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斜靠着玄关柜上,视线上扬,看着靠过来的余青。
萧凌把手从他手心里抽出来,摸到他脸上,肉了两下,又到了他耳朵上。
那本就不禁折腾,没两下,就被弄得红彤彤的。
她的视线有些虚,看着余青朦朦胧胧的。
她两指一抿,摁着他上下两边的掐了掐,说:“我们老家那边有个说法,耳朵捏着越软的越是听话,你再瞧瞧你的。”
余青抓着她的手贴了贴,说:“我也听话。”
萧凌不反驳,她只是笑。
两人在门口又腻歪了会儿,眼看着要擦枪走火了,萧凌踩了刹车,逗他说:“不工作了?”
余青跟她装傻,说:“什么工作?”
他们身后,他刚对着的电脑的屏幕还亮着,微微透着白青色的光。
他这一阵子都忙着给德安出报告,他手底下的人做的部分还要等他的审核。
德安的T系庞大,尽调涉及的账目和合同条款太多,光是在梳理条款上就是熬人的工作。余青在这上面花了好大的心思,更别说还要分出精力去处理其他的项目。
这些他都没跟萧凌说。
余青低下头,去吻她的脖子。
她皮薄,又白,要是稍稍用力,就能在上面吸出来吻痕。
可萧凌她从都不准。
从某个角度上来说,他还是挺听话的。
萧凌拍了拍他的头,说:“去吧,我上楼洗个澡。”
余青「听话」的说:“好。”
其实这种生活还不赖,至少没她想象中那么糟糕。
无论她什么时候回来,家里总会有个人在那等着。
浴室里都是水蒸气,萧凌安静地透着水雾看着镜子里的人。
这脸,有时候,连她自己都觉得陌生。
余青从来没跟她提过这些,没问过她为什么要整容,也没问过“周棠”的身份,甚至没问过之前发生过的那些事。
他像是无声无息间就接受了,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在意?
这两个答案,究竟是哪个呢?
萧凌不否认的对余青觉得好奇,原本她对他的兴趣仅仅只停留在“驯服”这件事的本身上。
这还是她头一次,对他的这个“人”,对他的“内心”,有种想要了解到更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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