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突然感觉脊背一凉,心里蓦然生出了一点点悔意,但他并没有收回手,只是装不知道般的避开了温余的视线。
就在他心里又兴奋又复杂之时,却见原本朝着他走来的金发雄虫突然脚步一变,从他的身边擦肩而过,直直的迈步走向了另一旁的温余。
“手没事吧?”
“没事。”
“杯子怎么碎了?”
“没控制好力度。”
“精神力乱了?”
“还好。”
“要安抚吗?”
“好。”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啧啧,大爷实惨。】
【你说你何必呢,这下萎靡了吧,还是找你的小卡特安慰去吧,别打扰他俩了。】
亚瑟坐在地上撑着下颌,表情恹恹的看着手里的药雾瓶,听着耳边两道声音的低语交谈,心里竟然有些萧索。
尤其当视线不小心瞥到两虫手牵着手慢步走向远处的室内泳池时,这种郁闷的心情就更浓重了。
他也说不清这是什么情绪,但他本能的站起身,拎着药雾瓶跑下了楼,冲到正端着粥喝的卡特面前,一把抱住了他,哼哼唧唧的倾诉着楼上两虫的“恶行”。
卡特无奈,只能将不安分的亚瑟按坐在椅子上,拿过药雾瓶给他处理伤势。
……
三楼的泳池室内,陆鸣沧跳进泳池畅快的游了几圈后爬上来,披着浴袍和温余并排躺在池边的躺椅上,他们靠得很近,刚分开的手又自然的握在了一起。
陆鸣沧拿起温余端来的饮料喝了一口,然后打开了屋顶的天窗,初升的太阳洒下金灿灿的阳光,并不灼热,暖融融的只叫虫昏昏欲睡。
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只是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
躺了小半个小时,他们就下了楼,陆鸣沧回房间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塞缪尔以及不见了,小虫崽也正好苏醒过来,陆鸣沧把他带到了卫生间,在一旁看着他磕磕绊绊的洗漱完后,将他一把捞起,走下了楼。
楼下餐桌前围着一群虫,他们正看着自己面前白稠稠的粥发着呆。
众虫起得晚,卡特的粥越煮越久,他不得不不断的加水,可到最后还是不小心变成了饭的模样。
寡淡又浓。稠的粥让不少虫感觉难以下咽。
迪伦更是把粥碗推到了一边,抱胸暗暗的发着脾气。
“这怎么吃?就算是吃饭,连个菜都没有!”
他撇着嘴发起了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