚了一点,也不知道为什么,确实有点困。

楚迟思终于放过了那一颗被彻底大卸八块的浆果,用纸巾擦了擦手,只是擦不去指尖上那一点红色。

你们和我不同,通过外界进入这个世界的话,对精神的耗损很大。

楚迟思拢了拢长发,指节覆在自己后颈处,微微垂下些头来:以普通人的体质来说,一般两三次就是极限了。

唐梨沉默着,没有说话。

她当然清楚地知道这一点。她也知道,作为世界运转核心的楚迟思,每一次重启也同样在消耗着她的精神与身体。

不小心被针刺到一下当然没事,几天就能恢复,但如果是连绵不断,循环反复地

唐梨不敢去想。

一只手忽地覆上唐梨头顶,也有样学样,学着她将褐金长发揉散了些:你要不要稍微睡一会?

其实这句话还有一半,被楚迟思藏在了心里,她终究会说出口的,只是不是现在:

【你如果撑不住,还是离开吧】

唐梨任由她揉,从发隙间去瞧她:可以吗?我可以靠着迟思你的肩膀睡吗?

楚迟思犹豫了下:可以。

唐梨此人脸皮太厚,可以睡肩膀还不满足,得寸进尺地说:那我可以睡你腿上吗?

生怕楚迟思不同意,唐梨还出尔反尔。

她恬不知耻地说:之前你给我一颗糖,我给你一袋糖,迟思你自己都说了这不是等价交换。

作为那袋子里其他糖的报酬,唐梨眨了眨眼,水汪汪地看着她,我可以枕着你睡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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