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皱着眉头打开了玉简,就是当看到了玉简里面的东西,面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改了又改,心脏都差点没骤停。
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目光盯着那手中玉简。
不知道应该说是好气,还是应该说好笑。
我都没意见,你竟然跑了?!
我要是不乐意,我会率先扒你衣服吗?!
什么叫如果不想看到他,他短时间内就不会出现在她面前?
合着之前他坐在那边死拉着她的手不放,竟然是在想着自己是不是被厌恶了?
这就离谱!
【作话】
关于结果,是有过程的缘故,才会被误会,只是建议过程中没办法写,不过下章会简单描述为什么误会v
这就是先睡了再说。
第90章
罗睺:陷入自闭.
山涧晚风,绿林层层。
说是离开,但是也并没有走多远,从此处眺望远处,倒是也能够看见那须弥山,虽然处于群山之中,看起来并不起眼,甚至是很容易就会被忽略过去。
不同于须弥山中的荒芜,此地倒是看着好看了不少,即便是山涧之中,流水青翠,漫草茵茵,树木林立,远处仙鹤猿蹄翠鸟偶鸣,相得益彰。
罗睺对此却是没有给一点眼神,以前他没心思去看这些东西,现在也一样无暇关心这种东西。
但凡能选,他当然更想在须弥山。
算算时间,墨言现在应该已经醒过来了,想必已经看见他留下的玉简。
也不知道墨言现在的状态如何。
其实在他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就是脚步没停下来,走了不知道多远之后,又往回走了走,在那个基础上继续缩短距离,最后又折了到这个位置。
只是即便如此罗睺仍旧觉得不够。
他想看的可不是什么须弥山。
他此刻脑子里面正不住的映着之前发生的事情。
深夜,乌黑,手指交握。
眼睛里面尽是水雾,尽是迷茫。
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眼睛不眨眼泪溢出,微咸。
哭腔从低到高,仿佛像是不堪重负。
木窗引动,光打在他身上,也搭在她脸上。
有些杂乱地发丝纠缠,脸上还带着水痕。
当时他并非没有感觉到不同,只是当时并未放在心上,甚至于想要弄出更大的动静,或是细微,或是喘息,或是别的什么。
早阳初露,清落风渐,深深浅浅的痕迹满布,好似种满了红梅,脖颈而下,一点点延绵开来。
并未有半点的低落,反而兴致高涨,食之味髓,直接折腾到了天亮。
直到结束之后,他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对劲。
她就躺在那里,整个人都没了力气,任他所为,仿佛像是一个玩偶似的,不带着半点的精气神,原本那双乌黑的眼眸微微眯着,仿佛也装不下任何的东西。
直到把人重新抱回云床上的时候,他身子陷入云床之中。
直至他紧抓着她的手,想要获得一些反应,随后他如愿以偿,只是那个反应是墨言试图抽回手。
视线也不过是扫了一眼而已。
排斥。
厌恶。
再回过头去想,眼泪不住的掉下来,俨然就是崩溃了,只是因为他的缘故,以至于高低起伏,破碎不堪,配合着眼底时不时的失神,好像所有的一切,被打碎的干干净净,不留一点的余地。
周身所有的威仪落下的干干净净,仿佛像是被剥开的蚌壳,把最细腻,最柔软的地方显露在外,之后失去了蚌壳,也失去了生气。
甚至于都不曾睁开眼睛去看一眼,也不屑于再说些什么话,仿佛都堵在那里。
地上的衣衫散落了一地,象征着刚刚发生了什么。
手上的力道好像也逐渐消失,最后任由他所为,就像是之前一般
他并不害怕,墨言找他算账,毕竟做都做了,他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不敢认的。
但是着实有些惧怕人,甚至于到了目光都不想去看一眼的地步。
而在这种情况下,或许他离开,方才能够让她好一些。
至于留下,更多的是无益。
至少不至于到那种地步,算是缓冲,算是沉下心思,不必置身于情绪之中,高度紧绷。
不过真说是放下,显然也是放不下,那现在就只剩下这一种暂时的选择了。
但是如今真的走了,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虽然他所想的是给墨言一些时间,然后他再回去见她。
但是眼下不过半天时间,就有些等不下去了。
想法和决策或许还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是做起来就那有那么简单了。
置身其中,说起容易,做起来难。
更不要说他现在思绪完全挪不开,真说是去找个方法让自己强制性把这件事情转移开来,如今也实在没有什么人撞在他手里,虽说也可以自我找点事情出来,但是就周遭的那些蹦蹦跳跳的生灵,罗睺也不屑于对他们出手。
杀敌或许会带来放松,但是砍瓜切菜不能,而且也没有什么意思,更不会成果转移视线。
天还没有黑下来,罗睺这就从最初的半年,到现在的半个月,时间锐减,但是罗睺仍旧却还觉得不够。
万一墨言醒来的时候,是想看到他的呢?
而且他也更想知道墨言现在的样子,是不是还是那个状态?
万一他即便是走了,墨言的心境也仍旧转变不过来?
但若是他真的去看,违背诺言这种事情倒是算不得什么,但是万一显露于外,加重了她的芥蒂怎么办?
假如墨言极度排斥他,会怎么样?
虽然说以他的境界,他只要遥遥的去看,墨言是看不透的,但是他现在真的难以想象假如她现在有什么问题,他会不会出现在那里。
一大堆问题就这么的放在这里,让人不由得左右为难。
不如三天?
三天够吗?
三天行吗?
罗睺左右走动,最后着实觉得三天也很多,他更想现在就走,结果兜兜转转就又转回去了,简直就是个循环的死路。
不过这条路走不通,但是罗睺还是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不能真的坐以待毙,等三天后才有所动作。
不仅仅是他现在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墨言的状况,也有怕三天时间实在太短,不够墨言缓和的心思。
罗睺直接想了个办法,他不回去,但是有人能够充当他的耳目不就行了?
至于他靠近会忍不住去看墨言,这件事情也好办,虽然此地的灵气不够丰厚,但是还是有开了灵智的,随便抓来一个过去送信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