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在众人眼中能帮红云的也就是只有镇元子,如果她参与其中会怎么样?那这个天平会不会倾斜?
只不过唯一的问题是
如果按照他之前的说法来说,那个时候她也没出来啊?
难不成是提前跟她打声招呼?
墨言越发皱了皱眉头,纯粹凭着下意识的迈开脚步。
墨言。他唤道。
闻言,墨言顿时抬起头来,往边上看了一下,随即发现自己身旁是空的,而他分明在后头。
她这下意识的走,竟是连身旁人被落在后面也没发现,也不对啊,她这也没走快啊?
不久之前,鸿钧和我动过手。他道。
墨言顿时皱紧了眉头,二话不说就要直接带着罗睺先过去,找个安稳地方去查探一番,虽然这里面绝对有猫腻,但是在这种事情上,他从不骗人,或者说没有骗人的必要,打起架来疯的要命,以前都是如此,如今成了圣,也更不要多说什么。
不过墨言想要如此,他却是制止了她,这么久过去了,也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些累而已。
路还很长,慢慢走吧。说着他顺手直接拉住了她的手,墨言出于习惯下意识的拦住腰,之前的念头倒是没消,不过转过头来,墨言反应过来他这举动到底是为了什么,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墨言强行板着脸道,我要是不留你,你是不是还要重新进来一次?
面对墨言那看过来的视线,罗睺默默的错开了,只不过就这么点的距离,还能够怎么错开?
她的目光直晃晃的落在他的眼睛上,明摆着一点都不打算放过,眼瞧着避不开,罗睺方才缓缓开口道,如果你不出来的话,在外面守着也可以。
我就知道。
五庄观的大门前,杨柳依依,草木生新。
哎?墨言不是去送他了吗?
大概是改主意了。镇元子敏锐道,他和墨言是什么关系?
道场是不是在一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们大抵是在一间房修炼的关系。
镇元子懂了,道侣。
可是房间里面有两张床。
镇元子不当回事,也可以并成一张床。
随即镇元子不管红云,直接迎了过来,只是还未等说什么,只听见外面一阵嗡鸣,庞大的动静,绝非刚刚能够比拟的,那是真的开始动手了。
声音震天响,可谓是穿云裂石。
墨言回过头抿了抿嘴唇,可能是之前他进来的太过于容易,所以有些人觉得也很容易。
道友阵法造诣的确极为高超。镇元子看了眼罗睺干巴巴道,很明显是认同墨言的想法的。
作为当事人罗睺倒是站的笔直,对此不带着半点心虚,他能随意如同开关门一般,是因为他有这个本事,至于其他的人的无用功,跟他有什么干系?
不长脑子就尝试,那死了也纯属是活该。
相比较平常话最多的红云,此刻却是没有半点动静,不知道在想什么。
眼瞧着红云这种样子,墨言当即问道,说起来,红云你成圣了吗?
红云闻声愣了下,没有。
那你在这里作甚?
啊这刚刚不是有人闯进来了吗。
现在没有了,你可以继续了。墨言示意道。
红云倒是还想说什么,墨言完全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当然,如果你还想学习阵法,你就继续留下来,我倒是也不介意。
墨言说着顺便看了眼镇元子,那意思极为明显。
红云顿时没动静了,转身就走,走的飞快。
待到红云走后,镇元子方才开口道,你支开红云,这是?
我不可能永远在这里守着红云成圣,这些日子我想出了一个解决办法,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什么办法?
万寿山还是太大了,漏洞总归还是有的,不如再小一点。
此话一出,镇元子还没有什么反应,罗睺率先看了眼墨言,带着若有所思。
墨言倒是并没有发现罗睺的目光,直截了当道,镇元子,你之前开护山大阵不也是为了防我的吗?
此话一出,镇元子顿时明白了墨言是什么意思,只是如今挑明在外,仍旧有一点尴尬。
我想在五庄观外立阵,甚至是红云周遭,越近越好。墨言直奔主题道,我并非是想要对红云做点什么,只是为了避免他见到外人,就红云的性子,骗他是真的很容易的一件事情,真说是等他自己反应过来被骗,那都已经晚了,说不定连灰都不剩下了。
除此之外,万寿山的护山大阵,也不能像是如今这般单向的,红云身旁是没人了,但是万寿山中不还有不少生灵吗?隔绝的还是不够,别说声音了,最好再加上些幻阵,不过这样也等同于把万寿山隐匿起来,这里到底是你的道场,注意还要你拿。
闻言,镇元子笑了,他人都在这了,我还怕什么万寿山隐匿于洪荒之上?更不要说我也不是什么争名逐利之人,否则时至今日,我也就不会还在这五庄观中了。
得到镇元子的回答,墨言顿时就再无顾忌。
而作为还有自己身旁还有一个阵法大师在这里,墨言也并未让他彻底旁观,而看时间长了后,他也不需要墨言开口,自己会主动站出来。
伴随着进展越来越大,墨言沉浸其中,整个人也越发吹毛求疵。
俨然就是奔着一举之下,解决完所有问题,力图争到完美,毫无瑕疵的地步,镇元子更是如此,两人都极为清楚,红云的运气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巅峰,如今这反噬下来,万一他的运气成为了要命的刀,那真就是有一点缝隙漏洞那都是能被抓出来。
不管是墨言还是镇元子,对此都有亲身体会。
反倒是罗睺唤了墨言好几声,墨言嗯了一声,就没下文了,一而再,再而三,罗睺这耐心本就没有那么好,但是再看看墨言完全不理人,罗睺直接独自在一旁火上心头,感觉自己要是主动把人带走,还感觉自己这行为有些不对劲。
而伴随着墨言在修补查找漏洞的时候,还没忘了抽出一点空隙把补药煮了,原本已经没了的主动权,如今不仅仅没有了,还要倒欠不知道凡己。
有道是改不了就加入,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起尝试是否有什么漏洞,只不过这个过程中,罗睺不由得感觉这是在自己给自己挖坑,自己给自己铲土,就差人躺在里面去了。
而最关键的是,还有镇元子这么个人,外加每当探讨的时候,红云虽然人不在,但是存在感却是一直没弱过,这种感觉
着实分不清到底同墨言回去,还是在这里更好。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镇元子拿出地书,出去试图换个位置去尝试一下,墨言点了点算是知道了,这么久来,也算是休息一二,故而也就没跟过去。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墨言这个空闲的时候,用法力在他的经脉之中运转了一圈,算是确定一下他现在的状态。
久违的安静下来,不需要在弄些别的东西,故而这一次倒是出奇的仔细。
不管怎么说都已经是圣人了,比之曾经伤势修复的着实强很多。
墨言想着,索性又仔仔细细的查探了一圈,如果还在外面,其实她还想看看身上还有没有什么疤痕。
虽然可能性不大。
不管怎么说
自从认识的第一天开始,见你不带着一点伤势,好像还是第一次?她忍不住感慨道,明明在一处的时间并不短暂,但是他身上不是外伤就是内伤,好像就没断过。
不过即便如此,绝大多数的时候,也不会让人感觉到虚弱之类。
只要身体能够支撑住,丝毫不会外露,又或者说他更像是能把所有的东西都压下去,桀骜不驯,谁人都要避开锋芒,仿佛身体都随意他掌控似的,俨然就是把自己当做铁打的,明明也会疼,却又仍旧视若无物。
罗睺听着墨言的话,此时此刻,却是有些沉默,不久之后方才开口道,所以,你不是想在红云身上试验什么,而是想要把我关起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其实不必如此,没有阵法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