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科院起飞的一共有六架飞机,三架掩护和她们两人的都没事,只有你的失踪了,她们是有备而来的。
唐梨的眼眶看起来很红,一直望进楚迟思的眼底深处,那是她的爱人,她的妻子,她的金毛小狗。
她真的来找自己了。
我们的筹码很少。我们只有你剩下的一点资料,还有那台留在实验室里的模型机。
楚迟思挣扎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想要去推唐梨的手腕,可是根本却又推不开。
那台那台模型机
楚迟思想起什么,蓦然就紧张起来,不止收缩着。她还记得当时建造出模型机之后,找了很多志愿者来做实验,并且收集了不少数据。
不行,楚迟思用力摇摇头,不能长距离连接,对身体伤害很大。
唐梨头一次那么凶,哪怕终究是克制着的,可却毫不掩饰那无尽的掠夺意味,激烈得像是要将她吞进去。
你如果真的心疼我,就撑住。
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撕了,扔了,埋到坟墓里面去,想到不要想,不要纳入你的选项里面去。
褐金色的长发垂落下来,发梢很柔软,飘飘忽忽地晃着,在手心里挠着痒。
朦朦胧胧间,那长发是透过窗沿的一缕阳光,落在她的身上,落在她手中。
没有火焰那么热烈,没有阳光那么耀眼,可能并没有那么纯粹也没有那么干净,可是却烙上了她的印记。
独属于她一个人的印记。。
小楚一个人占了一间房,爽爽地用纸张贴满了唐梨给她空出的墙面,咬着唇认真思考着。
无论是现在的她,还是过去的,都喜欢严密的逻辑,所以整个镜范世界都是严格其背后【规则】而运转的。
为了能够突破这层禁锢般的规则,她需要一些变数,一些变化,去尝试,去突破,去更新背后的法则。
她坚信自己可以做到。
就像她能够发明出镜范一样。
对面不知道在干什么,原本很安静,结果忽然叮铃哐啷一阵响,闹得小楚心烦意乱,想去敲门。
不过很快又安静了下来。
她脑子灵活,转的也快,虽然那两个人由于种种限制只能向自己递话,但其中包含的信息已经足够多了。
目前所有的信息汇总起来,已经差别能能描绘出大致的蓝图,足够让她去推理,用来做出最为理性、最为客观的判断。
纸张一点点被填满,然后被她贴到墙上,小楚皱着眉,左看右看,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
似乎有什么出了差错。
她认真思考了大半天,没有注意到时间一分一秒地流过,转眼太阳下沉,都快要到下午了。
午饭都忘了吃,肚子好饿。
生理需求处于马斯洛三角形底层,是每个人都需要满足的基本要求,不管你是圣人还是修道士,你都还是要吃饭的。
饥饿的感觉把小楚从思考模式中拽了出来,她依依不舍地看着写满纸张的算式,谈话瞥了眼紧闭的连接门,从桌子上跳了下来。
咚咚!
小楚敲响了连接的门,喊道:姐姐,我肚子饿了,什么时候吃晚饭?
另一边没有立刻回应她,足足过了十几分钟,唐梨才慢吞吞地打开门。
她穿着一件黑色外套,明明在室内,兜帽却还套在头上,褐金长发看起来乱乱的,眼角还有点红。
窗户打开着,空调也开到了最高,吹散些许室内黏稠的气息。
这两个人看起来真奇怪,一个慢悠悠站在门口,一个则坐在床沿上,气氛沉默又诡异,与刚才截然不同,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小楚懒得理她们,目前来说,解决她的生存需求才是最重要的事情,那怕是在纹镜中,人也是要吃饭的不是吗。
我肚子饿了。
小楚打量了一眼室内的两人,鼓了鼓嘴唇:另一个我呢,我还想和她商量事情。
唐梨心虚:啊,这
话刚说了一半,有个软绵绵的枕头砸在了她头上,又狠又准,硬生生把唐梨的兜帽给砸下来了。
散落的褐金长发间,隐约能望见印在脖颈上的红痕,不过由于印刻的那人早就哭没了力气,所以看起来都很淡。
商量什么,没什么好商量的。
楚迟思坐在床沿,她穿着一件高领薄毛衣,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又扔过来一个枕头过来,
唐梨被砸了两下,不敢说话。
你们怎么又吵架了,小楚嘀咕着,有些不解,不是每次吵架都会贴在一起吗,怎么又分开了?
唐梨揉了揉长发,刚冲洗过的指节还有点黏,总能嗅到一缕她身上的淡香,搅得人心神不宁,又有点馋了。
你带着年轻小姑娘走吧,楚迟思堵着气,声音哑哑的,绵绵的,我不要你了!
她瞪了唐梨一眼,眼眶看起来红红的,像是哭过了,也像是被人欺负过后,声音都沙哑了不少。
带着她去坐三次过山车,买超大的草莓棉花糖,然后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爱做什么做什么去吧。
唐梨理亏又心虚,转眼看到歪在沙发上的玩偶,作势就要塞到小楚怀里:你真的要我走?那我就把这个当做礼物送她了?
渣女啊唐梨,居然还惦着任务。
楚迟思气不打一处来,猛地站起身就要走过来,结果膝盖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上。
唐梨惊慌失措,扔了玩偶就来扶她,在床沿旁跪下来,将楚迟思捞到自己怀里,然后慢慢抱紧,抱得很紧。
小楚面无表情,心想:大人真是幼稚,恋爱真是好烦,我肚子要饿死了,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吃饭?
不过嘛,等式还是成立的!
只要加入吵架作为化学式中的催化剂,这两人转眼就贴在一起了。
你还敢抱我,放开。楚迟思咬着唇,眼角红红的,想要推开对方,结果又被对方凑过来亲了一口。
迟思,唐梨依过来些许,唇畔轻触着她耳尖,低声问道,你真的舍得吗?
你真舍得扔下我吗?
楚迟思半靠在肩膀上,柔顺的长发扑在怀里,拂动间散落开来,露出一小截精致的后颈。
香甜,柔白,像是块小奶酪,被自己又咬又啃,仍旧覆着层薄薄的水红。
她的指尖抵着肩膀,从一侧慢慢地划到另一侧,墨发如溪水轻漾,似是在唐梨心尖上轻轻划过。
舍得啊,楚迟思被她搂着,长发簌簌散落,声音倒是小小的,连一声姐姐都不肯喊,我不要你了,扔了算了。
唐梨:
唐梨沉默了半晌,然后倾下身子。
楚迟思听到些摩挲声响,稍微仰起头来,只听她贴着耳旁,声音又低又哑:姐姐。
那声喊得太柔、太软。
倏地便侵入她的心坎深处。
唇瓣摩挲着耳廓,唐梨的声音很轻、很柔,慢慢涌进耳廓中,仿佛要在鼓膜里融化:姐姐。
姐姐,你真的会抛下我吗?
第69章
多甜腻的一声,姐姐。
楚迟思先是一愣,紧接着耳廓慢慢红起来,那柔软的红色一路烧到面颊,像是倒翻了的草莓汽水。
她诺诺地回应:嗯嗯。
唐梨也有点不好意思,她稍微偏过头去,怀里却传来些布料摩挲的微弱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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