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药,萧凌虽没跟他说透,但他也该大概知道,那些东西无非就是用来致幻或是粗I情的。
早些年的新闻上还频繁的出现着警告,比如什么不喝陌生人递来的水,再比如什么别让水杯离开视线这类的。
也不知是被严厉打击过了,还是警方向着这片灰色产业屈服。
总之,近几年相关的报道在逐渐的变少,甚至几乎都不再听到。
今被萧凌如此一提,无声之间,让他感觉到背后发寒几分。
萧凌正撕着她手中那药的包装。
余青扫过去一眼,那包装不是他想象般的那种劣质,更像是个有个国家批号的正经产药。
从外面裹着的那层塑料膜,再到里面的包装纸盒,让人觉察不到丝毫的一样,从里到外都透着种正规合法的感觉。
“手伸出来,攥拳。”萧凌对着余青道,纸盒里面,附带的罐泛粉的液体,和个针管注S器。
“静脉注S??”余青诧异问道,他瞳孔不自觉的颤动,猛地站起。
“有什么问题?”萧凌抬眼看他,似乎是毫不理解他为何做出如此激烈的反应。她手法娴熟,抽了半管的药进了注S器里。
余青僵在原地,萧凌看着他半晌,像是耗光了耐心,重复道:“手伸出来。”
余青心跳极快,眼神死死盯着那反光的针头,他控制不住的感觉到紧张,短短几秒,他背后都要被汗给湿透。
这感觉……
这感觉就像是他小时候看到他爸妈在往自己身上打针的情形…
如今、如今轮回一周,又重现在他身上。
他本能的抗拒,就连身体都往后半退。
他自以为自己无坚不摧,却发觉他的弱点早在儿时就已经深种在他的意想。
早在很久之前,他就已经千疮百孔,破绽四露。
余青的手臂都在颤动,他从未如此过,人性的脆弱在她面前无疑的展露,无论怎么收敛都克制不住。他艰难的把视线挪到萧凌身上,嘴唇嗫嚅,半天才发出声响:“我做不到。”
“做不到?”萧凌掠过他眼,视线停在他发颤的手臂上。她沉Y半晌,面色不悦,问道,“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