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就好。墨言收了水幕,随即想起了之前他的身体好像有些比以前更弱了三分的趋势,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些年补药没跟上的缘故,当即问道,对了,你的伤势,现在如何了?
罗睺当然不能说自己之前根本就是没什么事情,只不过那个时候看着那个玄麒很烦而已,故而佯装虚晃了一下。
如今身体比以前好很多了,甚至是法力和神识都恢复了不少。
这个不管是为了自己日后离开此地,还是放松墨言的戒心,都不能说。
眼下面对墨言的询问,罗睺凭借着墨言不了解神魔肉身和洪荒生灵截然不同的特性,试图糊弄过去,没什么事情,只是有的时候有点疼罢了。
此话一出,墨言才反应过来,是了,就那么大的伤势,五脏六腑都濒临破碎,怎么会不疼?
只不过他不怎么表现出来罢了。
而她因为这些年的缘故,虽然一直都知道他有伤,但是因为这些年下来,有意无意地忽略了这件事。
想来也是,疼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习惯?
再想想之前他教导阵法的时候,说不得就忍着疼呢,一时间不由得起了愧疚之心。
她这些年陷入了固定思维,只管粘胶水,倒是却全然忘了内里。
下次试试加大药量看看吧。
傍晚,夕阳西下,暮色沉沉,墨言起身出去煮药,到现在还未回来。
法力在体内运转,日复一日。
罗睺盘坐在睡榻之上,五心向上,闭着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复又睁开,而距离手不远的地方放着一个玉简,这正是墨言之前离开时留下来的东西,还带着些淡淡的荧光。
也就是这么来回折腾,不知不觉,天色已黑,皎洁的月轮挂在天上,群星散落满天,却是难以与皓月争辉,如果说是在往常,这个时候,他早就已经静下心来修炼了,再原本的基础上看看把禁锢再解开一点,即便是一丝一毫皆可。
只是如今这么反反复复的,来回好几遍下来。
弄得罗睺半点修炼的心思都没了。
至于什么点上烛火光辉,罗睺现在也没有这个心思。
交接的月光从门缝中打进来,也有几道落在了罗睺的膝上。
就这么坐了许久,罗睺抬起手来,手摸到了脑后的那条锦带上。
一头黑发顷刻之间散落了下来,墨色的绸带被握在罗睺的掌心,中心的垂珠,连同银链一同团在掌中。
作为神魔,且不说神识和法力恢复了一二,就算是之前,也同样是能够夜能视物的。
思及白日的事情,心中仍旧极为烦躁,掌中的那条锦带被罗睺攥了又攥。
如此足足许久,才松开。
也罢,就当做上次误会给她的补偿,至于下次他绝对墨言机会就是了。
绝没有下次了。
这么想着,罗睺才舒了一口气,摊开手掌,看着手掌之中那墨色的锦带,随即学着墨言的样子一点点地重新系回去,争取一模一样。
做完一遍,罗睺碰了碰带子,感觉好像不是平的,随即又解开。
第二遍结束,感觉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再次解开。
随后又解了两三遍,试图做到一模一样为止。
至于是否麻烦这件事情,罗睺此刻却是半点没想。
而在外面。
因为加大了药量,比之曾经熬煮的时间要更长一些。
不远处便是水潭,月光倾泻而下,波光粼粼的倒是好看,不仅如此,还有一团月影,像是对照似的。
倒是好看。
自打当年化形之后,说起来她已经很多年没数过自己的花瓣了,在没化形以前,最能够体现她实力的不是境界这种看起来虚无缥缈的东西,而是她的花瓣,直白醒目。
而这些年,她不是在家中炼器学阵法,就是在外面替天行道。
倒是过的挺充实的,重点还是大大提升了综合实力。
只不过综合实力,好像不太可能映照在她的本体上,或者说纯粹不偏于外物的力量。
她的境界已经卡在太乙金仙很久了,虽然在如今的洪荒之中也算是少有了,耐不住最要命的不是洪荒大部分,而是那最小的一撮,和盘古一起生于混沌的魔神们!
这就有些要命了。
如今若是看看的话,至少也能够有些数,看看时至今日到底距离突破到大罗金仙的距离有多远。
火仍旧烧着,药锅中冒着热气。
需要看着,但是也不需要一直守着。
不过化作原型是不可能的,且不说风险大,就说这种没事化成原型的毛病也是不能有的。
就她那个原型,神魔都能喜欢,更别提旁人了。
不过简单地在手边上幻化出来一个虚幻的小莲花还是可以的,目标不大,而且纯粹有其形无其神罢了,更别提全洪荒都没人见过。
墨言想着,索性也这么做,而与此同时,为表谨慎还在自己身旁立了个结界。
随后一朵墨色的黑莲缓缓显现。
墨言仔仔细细地数了一遍,自己化形的时候,好像是十二品,如今算算,不知不觉竟是多了一品,如果再来一片话,正好凑够了十四品,再想想自己卡着的境界
怕是只差一步就能够晋为大罗金仙了。
那朵莲花从指尖消散,不远处的药,也差不多熬好了。
墨言把锅中的药倒入碗中后,刚刚撤了结界,没走两步直接遇上了罗睺,墨言差点没一个手抖把药撒了。
你怎么出来了?!
【作话】
更新!=3=
第25章
认准底线绝对不能丢!.
他就站在那里,面色如常,目光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墨言手上拿着的药碗,摊开手中的锦带,不小心掉了。
墨言眼皮一跳,那种东西怎么可能轻易的掉?
难不成你是在床上来回滚了吗?
你平常也不会做这种事啊!
这里面漏洞太多,仿佛就是随手找的借口似的,不由得让墨言生了几分警惕。
思及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过来。
她把他带回来这么久了,在这种时候出来还都是第一次。
不过她数花瓣这件事情也不过是一朝兴起,自打化形后,这都是第一次干。
怎么会这么巧?
更不要说刚刚自己设了结界,以他现在的情况,法力都有些用不出来的地步,应该是破不掉的,更不要说看清什么了,应该没问题的,而且就算是退一万步讲,她又没有变成本体,就那么一朵虚幻的黑莲花又能够看得出来什么?
要知道,全洪荒都没有人看见过她的本体,真说是什么相似的,那都是其他莲台了,毕竟仔细算算,净世青莲如今还未出世,业火红莲和冥河生于一处,功德金莲在接引手上。
净世青莲不提,冥河与接引实力往多了算,也就是和她差不了多少,如今或是在血海,或是在西方藏着修炼呢。
至于除此之外,那就是她的母亲混沌青莲了,能看见的那都要是混沌魔神了。
而自家花瓶灵根出身,显然不可能是什么混沌魔神。
真说的再极端一点,就算是透过结界看到了,也不过就是看见她捏出来了一朵黑莲花而已。
这么想着,墨言镇定下来,回想自己刚刚一出来差点没一个手抖洒了药汤的事情,也不由得有些关心则乱,先入为主了。
不过即便如此,他话中的漏洞仍在,没有了那些阴谋论,往平常的地方想,墨言也就能够想通一二了,你是不是不喜欢?
若是不喜欢就不用带了,本来也是随你的。
此话一出,罗睺沉默了一下,解释道,并非是不喜欢。
我其实是想要你帮我重新系上。说着,罗睺看着墨言,眼底好像也带这些无奈,之前不小心碰了下,虽然没掉下来,但是也有些散乱,自己弄倒是不曾有你做的那般好,而且见你这么长时间未回来,顺便过来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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